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宝树这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见身后没人追过来。
放下了心,随即又有些紧张地问道:“惜惜,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南惜“嗯”了一声。
因为她们骨子里的血液不允许她们这么大胆。
不过,对于老父亲的说辞是不能这样说的。
南惜笑了笑,“放心吧爸爸,没有问题的,等这件事过去,你就去乡下,将这些在镇上买了房子的人,家里的地低价收购过来。”
“啊?”宝树不解,“做什么?”
南惜勾了下唇,“当然做好一个农民的本分啊!”
农民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种种地除除草了!
宝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南惜将宝树将建设村的房子翻新了一下,特地宴请了宾客。
设在了镇上最大的酒店里。
宝树热热闹闹地在村上放了鞭炮,给青叔、燕叔还有二伯,每家都发了请柬。
“晚上我包了车过来接你们啊,到时候大家都去啊!”
青叔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声。
这一趟走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宝树要在镇上最大的酒店请客了。
老刘端着饭碗喊屋上头的老齐,“齐叔啊,你不是宝树的干哥哥吗?这回儿宝树在镇上请客给你送请柬来了吧?”
老齐笑了两声,“送了送了,待会儿去!”
说着迫不及待地回了屋,问家里的老婆子,“宝树来过没有?”
老齐婆也很莫名,“没有啊,怎么了?”
老齐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啊?难道有事耽搁了?怎么还没将请柬送过来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老齐婆一脸莫名,“后山的地你挖过了没?过几天早稻该种了就更没时间了。”
老齐卷了根烟,他们家因为搭着宝树,在村子还算吃得开,田地都不少,所以他想着这回儿无论怎么着,宝树肯定是会给自家送请柬来的。
毕竟两家的关系还不错嘛!
宝树他女儿住医院的时候他还去看过呢,虽然也就去过那么一回,可他是带了东西去的,一块腊肉,值二三十块钱呢!
老齐将烟卷起来抽了一口,“我有更重要的事,那些都往后放放。”
要是他待会儿去镇上,那他得把上回,他让女儿从广东买回来的包拿上,充当个大款嘛过过瘾!
想着想着老齐就有些乐起来了。
老齐婆喊他干活也不动。
就这样从白天等到了黑夜,老刘从山上回来,见到老齐在院子里打盹,笑着喊道:“齐叔啊,怎么没去啊?我在山上看到宝树包的车都走了老远啦!”
老齐一激灵醒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
老刘见他懵圈的样子有些好笑,“是不是你睡着了,人喊你你没听见啊?”
老齐在那一瞬间确确实实觉得老刘说得有一定道理。
不过转瞬他就明白了,哪有人特意请客吃饭,走到家门口见到他睡觉见喊不醒就走的道理?
而且他没睡得多久,更没有睡得多沉。
要是有人喊,他肯定听得见。
宝树就是没喊。
老齐呸地一声骂了句娘,“宝树这个没良心的!”
与此同时,与南家沾亲带故的亲戚家里都响起了这句话。
神情之愤慨,态度之坚决,简直要和宝树划清关系。
只有偶尔一两个被提前告知穿上新衣服等了一天的孩子们,眨吧眨吧眼问,“什么时候去啊?好想吃大餐啊!”
而骂得正欢的大人们,听了这话,越发气恼了。
他们也想吃啊,这不就是这个宝树没良心的,没给他们发请柬吗?
这不是正骂着呢吗?
等宝树安排的司机将去镇上吃饭的人送回来,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的只感叹道:“不愧是镇上最大的酒店啊,那饭菜啊,可真香啊,我真没想到,那鱼还能这么做!”
“是啊,那酒味道也不错,我拿了半瓶回来,嘿嘿!”
“可以啊,可惜我们那一桌都吃光了,啥也没有!”
旁边有人搭话,他们一脸茫然。
“哎?你说什么?不对啊,当时宝树说南家的亲戚都在酒店里了啊,没有遗漏啊!”
“……”
都在酒店里了?
那他们算什么?
感情不是他们忘记送请柬了,合着是压根没想着请他们!
人根本就没当你是一回事儿!
一帮子只想着打秋风的亲戚顿时不说话了。
————
这事儿过去,已是初夏。
学校里来催了好几次让南惜回学校。
南惜都只说再等等。
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又去了一回儿外公那里。
给外公带了一些甜酒,以前外公最爱这一口了。
她望着照片上有些青涩的外公,剪着利利索索的寸头,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外婆说这是他们的结婚照。
那个时候结婚了就去大队里穿着白衬衫照一张合照,就是结婚照了。
南惜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甜酒倒在地上,又将旁边长出来的杂草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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