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凤瑾牵着凤瑜的手儿走进花林,就看到凤鸣鸿从另一条小径缓步而来,哥俩朝父亲恭敬一礼,凤瑾眼里带着不解问,“父亲,是白儿让婢女传话让您到这来的吗?”
凤鸣鸿闻言,点点头,“你们也是?”
“元芳飞到我屋里说姐姐有话与我说,顺便让我喊哥哥一声。”
不待凤瑾启口,凤瑜抢先回了句。
裙摆和脑后青丝被风儿吹得轻舞,凤白其实是一觉睡醒后,带着元芳在花林中散步时,突然想到,该把容氏没死和原主重生在南域洛家的事儿,与这边的亲人好好说说,也好让他们高兴高
兴。
“姐姐!”
一看到凤白,凤瑜眼里立马高兴地唤了声。凤瑾见状,嘴角笑容宠溺而柔和,松开小小少年的手,温声问,“看到姐姐就这么高兴?”
凤瑜想都不想,边“嗯”边点头,道,“瑜儿最最喜
欢姐姐。”
“就你喜欢吗?”凤瑾笑着道,“我和爹也是很喜欢你姐姐呢!”
“我知道呀!”
凤瑜眨巴着晶亮的眼眸,看起来比平时活泼了很多,“我先过去陪姐姐,哥哥和爹爹慢慢走,不急哦!”
说着,他朝凤白快步跑去。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凤鸣鸿叹道,“出了那件事后,白儿打心底接受的第一个家人是瑜儿。”
微微顿了下,他续道,“而瑜儿也是第一个认出白儿,现在回想起,为父真得亏欠你们这几个孩子很多。”
唇角微抿,凤瑾走在零落的花雨中,远远地望向亭中那一抹白『色』纤细的身影,半晌,他才出声对凤鸣鸿的话做出回应,“您那时也是迫不得已。”闻他之言,凤鸣鸿越发感到惭愧,“为父是真得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们几个啊!”
“都过去了!”
责任,因为肩上的责任,身旁这人,凤家家主,他的父亲,给妹妹和幼弟带来了莫大的伤害,一个被人顶替身份,被『逼』离府,且差点死在外面,一个被人用『药』,失语失聪,
成为了一个小哑巴,这些于现在的妹妹和幼弟而言,说起来都是过去的事了,但疼爱他们的母亲,却因为父亲肩上的责任,怀着失去女儿的痛,怀着对幼子的愧疚,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此刻回想起,他的心仍会生痛。
怨么?怨身旁这人么?
凤瑾不想欺骗自己,是的,他不想违心说,“不怨。”
但怨又能怎样?母亲不会复活,发生在妹妹和幼弟身上的那些事儿,无一不是事实,谁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再者,真要说父亲有错,他……真就能理直气壮地说,“爹,您错了,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您不该因家族使命,因肩上担负的责任,给自家家人带来那么多危险。”这些话,他道不出口。
至于缘由,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将他放在父亲的位置上,或许他……也会把家族,把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呵!真得好矛盾,但这确实是他最真实的心境。
“事情是过去了,可为父这心里却过不去。”凤鸣鸿长叹口气,语声充满自责和懊悔。
“若是时间能够倒退回去,您……”
凤瑾话没有说完,不过,凤鸣鸿却已然明白他要说什么,只听他道,“身为家主,我没得选择。”凤瑾对他所言丝毫没感到意外,但凤鸣鸿这时又道,
“不过,时间若真可以倒流,为父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家主和族长。”
“我……理解您的苦衷。”
正如他想的那样,如果他身处父亲所在的位置,只怕也会变得和父亲一样,把家族,把责任放在首位,疏忽对妻儿的关心和爱护。
凤鸣鸿闻言,心里对妻儿生出的愧疚和自责并未减轻。
“你不要学为父。”
“……”凤瑾怔了下,道,“您无需自责。”
花雨无声飘落,父子俩前后脚走进亭中,就听到凤瑜好奇地问凤白,“姐姐,爹爹和哥哥到了,你想告诉我们什么事?”
姐姐搞得真神秘,无论他怎么问,都只是眼里含笑,和他绕弯子,不告诉他唤他们一家人来这花林中的目的。
“坐。”
招呼凤鸣鸿父子仨在亭中落座,凤白自己则依旧站在原地,浅声直言,“相信你们对我或多或少生出过怀疑,怀疑我不是凤白……”
凤瑾和凤瑜当即怔住,不知凤白作何突然来这
么一句,而凤鸣鸿红着眼眶,一脸痛苦,“白儿,你这是还不肯原谅爹爹吗?”
“您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凤白说着,取下面纱,下一刻,凤鸣鸿父子仨皆目瞪口呆:这是白儿(姐姐)吗?有几分相似,但这女子明显要比白儿(姐姐)还要美!
白衣落落,容颜清丽秀雅,美得脱俗,雅得秀气,尤为清丽出尘……
“这是我的真实样貌,但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见凤鸣鸿三人眼里除过怔忪,没有其他情绪波动,凤白续道,“我不知我是怎么到这具身体的,当我在黑漆漆的山林里睁开眼的时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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