所以,才会在棋子有用的时候护着棋子,等到棋子没用的时候,自然也就丢弃了。
从那番长谈之中,沈叠箩还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太初帝对于沈达,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倚重的。也正是因为太初帝的这一层心思,所以在那会儿,他才会一心护着沈叠箩,而打压沈达的。
说白了,沈达在太初帝的眼里,也是一个棋子,只不过这个棋子已经没有用处了,到了该丢弃的时候了。
既然沈达都已是没了用处的棋子,那沈达的这些爪牙,太初帝自然是没有护着的必要了,她废了他们,也算是替太初帝清理门户了。
太初帝非但不会怪罪她,说不定还会利用这次的机会,重创和打压沈达的。毕竟作为一个皇帝,怎么能忍受沈达这样私自给自己昔日部将传信谋害朝廷命官的行为呢?
沈达这么做,根本就是目无纲纪,目无法度。
在对待沈达这个问题上,她和太初帝是站在同一个立场的,所以,沈叠箩笃定她这样做,太初帝绝不会怪罪她。
可是这些事,董双和窦森都是不清楚的,她也不可能把这些事说出来,更不可能解释给董双听,她只能让董双安心,让董双信任她。
董双看着沈叠箩清澈坚毅的眼眸,他含着冷意的眸中波光粼粼,他道:“……沈监理,下官、相信你。”
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相信她可以处理眼前的这些事情。事实上,眼前的局势,也只能靠她来维持了。
而且,董双心中实在是好奇,也实在是想看看,她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去做,她打算怎样去收场。
此时,押着朱副将去召集外一营所有兵士集合的人回来了,朱副将也跟着回来了。
“沈监理,末将已经按照监理吩咐,将外一营的所有兵士都集合在演武场了。”
“恩,好,”
沈叠箩点点头,望着朱副将道,“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同本官的人一起,把这些人给拖到演武场的高台上去。”
她进来时,曾经过外一营的演武场,外一营的演武场还是蛮大的,场中有一高台,正好可以作为演讲训话之用。
雷虎等人已经疼得昏过去了,朱副将也不含糊,说是听沈叠箩的吩咐,当真就听沈叠箩的吩咐,将雷虎等人一个个的用绳子绑在一起,直接同窦森带来的两个人一起把他们往高台上拖去。
沈叠箩转眸对着董双微微一笑:“你跟我一起去那高台上吧。这事情,还远远没有处理完呢,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雷虎和副将们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高台之上,让所有的兵士们都很困惑。站在前头的参将们都看得很清楚,雷虎和福将们都是一身的狼狈和血迹。
他们不问沈叠箩,只问朱副将:“朱副将,雷将军和诸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是啊,是谁伤了他们?”
“朱副将,你说话啊!你把我们召集起来,说是有话要说,可是结果却是这样的,雷将军是怎么受伤了呢?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伤了外一营主将的?朱将军,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替雷将军报仇!”
主将和福将们因为不明原因伤成这样,兵士们皆群情激奋,一个个都在那里质问朱副将,指望着他能出来说句话。
他们就是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倒是也有一小半的兵士,因为知道沈叠箩刚刚来访,也知道雷虎和副将们方才是跟沈叠箩在主账之中,此时看见沈叠箩好好的站在高台之上,就都有些怀疑是她做的,因此,质问朱副将的声音中也夹杂着质问沈叠箩的声音。
在沈叠箩的示意下,朱副将出来维持秩序:“大家安静一下,太医院军医房的沈监理有话要说,请大家听她把话说完,等她的话完了,你们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副将开口后,演武场上就安静了下来。
沈叠箩眸光冷冽的望着台下众人,神色冷峻道:“你们的雷将军和副将身负重伤,是本官所为。他们对本官出言不逊,并且怀有不轨之心,本官正当防卫,略施惩戒而已。不过,他们这个样子,是本官故意要废了他们的。因为他们不配做军人,也不配做你们的主将。”
沈叠箩这话一出,众皆哗然。
一个小小的军医,居然敢对正四品的外一营主将和从四品的副将下手,她是不是不要命了?她是活腻了吧!
在所有人眼中,沈叠箩均看到了这样的惊异,但紧接着,惊异过后,就有人大声质问沈叠箩。
“沈监理说将军们对你出言不逊,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你就是以下犯上!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你是要被兵部治罪的!”
一言既出,附和的人很多。
沈叠箩特意看了那边说话的人一眼,是个眉眼清俊的参将。那参将眉眼间颇有些正气,倒不像是会与雷虎同流合污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个纯发问的。
沈叠箩眸光微闪:“本官没有证据,如果污言秽语可以算作证据的话,本官倒是可以把你们雷将军和副将们说的那些混账话告诉你们。本来将你们召集起来,本官就没有打算瞒着你们的,本官心里也确实是有很多话要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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