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颜淡淡一瞥冰玥：“不错，你的医术越来越好了，话说，你什么时候专门研究了鲛人的体质？”
曲慕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研究鲛人体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在上次来了海市之后，她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曲慕寒看着曲欢颜：“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曲欢颜惊恐：“什么意思？你要当甩手掌柜吗？这里我可是人生地不熟，你不要这样放生我啊！”
曲慕寒黑线万丈。
你丫的堂堂一个大乘期修士，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废了吗？
曲欢颜的模样摆明了是想要偷懒，但是曲慕寒也知道曲欢颜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所以她只能按捺下吐槽的欲望，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曲欢颜四下看了看，没有旁人在，神色忽然严肃起来：“你真的要管这些闲事？你只是一个外族人，无论这里的事情如何结局，他们不见得会感激你。”
曲慕寒没有说话。
“你当初答应救治云揽月，你已经做到了，就算现在离开，也算不得违约。”曲欢颜知道自家徒弟还是比较有契约精神的。
曲慕寒还是不为所动。
曲欢颜最终还是说出了杀手锏：“如果是你想找那个为你铺路的人，那大可不必，因为无论是冰玥还是息风，都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曲慕寒沉默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想任性一把。”
任性一把？
曲欢颜也愣了一下。
这话说的，好像你平时不任性一样。
曲慕寒坦然一笑：“我这么努力修行，不就是为了自己有任性妄为的权利和本事吗？所以，我现在任性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的结果也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自己任性这个过程。”
曲欢颜无话可说了。
平日里她的建议无论有多么荒诞不羁，但是曲慕寒都会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听她的，但是现在，曲慕寒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难道这么多年，自家小徒弟的青春叛逆期终于来了？
“师父，你说冰玥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曲慕寒忽然道。
曲欢颜微微愕然。
曲慕寒笑了笑：“你不是教导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曲欢颜被噎得无话可说。
最终曲欢颜懒洋洋道：“好吧，我暂时留在这里，我只保证魔宗的人无法在这里作乱，其他的事情我不会管。”
“这就足够了。”曲慕寒也没有太指望曲欢颜将鲛人族的事情都包揽过来。
曲欢颜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他们都是外族。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曲欢颜也没有再劝这个任性的徒弟，只是问：“你的剑灵苏醒没有？”
曲慕寒点头。
曲欢颜叹了口气，一道淡淡的剑光拍进曲慕寒内府：“好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天塌下来也是你自己去顶着。”
曲慕寒对于师父的好心也欣然接受，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师父：“如果冰玥姐姐提前醒来，暂时不要问她关于云揽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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