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扭曲的影子。
总想抓住她的枯手。
锁链死死锁住她,无处可逃。
恐惧。
愤怒。
哭喊声,嬉笑声,充盈了她的耳畔。
什么都好,带她离开。
她,好害怕。
“喵?”
“啊!”
从梦中猛然惊醒。满头汗水的纪无忧,脸上是沉醉在噩梦里的惊恐。
“喵!”
她被云大爷的叫声叫回了神,猛地抱起了云大爷,心脏还是因为刚刚的噩梦狂跳不止。
“喵。”
云大爷被搂得快要喘不过气,给纪无忧就是两爪子,反过来,因为咒的原因,纪无忧的疼在它身上也实行了。
“干嘛挠我。”纪无忧不满地松开它,“对了,现在几点?”
云大爷落地,白了她一眼。
“对了,我叫你凌晨三点叫我来着……嘿,你还真准时。”纪无忧的手机上显示的是凌晨三点。
云大爷没搭理她,从今早纪无忧的背包里翻出了扶苏的香囊,叼上了床。
纪无忧看见了,说:“扶苏的香囊……我应该放在身边的,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对吧?”
云大爷甩了甩尾巴,表示认同。
它虽然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很恐怖的东西。而且扶苏会给她一个香囊,说明她是被什么困住了。
是什么?
它有注意到她做噩梦的时候,她的两只手臂会出现锁链的纹身,她越是表情惊恐,锁链越是明显。当她摆脱噩梦后,锁链便消失了。
太奇怪了。
这个锁链发出的气息让它太熟悉了,它见过,它见到的这锁链,那时候是拿来锁住的是一个所谓的罪人,也就是它想找的那个人。
为什么?这个锁链锁住的一般不是实力强大的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云大爷再一次怀疑纪无忧的身份。
纪无忧下床,穿好衣服,招了招手示意让云大爷跟上。一人一猫朝会客用的屋子走去,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清竹。
但是屋子是上锁的。
纪无忧一摔锁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什么时候这里也上锁了?
她低头看着云大爷,云大爷抬头看着她。
“小东西。”纪无忧低声地说,“你有办法吗?”
云大爷看了看锁,又看了看纪无忧,眼神里充满鄙视。
要它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问它会不会?就算它有办法也不会去做!太丢人了。
“怎么办好呢……”纪无忧坐在门前,看着天上的星星。
“怎么办好呢……”
云大爷四处张望,偶然一瞥,它看到半掩的窗户。
“喵。”
“嘘!小点声,会把我妈吵醒的……对了,我们可以去找扶苏!”纪无忧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连连点头,“对,找扶苏不就好了?我真是……怎么没想到呢!”
云大爷白了她一眼,那不是有个窗户么?直接进去不就好了?而且……你开个门要大老远找那什么扶苏?
神经病啊!
它不用睡觉啊!
一来一回都白天了好么!
纪无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赶紧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和鞋子,出发前往找扶苏。
云大爷表示,它要从那窗户跳进去,然后再从里面出来,狠狠嘲讽纪无忧一顿。
就在纪无忧要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云大爷一眼,问道:“你不来么?”
云大爷此时卯足了力气,往窗口一跳,刚进去,就被什么狠狠的抽了出外面,飞出去,在地上打滚,刚好滚到纪无忧脚边。
纪无忧摇了摇头,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看见那窗户?”
云大爷很诚实地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跳窗很蠢?”
云大爷再次点头。
“那你现在为什么我不从那进去了吗?”
云大爷再再次点头。
“那你觉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蠢?”
云大爷习惯性点头,反应过来后怒视纪无忧。
“哈哈哈,走吧。”说完,纪无忧朝门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守卫在院子里的那两棵树便剧烈晃动起来,各伸出藤蔓缠住纪无忧,很快,纪无忧被树藤捉住,倒挂在空中。
云大爷:目瞪口呆。
“哪儿去啊?”
传来清竹的声音。
纪无忧尴尬地看着她,说:“没,没去哪。”
清竹又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纪无忧看了地上的云大爷一眼,脑瓜子一转,指着云大爷说:“它病了,我带它去看看。”
云大爷:???
清竹打了个哈欠,说:“病就病了吧,你娘我又不是不会医……你带它过来,我给它喝点药,保准药到病除。”说罢,朝屋内走去。
缠着纪无忧的藤蔓慢慢地把纪无忧放下来,纪无忧揉了揉肩膀,对地上的云大爷说:“走吧,喝药了。”
云大爷:???
它猛地朝院外跑去,可是同样没跑两步就被藤蔓抓住了。这时,清竹从屋内走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盛了一碗红褐色的液体。她倚着门框,看着被倒挂着的云大爷,说:“这么有精神,确定它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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