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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口边，褚延又缩回去。
还小心的观察了种小树的面部变化，令他有点纠结，种小树表情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除了张嘴，没有动作。
所以，他猜不出种小树的所思所想。
再一次忽略李星真。
宁小石戴着面罩，褚延看不到他的微表情。但从手部动作，和身体反应来看，似乎比老板反应强一点。
褚延心下一凛。
比起有马脚的种小树，他还是无法察觉的宁小石，威胁更大一点。
摇摇头，说道：“那太可惜了，老板你不识货，那我去下一家。”
买卖没成，褚延把人鱼雕像收回。摆出一副替种小树可惜，遗憾种小树不识货的表情，大大方方离开。
等到褚延彻底没了身影，宁小石才转头，看向种小树。
“种哥，那应该是一件宝物，你真不收下？”
“是啊老板，那人鱼太漂亮了。我决定了，以后找老婆，就要找那样的女人。”
两人没理李星真，又开始满口放空话。
种小树手一动，和宁小石进行心灵通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傻徒弟知道。
“我知道是件宝物，但我不认识，不收。”
宁小石心中一动：“其实我倒是认为收下那件人鱼雕像也无碍，既然是件宝物。先留在手里，以后慢慢研究也不迟。万一找到潜藏的奥秘，说不定就发达了。”
固然，宁小石的玉牌，并没有因为人鱼雕像而动弹。但宁小石内有预感，那雕像，绝不简单。
“太贵了。”
“如果没有那么昂贵，我或许会收下。”
种小树的回答，是出于理智的角度。
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赌一把。
稳当，不冒进。比起拼一把，更喜欢玩碾压局。
这是宁小石多次找种小树求援后，得出的结论。
有好几次，遇到强大的鬼怪。种小树手边，早就准备好了一叠符咒。想法几乎溢于言表，一旦发现鬼怪难缠，就用符咒丢死它。
如此粗粝且败家的行径，宁小石十分羡慕。
他没有符咒吗？
有啊，比种小树大力的符咒都有。
朝中有人好办事，他身后站着忍级中期超凡能者的姐夫，还有一个属于姐夫的门派。
对于符咒，对于高品质符咒，肯定不会少。
但是，宁小石的符咒不少，也不能随意用。特别是中期符咒，他也只有少量，当做压箱底的宝物。
中期的符咒，莫展堂绘制起来也不容易。
即便是前期的符咒，宁小石手里不算少，但也说不上多。这些符咒，其实也算是钱。
符咒，在超凡能者手里，是真正可以当成钱来用的。在普通人手里，不需要注入灵力就能用的符咒，价格更是高昂。
普通的元素类、攻击类符咒还好，防御类、特殊类的符咒价值就高了。因为防御类的符咒，在关键时刻就是一条命。
具备触发防御的符咒，更是普通人大佬们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死都不敢放开的至宝。因为当今社会，不仅有超凡能者，还有枪支。
尤其能应激抵挡攻击的符咒，在受到枪支攻击时，可以保下一条命。这种效果，更是万金难求。
不同等级的符咒，防御程度也不一样。越高级的符咒，越是稀罕和昂贵。
中期符咒，宁小石是用来保命的压箱底之物。前期的符咒，他也是当钱来用。平日用的很省，莫展堂每个月会定量给他一点，让他拿去交好别人和充当货币。
还有就是莫展堂有时候会额外给宁小石符咒，当作调解家庭矛盾的费用。当然，这是开玩笑，其实就是莫展堂变着法增强宁小石的火力。
前期的符咒，对莫展堂来说，不麻烦。就是那些中期的符咒，他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这还是托衡山派传承的福气，他有系统且深奥的符咒传承。绘画符咒，有独门省时省力的技巧。
既然是当钱用，自然要省着点花。一般情况下，宁小石还是用自身的术法对敌。
好在，修行需要玉牌里面的特殊灵力，日常补充体内的灵气并不要。和普通超凡能者差不多，记得调息吐纳就行。
种小树不同，他真可以把符咒当纸来用。
原因有很多，首先就说种小树和宁小石不同，他是正统的超凡能者。所以说，他可以绘制符咒。
宁小石做不到这一点，就算做到的。他也不会为了几张符咒，去消耗玉牌灵力。有那些灵力，把自己浑身练的硬邦邦难道不好？
宁小石的符咒，来源于别人，而种小树靠他自己。像他这种用。买符咒的人，和种小树这种自制符咒的人。通常谁的符咒成本低，储存数量多，稍微一想也知道。
当然，符咒不是印报纸。
一般的超凡能者，绘制符咒能够满足自己使用，就已经很难得了。
能够自我满足，还能卖出去的，已经算是一个符师。而不仅自用，还能以此为生的，就是符篆大师。
种小树成为超凡能者的时间很短，但是修行天赋不凡，至少在副职业方面。宁小石敢拍胸脯保证，种小树是天才。
无论是丹药、法器、符咒、阵法，宁小石都从种小树那里得到不少试验品。说是练手试验品，其实不比大派正品差。
种小树能凭借烂大街的基础技艺，自我研究出高效的副职业法门。让宁小石佩服又羡慕，古之先贤，大概也是这般聪慧。
环顾了四下，宁小石说道：“哥，我想把那个人鱼雕像收下。”
“你能不能借我点灵材，我去和那人交易。”
“可以。”种小树一瞬间就答应下来。
“你要是觉得合适，有用，你就交易下来。”
“能够成功，也说明你和那人鱼雕像有缘。”
超凡能者，东方的超凡能者，实力强大的超凡能者。
最讲究因果和缘法。
实际上，忍术体系中并没有差不多的能力。会出现类似的感觉，是由于种树人在编织剧本。他会刻意把部分人的命运，拨弄纠缠在一起。
离开商铺的宁小石，从褚延手中，买到了人鱼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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