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卿道:“他果然是算无遗策。”
戎幕道:“这是什么?”
众人一致看去,狱海表面暗沉之色竟显白光粼粼,甚是诡异,都在想不会还有什么异变吧。
随即海面恢复暗沉,仿若那缕微光只是幻觉。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去了三天。刺眼的光芒,自由的空气,令人无比怀念。
风夜孤决手中握着的御锋好似完成任务一般,剧烈晃动着剑身飞去未知的地方,风夜孤决手中空空,若有所失。
墨凋道:“事情完成,我也要回墨王朝了,孤决,你要好好照顾卿儿。”
风夜孤决点头:“我会的。但愿你我再次相见,仍是朋友。”
墨凋豪气一笑,未做回应,告辞驰马离去。
“骆虹,久等了。”
都说老马识途,不想好马易寻主,墨凋心中甚慰。
戎幕亦对洛燚告辞:“茶白需要我,走了。”
洛燚:“再会。”
风夜孤决道:“抛去家国立场,墨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
“嗯。”洛凤卿同意,墨凋这人,有担当,拿得起放得下,她误解他了。
再说公孙云紫经过几天修养,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体控制权。善行剑使他诈死,复活保住了性命,后遗症出现了,就是魂体不甚稳妥,必须静养。
经过几个高明大夫的确定,身体无碍,公孙云紫方得允许出门,倒不是怕他们,而是不想伤害这份好心。
不过公孙云紫没有急着去找一个人,因为有个故人来访了。
墨凋一袭暗紫衣袍,气势凌厉,服饰以金线绣图,长发由玉冠玉簪整齐束起,高挑的眉峰,眼尾微微上翘,眸色深邃。
“云儿。”墨凋看到人放下心,不痛不痒关心道:“你没事吧?”
他在回程中遇见公孙云紫知息轩的人,他们神色异常,向他禀明了来龙去脉,墨凋才知晓原来当日,公孙云紫又折返回来,被茶白所杀……离奇曲折。
至于找茶白替兄弟复仇……他压根没想过。
“小凋啊,”公孙云紫翻了个白眼,“等你来关心问候,我早就入土为安了。”
“听到你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放心多了。”墨凋走到庭中的凳子上随意坐下,“丹踪,给我来杯茶。”
丹踪道:“是。”
公孙云紫哪壶不开提哪壶:“某人孤身前来,看来是失了伊人的芳心。”
墨凋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位女子,反击道:“确实如此。不比你,佳人成双,齐人之福。”
“咳咳。”公孙云紫被惊得咳嗽几声,“别乱说,坏人姑娘清誉。”
墨凋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皱眉道:“她与先前的阙茶白可有一拼,却非善类,对报仇甚为执着,感情方面你若无意,便保持距离,切勿步入我的后途。”
“我知道。”公孙云紫道,“倒是你,此行感触很深。”
“世间之事,唯有感情,不能强求。”墨凋黯然怅叹。
茶白的拒绝之心干脆利落,眼中无他,一点幻想不留,挽留都没有资格。
公孙云紫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
墨凋道:“听说你身体复原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墨王朝吧。”
公孙云紫摇了摇头:“我还有恩怨要解,短时间内不能离开风夜皇朝。”
墨凋道:“什么恩怨?”
公孙云紫未打算隐瞒:“被那把水晶剑刺穿心脏之后,心底有种沉睡的在慢慢苏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关于茶白姑娘。”
墨凋沉默了会儿道:“我知道了。我明日出发,在你这住一宿。”
公孙云紫笑了:“你不问为什么是她吗?”
墨凋释然:“尘埃掩不住金子的光芒,识金之人少却不代表没有。世人多奉承虚伪,真实留待于民间。”
公孙云紫道:“你若为王,你是否想过……”
墨凋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皇兄不是苛政之人,只是掌控欲过盛罢了。”
公孙云紫认真道:“只要你想,我一直就在你身边。”
墨凋轻拍了公孙云紫右肩,畅快一笑,“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公孙云紫左手搭上右肩,“吾亦同。”
二人相视而笑。
林叶飘飞,清风徐来,见证这极其难得的友情。
“我们很久没有畅谈过了,今天可要一醉方休才行。”
“自当奉陪到底。”
红杉与时久铭自树后出现,她们不是偶然经过,时久铭是来找公孙云紫谈话,红杉自然是来找丹踪的。
她们听到这二人些许的日常对话,心里不得不惊骇,公孙云紫言外之意,竟有助墨凋篡位的趋向,且不说墨凋是墨诺的亲兄弟,这种风险难以承担。
多少江湖上即便是再好的义袍兄弟,也会因财势私情反目。公孙云紫和墨凋光明磊落,肝胆相照,可见他们的关系,是多么的坚定牢固!
“一个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鲜血的父亲,当真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么?红杉,我有点怀疑当年血案的内情。”时久铭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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