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眨眨眼睛说:“应该没有吧?亮黄灯后应该过了停止线才对。”
“你MMP……”石羡玉扶额:“要扣分了老子肯定去车管所申报扣你头上去。”
“随便。”齐宏宇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还没买车,大不了之后不开了呗。”
石羡玉翻个白眼。
过了这个路口,暂时不再直接跟着黄自成,只需要与小王联系大概确定黄自成的位置即可,两人这会儿都放松了不少。
这时,石羡玉才有心思在脑海里重演在黄自成家发生的一切。
那会儿听到齐宏宇的叫声,他就变了脸色,再顾不得勘察所处的小房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次卧,就看到齐宏宇抱着头蹲在地上,黄自成手持剑鞘目露凶光,正想往齐宏宇脑壳上打第二下。
石羡玉箭步蹿上,千钧一发之际右手徒手抓住正下砸的剑鞘,手腕一翻便将之夺了下来,随后一脚将黄自成踹飞一米,又冲上前去将之擒拿。
表明身份之后,黄自成惊愕几秒,才开始一边喊疼一边嚷嚷误会,随后误会解开,三人才到沙发上坐着。
“你脑壳还好吧?”想到这儿,石羡玉侧目看向齐宏宇。
齐宏宇摇头:“不碍事了,只要不碰到就不疼。”
“晕吗?”
“刚开始有点,现在基本没感觉,以我的经验判断,应当没伤到脑子和骨头,顶多算是皮外伤。”
石羡玉不放心:“等事情结束,还是去医院瞧瞧。那剑鞘沉得很,质地还硬,就怕你现在觉得没事儿,结果睡醒一觉后就……”
“要的。”齐宏宇不等他说完就点头同意。
他总觉得石羡玉的嘴开过光,要让这家伙说完可不得了。
何况身为法医他也很清楚,如果存在轻微的脑挫伤或者极少量出血,或许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等过一阵子,挫伤或出血得不到及时的医治的话,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又和石羡玉聊了几句之后,齐宏宇便找了个无人的街道,下车与石羡玉一块将车牌换了。
再上车,两人都不再吭声,齐宏宇回放录音,他俩就把录音当听电台听,各自借助录音在脑子里继续重演在黄自成家发生的一幕幕。
齐宏宇因为要开车,且车技不熟练,没法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即使如此,通过重演的方式将自己摘出来,勉强站在一个第三方的立场上,倒也迸发出了不少思路。当然,这些思路是否正确,是否有用,现在还不好说。
就像和人吵架吵输后,脑袋里总能爆出许多让自己“叹为观止”觉得一定能让对面哑口无言的金句一样。
片刻后,两人收到小刘发来的信号,于是齐宏宇立刻在下一路口右拐,准备追上去接替小刘继续跟踪黄自成。
这一路以来,他和黄自成的车也就隔了一两条道罢了,也幸亏这一片勉强还算平坦,没那么多立交,否则用石羡玉的办法,铁定要跟丢。
走错一条道就是主城半日游了解一下。
想到这,齐宏宇不由得看他一眼,诧异道:“话说,你敢让我拐弯,是因为你晓得这附近没有太离谱的岔道?”
“嗯。”石羡玉轻轻点头,说:“这半年来我下了苦功,基本上将主城九区各个线路都死记下来了,心里多少有数。”
“牛批,你这记忆力比我还绝。”
“只是作为老司机,记路比较有天分而已。”石羡玉平静的说:“平日里其他方面我的记忆力可远比不上你。”
齐宏宇夸赞道:“哟,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石羡玉:……
他不想搭理齐宏宇了。
就这样,二人与小刘、小王交替跟着黄自成跑了一路,直将黄自成一路自江阳跟到了巴区。
且七拐八拐的,上了山路。
山路很长,且没有多少岔道,可以远远吊着且不容易让人起疑,所以齐宏宇已经跟了他七八公里了。
只等下一处岔道,他直接开过去,停车,后边的小刘自然会加速咬上,他再换个车牌吊后头。
但齐宏宇这方面经验不足,跟了这么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终于忍不住问:“咸鱼,我们是不是跟丢了啊?”
随着关系更进一步,私下里齐宏宇越来越少叫他“石队”了。
“稍安勿躁。”石羡玉平静的说:“看他车速一向比较平稳,也很少主动变道……除非他是老鸟,否则大概率是没发现我们的。别想太多,可能他在巴区有房子吧,毕竟这家伙房子多得很。”
顿了两三秒,他继续说:“反正要这家伙想干点啥关于他隐藏的秘密的事儿自然最好,没有也不亏,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噢?”齐宏宇有些纳闷:“怎么说?”
石羡玉伸出大拇指往后戳了戳:“你没留意到后头跟来了一辆白色面包车么?已经跟了一路了。”
“woc!”齐宏宇眼睛一瞪:“啥时候的事儿?”
同时他立刻瞥后视镜,却只能看到后头亮着的车灯,大概吊在后头百多米的样子,看不到车的颜色与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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