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静红的朋友圈、微博、知乎等所有社交平台都被查了一遍,最后更新时间是在五月二日凌晨三点,她在知乎上答题,表明自己在邮轮酒店,并顺便打了个养颜茶的广告。
“三号失联,但万树宁却在七号才报警……除了报案当天外,就三号打了一个电话。”齐宏宇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做着笔记。
到了七号,周静红的旅游早该结束,但周静红期间也一直没回消息,万树宁再次去电,一连打了十多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终于着急了,于当天中午到派出所报警。
看起来,似乎没多大问题。硬要说的话,就是三号到六号这期间,万树宁表现的有些太淡定了,竟一个电话也没再打回去,而七号时又表现出另一个极端……
从笔录的字里行间看,他们感情应该极好,不该连续几日不联系,哪怕觉得对方可能在轮船上信号受影响。
齐宏宇记了两笔,打算回头再探探这位万树宁。
再看派出所民警对该公司员工的例行询问笔录,员工们都表明休假回来后没看到“老板娘”,还有人问老板娘去哪了,万树宁笑着回答去旅游。
因为周静红平时也不在公司露面,一星期也就来公司一两次的样子,存在感不强,所以员工们也没太在意。
“存在感不强,持股不管事,不担任职务,纯属挂名分红……”齐宏宇思忖片刻,又拿起警务通,给技术队的兄弟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帮忙查查安然生物的经营状况及企业年报。
当然,年报啥的他也看不懂,所以特地拜托兄弟帮忙翻译翻译,跟他说人话。
做完这些,他继续翻阅案卷。
可惜一连翻了两三遍,也并无收获——想来也是,仅仅只看案卷就能发现问题,并不能体现他齐宏宇多牛批,只能说明这帮派出所民警太逊了。
“果然,这份案卷只能参考,真正想有所收获,还是得靠自己去调查。”想到这儿,齐宏宇再次摸出警务通,给石羡玉打了个电话。
“石队,有空不?跟我干活去?嗯,去一趟安然生物问点事儿。得嘞,停车场等你。”
……
五分钟后,齐宏宇便看到石羡玉叼着烟走过来。
齐宏宇挑眉说道:“喂喂喂,公安民警着装规定明确说了啊,不得在公共场所吸烟,也不得在行进中吸烟、持烟,影响警容警貌啊你,小心督察队的找上门!”
石羡玉摊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穿警服了?我这他妈是便装。”
“……”齐宏宇沉默一秒,又抬手一指:“你穿警裤了。着装规定也明确了,警服便服不得混穿。”
“哎嘿,我这是西装裤,只是颜色接近。傻眼了吧?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瞧瞧?”
“脱!不脱你是狗!”
“汪汪汪!”石羡玉狗叫两声。
齐宏宇:……
“你赢了。”
石羡玉得意的笑,然后纳闷的问道:“话说你咋回事儿,一见面就怼我?还有……你才是穿着警裤吧?伤敌八百自损三千啊你。”
“就是想讹你炖火锅吃……算了算了,上车吧。”齐宏宇说:“今天先放过你,正事要紧。”
石羡玉并没真和他计较,但嘴里还是不免骂骂咧咧,嘀咕着垃圾话,边吐槽边开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同时问:“怎么忽然想去安然生物?”
“想转变下思路。既然找到周静红尸体的可能性不大,干脆先不找了,直接当成没有尸体的命案处理,或许能找到新的方向。”
石羡玉无语:“没有尸体的命案……你还碰到过这种事?”
“就这么一说嘛。”齐宏宇说道,跟着眼珠子一转,点头:“而且还真的有,不少案子都是先立案,再破案,最后才在嫌疑人的指认下找到尸体的。”
“哦。”石羡玉敷衍道:“反正你有思路能干活最好,就怕干坐在那连该干什么都不确定。”
齐宏宇没搭腔。
片刻后,他接到个电话,立马接通,聊了几句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神色,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又锁起眉心,闷闷的回句知道了,再道声谢,并委托对方继续跟进,便挂了电话。
他警务通漏音漏的厉害,但石羡玉也只听到点零星碎片,有些纳闷:“技术队的电话?”
“嗯。”
“说的啥?”
“我让他们帮我查查安然生物。”齐宏宇把警务通揣回兜里,同时解释:“这家公司没名字上听起来那么高端,员工数量不过百,其中股东都占了百分之一,做的也不是生物科技基因工程之类的生意,而是卖花的。”
石羡玉明显懵了一瞬:“卖花的?”
“是啊,”齐宏宇说道:“从滇省春城斗南花市批发进购大量鲜花,带回来简单打包后再卖出去,说白了就是个经销商。”
“那他起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广义上说,鲜花属于植物,植物也是生物,他叫生物公司并没毛病。”齐宏宇耸肩,跟着又皱眉道:“但如果仅仅只是花卉经销商,那我们先前很多猜测恐怕就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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