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天会意接话,“本座虽然没有见过那姓陆的小子,但狱内倒是常听人提及,称其有着将星之姿,此番既然敢接下鬼君头衔,料想用不着多久,这楼中怕是要多一个名额出来。”
“就凭他!”武夷泊鄙夷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罢了,距离接触到圣境,可还远着;甚至,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当年鬼门何其鼎盛,他老子何其张狂,到头来还不是毁在本君手中,他若敢带着鬼门擅动,本君不介意让他步上他老子的后尘。”
司御天劝说道:“据总狱收集的消息来看,那小子品性并不坏,若真能掌管鬼域,对于如今这世道而言,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君远山认同点头:“商人逐利,没有绝对的仇怨,他若能统率鬼域,且有与我等平起平坐的实力,本君未尝不可认同他!”
“商君!狱君!”武夷泊脸色阴沉,苍老的脸上蕴着一股怒意,“本君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苍老模样,全然是当年那一战留下的隐疾,皆拜他父亲所赐,当年本君疏忽没有察觉那厮还留了这么一孽种,没有及时捏死他已算他命大,想子承父业冠以君名,他想都别想!”
“鬼君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他姓陆的不行!”
君远山忍俊一笑:“不就是当初被抢了爱人,这口气几十年你都消不下去,又何必扯得那么大义,冠冕堂皇。”
司御天劝道:“当年之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人家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你也该放下了。”
“你们!”武夷泊见二人竟戏谑的揭他过往伤疤,气得脸色发青,怒道:“就算本君不提当年之事,可那小畜生害死我二儿子,此仇定也要他付出代价!”
“你二人回头若是敢拦,休怪本君翻脸不认人。”
“今日相邀,主要便是知会你们一声,莫要挡了本君的道。”
君远山和司御天相视一眼,脸上均泛起一抹无奈。
沉寂片刻。
司御天开口道:“你也说了鬼域现下不太平,他又是鬼门新主,保不准有着再次一统鬼域的可能,届时你圣宗就算想杀他,也要掂量掂量能否做到,如是蛮力拼杀,弄得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那我总狱断不会坐视不管。”
言外之意,报仇可以,不能大动干戈!
武夷泊阴冷一笑:“对付他,还用不着大动干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他外域血脉的事情传开,自有大把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就算他真的一统鬼域,届时内部也绝不会安稳。”
“更何况还有着镇守道界的那些老家伙们,姬家老祖那些人可是恨不得饮尽外域之人的血!”
君远山思忖半晌,邪笑道:“若如此,倒是可由着他先统了这鬼域。”
司御天一怔,“商君这是想分刮鬼域地界?”
君远山不置可否的一笑。
……
在三老议论的同时。
底下二层的一间雅室之中。
君子雅、武夷明治以及司御天的嫡孙司明礼,三人也在议论着。
“雅小姐当真不愿与我们一起对付那小子?”
武夷明治脸上不假掩饰的透出几分不满。
司明礼眼神也有些阴郁,“雅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忍气吞声了?莫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小子手中?如若不然何以放着亲弟弟惨死的血海深仇都不报?”
君子雅脸色僵了僵,把柄什么的还是轻的,关键,她自己的命可都掌握在陆风手中。
对此,她自是不敢外泄半点。
压下脸上的那抹不自在,正色道:“商人逐利,我君家一切发展当以利为先,他如今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不值得君家付出代价去对付。退一步讲,就算是你们总狱和圣宗联合起来,想进鬼域杀他,轻易也很难成功。”
司明礼脸色一沉,“这倒是个问题,他如今成了鬼门之主,想动他的难度可不低。”
武夷明治狠戾道:“在鬼域不好杀他,那便逼他滚出来不就行了?”
司明礼一喜,“武夷兄有何高见?可是想好了什么计划?”
君子雅不动声色的听着,心中同样打着自己的算盘,引蛇出洞的谋划,她同样想过。
武夷明治沉声说道:“他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和弟子学生,叫人以邪修的身份随便抓些回来,每天当众凌辱一遍,还怕他不乖乖滚出来?”
“这不太好吧?”司明礼眼中闪过一抹排斥,“如此卑劣的要挟手段,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他非抽死我。”
君子雅听言有些嗤之以鼻,满是鄙夷的啐了一句:“你要觉得这么做行得通,就去试试,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如今心性可与往日不同了,已经变得非常的冷血漠然,你贸然绑了他的亲友威胁,他查不到你头上还好,一旦查实,他可能都不会管那些亲友死活,只会一门心思不择手段的报复你。”
“若他发动鬼门势力,不计后果的报复,就算是你圣宗,可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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