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摇了摇头，道：“你用不了，他们用不了，不代表徐敏用不了。”
他看着徐敏，轻声开口道：“何为剑，何为兵器？我的双手，在我眼里、便是兵器。在我的眼中，任何兵器都是我的一双手。”
李家小公主有些不明白，茫然道：“既然手便是兵器，那直接用手不就好了。为何还让徐敏用剑？”
她知道徐敏真正的实力不比她弱，那天测试的一拳之力实着是吓着了她。以凭拳力完全可以击败那些学子。为何要如此大费其力去挥动一把根本不可能挥动的剑。
楚程呵呵一笑道：“何为兵器？那就是利与伤人之器，只是与身体的契合自然是没有与生俱来的双手要好。任何兵器，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不能将速度发挥到极致。”
“这个我知道。但我曾听祖爷爷说过，若是想要弥补这个缺陷，唯有人剑合一。”李家小公主听言连忙接口道。
“只是人剑合一，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就算是我祖爷爷也还差一些。”
这里的体系专注于境界，而不像人世七域追求意境，在人世、那些真道强者在各自的专重的领域都达到了极致。
楚程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人剑合一，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弥补这个缺陷。剑便是你，你便是剑，不再是你提剑，而是剑带着你挥舞。你只要能够人剑合一，这一把重剑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够人剑合一，你提着的便不再是一块重铁，而是一片轻叶。”
“......”
李家小公主听愣了，粉唇大张，一脸惊骇的看着楚程道：“传闻只有第二步大能才能掌握的合一境界，你让一个只是金丹境的去触及？徐敏她怎么可能领悟到人剑合一。”
“若是她在今日领悟不了，那她就不配做我楚程的学子。”楚程看向徐敏，冷声开口。道：“你可明白？”
徐敏听言，身躯大颤、脸色煞白。颤声道：“学生...明白......”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这个境界，却不得不领悟。因为她不想失去先生。
先生虽然不靠谱，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像一座屹立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的大山。
“我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_______
时间流逝，转眼半个时辰过去。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启。
第二场与第一场相同。都是所有新生学子一齐参赛，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一场是混战，第二场是二人之间的比试！
一百九十人，九十五场对决。
赵雅走上了比武台，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对手。第一场比试、相同的班级的学子还可以互相扶持，一同对其他对手。但这一次，曾经的同伴也可能沦落为对手。
随着赵雅的不断抽出的签，确定了对战之人。
那些进入前二百的学子，在念到名字后，相继走上比武台。
楚程门下四学子，没有遇上同门。面对的是其他班级的学子。
钟文飞最先上场，在徐敏的搀扶下走上了比武台。
在他面前，站着一名长满胡须的高大男子。
这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但长相却实在不像，若是走在外头，定是会被人误人成一个中年人。
那人看着闭着眼睛的钟文飞，大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你叫钟文飞，是个瞎子。”
这名长满胡须的少年看着钟文飞，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不知道你这个瞎子，是如何进入第二场比试。不过，你在我这里便是要终结了。”
钟文飞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那名少年忽然一笑而起，摇头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聋子。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你又聋又瞎，但还是会有痛觉。我对待对手从不会留情，不管是老人，还是女人小孩，亦或者是你这个瞎子。只要是我的敌人，那我便会毫不留情的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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