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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为了看日出,夫妻俩早早便醒了。
出帐篷时太阳还没起来,天蒙蒙亮,遥远海面上是一抹鱼肚白般的天空。趁着太阳还未出,夫妻两在海滩上玩了会,两人一起捡贝壳,用沙子堆城堡,用脚在沙滩上画画写字,他写的是:“老婆我爱你”,满心期待她会来一句“老公我爱你,”结果她写的是:“阿寅是逗逼。”
他气得去挠她痒痒,她笑着逃跑,两人在沙滩上一前一后的追逐,欢笑在这清凉的初秋清晨回荡。
他逮到了她,正要惩罚她,结果脚下踢到了一样东西,从砂砾中挖出来一看,居然是个小小的玻璃许愿瓶。
樊歆笑了,说:“听说捡到许愿瓶是个好事。”
慕春寅明明是好奇瓶子里的内容,却偏要说的冠冕堂皇,“为了庆祝新婚,我这头条帝就当一回上帝,瞅瞅瓶子的主人许了什么愿?替他实现吧。”
他说着拔出木质瓶塞,拿出信笺看了看,遗憾摇头:“不行……要车子房子钱我有大把,可感情的事我还真帮不了。”
樊歆也好奇了,拿过纸条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非常漂亮的钢笔字,笔锋瘦劲清峻,一看就是男人的字体。
“沅沅: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忧悲恼、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而我所受,日夜不过求不得。
相识十五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宋昱庭。
即便你甘心放弃,我却绝不松手。
自此立誓,
江沅,我们绝不会只有半生之缘。”
短短几行字,发黄的信笺,显出这漂流瓶有几年的历史了,樊歆握着纸条说:“写信的人应该是个痴情男人,没有跟所爱的人相守,心里很痛苦。”
“宋昱庭?这名字有点熟……”慕春寅却在那握着空瓶子沉思,须臾他一拍脑袋,“不会是h市的宋昱庭吧?”
“你不会真认识这人吧?”
慕春寅摇头,“如果真是那人的话,我也不算认识,只是在二世祖口中听过。”
“怎么,他很厉害?”能让头条帝都记住名的,绝不会只是泛泛之辈。
头条帝没明着说,只道:“二世祖提过几次,这宋昱庭去年从国外回,过去在华尔街很有名,炒股票炒期货玩投资,下手快狠准,圈里人给了他一个外号,叫“狙击之眼”。”
“这外号霸气!”
“不然怎么连二世祖都敬他几分?以周家的地位,二世祖除了看得起我们几个,看谁都是鼻孔朝天。”
“听说这宋昱庭不容易,一个厨房小工混到社会顶层,也算是个传奇式人物了……”顿了顿,慕春寅感叹,“不过再传奇又有什么用,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他说着搂住了樊歆,去吻她脸颊,“还是我好,老婆在身边,快乐似神仙!”
樊歆笑着推他,八卦细胞不停,“他心爱的女人怎么嫁给了别人?”
“我哪知道!不过宋昱庭回国马力全开,招招针对那女人的夫家,下手那叫一个狠!”
樊歆一笑,“针对女人的夫家?这是什么心啊……”
慕春寅将她拖走,“管他呢!好了好了,不说别人的事了,太阳快出来了,我们准备看日出。”
樊歆点头,两人笑嘻嘻坐回了帐篷前的沙滩上。
海风悠悠,海浪涛涛,青白的苍穹边缘霞光万丈,隐隐发光的云层预示着太阳就快出来了。
风景独好而四周静谧,爱侣在怀而两心相依,慕春寅抱着樊歆,忽然觉得即便没去希腊度期待已久的蜜月,可这趟剧组之行,仍然幸福无比。
也这样吧,把澳洲之行当做蜜月也不错。
他笑了起来,就见怀里樊歆碰碰他的胳膊,“老公,从前都是我唱歌给你听,今儿你唱给我听。”
慕春寅低头咬她耳朵一口,“你还不知道我五音不全啊!”
樊歆捂着耳朵躲开他,提起另一件事,“五音不全……可是,词写的很好啊。”
慕春寅微怔,而樊歆笑了,慢慢搂住他的腰,“谢谢你为我写的那首歌,谢谢你的爱。”
慕春寅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关于那首《鸦片》,她懂他的心就好。
她是他的鸦片,这一生戒不掉,即便饮鸩止渴,他也甘之如饴。
她将头又窝回了他臂弯,海风吹起她的发,她及耳的短发经过着几个月,渐渐长到了及肩,他拿手轻抚着,听她又说:“等回国了,我们搬家好不好?”
他问:“搬哪去啊?想去海南啊?”
她摇摇头,说了三个字,“湖心岛。”
他抚她头发的动作骤然僵住。
关于湖心岛一词,几乎成了他们夫妻间的禁忌,过去他曾无数次痛恨自己那一夜的不堪,这些年唯恐勾起她的阴影,他几乎对那三个字小心翼翼避之不及。
而怀里的她却仰起脸冲他一笑,仍旧继续这个话题,“现在的家年头太久了,湖心岛的新家更适合居住,我们搬过去吧。”
她若无其事微笑着,他反而难过了起来,声音有些忐忑,“那事……你不怪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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