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只有保证了他们的身体健康，才能有更多时间和更大的劲头给唐氏工作，才能给唐氏创造出更好的成绩，效率最大化。要是每天都那么压榨，就算是优秀的人，也得被早早累死吧！”
楚妍终于把童杰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唐子都。
唐子都换好了睡衣，刚要坐下，楚妍就把他招呼到身边，往脸上擦了些乳液。
唐子都已经习惯了……
虽然很不适应，但抗议无效，所以不适应也得忍着。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被楚妍用乳液擦了脸，又按在床上把身体乳擦了。他终于叹了口气，活了过来。
“所以唐氏现在的工作效率已经这么大了？”
唐子都当然是否认，“不是没有加班到深夜的时候，但也是准备大项目的时候。可能会辛苦，但给他们的福利都到位，不管是营养餐夜宵还是加班费……至于平时，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能正常点下班。没那么多能做的工作，除非个别工作效率很差的员工，但那些人一般在集团待不了几个月。”
楚妍闻言叹气，“那就奇怪了。”
唐子都点点头，“恩，确实奇怪。如果褚白的工作质量和效率不行，绝对不会在唐氏工作两年多，应该早就被刷下去了。”
“不至于，他是个优秀的人……咳，童杰，我是听童杰这么说的。说褚白工作认真，效率也很高。所以他那么高效率的工作，提前下班都有可能吧，怎么会动不动就加班到半夜？”
唐子都对此表示无法解释。
他也没在褚白的工作岗位上待过，怎么能完全了解褚白的工作性质怎么回事。
楚妍托腮，“但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你作为总裁，还是得搞清楚的好。员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了。”
“恩。回头让小陈问问。”小陈是他的秘书之一。
“小陈估计打听不出什么。”楚妍了然地说：“她一出面，傻子都知道是你让她做的，就算知道实情的人也会因为担心惹出什么麻烦而选择不说，或者直接装不清楚吧。”
唐子都笑道：“你还挺了解。”
“那是，我怎么也在唐氏工作了一段时间啊。还是稍微了解一些他们的相处方式呢。而且也听楚露说了不少……对了，我可以直接问楚露。她一步一步上来的，肯定了如指掌。”
唐子都应了声，拿出书来打算看一会儿。
楚妍把电话给楚露打了过去，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
楚露恍然大悟地笑了声，解释道：“简单啊，你刚才不也把原因说了。”
“我说了？”
“恩。褚白是个优秀的人，工作效率也高。要是只处理自己手头的工作，想也不想几乎每天都能提前下班了。但他是在……在设计部吧？设计部可不止他一个员工，但工作效率极高的，能跟褚白那天才有一拼的，可没有几个。”
楚妍眉头一挑，听出了事情真相的苗头。
“这种事在职员身上一直有发生。尤其是新职员，会收到比高三考试还繁重的工作。就算像褚白那样效率极高的人也得处理到晚上，别说其他水平平均的普通人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每天都到后半夜啊。”
“差不多吧。每个新手大概都得经历这些，虽然辛苦了些，但也不失是一件好事。你想啊，这就像是数学的题海战术，多做一些题，以后碰到问题能解决的几率就会更大些。也考验和磨练了他们的耐性，能忍住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你说的我都懂，但这都是实习生和新手们的经历，褚白都在唐氏两年多了，怎么还没熬过去呢？”
“那你就得问他了。”楚露意味深长，“人啊，如果不懂拒绝，就会让一些人的劣根性滋长，把求人帮忙变得理所当然。那种帮人的事，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他们习惯了，自己却累死了，终于有一天不想帮忙，想拒绝的时候，他就会被千夫所指。人们忘记了他之前所有的辛苦，只记住并且记恨上了他一次的不给面子。”
楚妍彻底明白，“我没深了解过他，不过那小子，应该八成……就是你说的那样不懂拒绝的人吧。认为反正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无非浪费的时间多了点而已。”
“恩，大概吧。不过这种事你我知道没用，关键在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不看透，不说明白，不拒绝，他在唐氏就得一直那样‘被需要’下去。”
楚妍了然：“好，我知道了。多谢你啊楚露，等我们回去请你吃饭。”
“嗨，你也忒客气。”
“应该的，从你这我也学到不少。”
“荣幸之至。”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便挂断了电话。
唐子都听楚妍的几句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对楚妍说：“这就是褚白在集团两年，我一直不知道他存在的原因。那小子还真能忍。”
“可能他的心一直都没在升职加薪上，他只是想把自己想完成的工作完成。至于完成后的功劳归谁，他没在乎过。”
楚妍说：“褚白是个好员工，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可不能放手了。”
“恩。”他合上书，“既然知道了这些，自然不能再让他做点鸡毛蒜皮的杂事。我想了想这两年设计部的方案，确实有几个特立独行，见解独到的，可能出自他之手。”
“我们可以问问。”楚妍说：“我看童杰跟他的关系还不错，让她私下问一嘴，褚白那反射弧应该也察觉不到什么。”
“恩。”
“要真是他做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啊。”
“直接提就行了。”唐子都说。
楚妍差点喷了，“您可真是痛快！把一个小职员突然往上提，你不怕别人说褚白闲话啊！”
“他如果能听到闲话，证明他往前进步的速度还不够快，不然闲话追不上他。而且设计部的人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会被升职。再者，哪个下属会愚蠢到在公司说自己上司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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