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蒨如约而至,岳夏紧随陪同。
作为此事的主要负责人,谢舒凌自然是要跟随的。
燕老板已在雅间等候,花蒨三人来的时候,就被他的随从请去了雅间。
看到花蒨的刹那,燕老板不免有些怔然。
只听闻谢家主是个女子,却不想竟如此年轻、稚气,和外间传言的有些出入。
花蒨任由燕老板打量,过了一会才笑道:“燕老板,幸会。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夫婿——岳夏;至于我凌叔叔,你早已经认识。”
“谢家主客气了,倒是你的夫婿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燕老板由衷赞道。
岳夏清冷如雪的看了燕老板一眼,温声道:“燕老板谬赞。”
燕老板瞧着岳夏不是个健谈的人,便笑着请他们入座,而后开门见山的道出他的目地。
“谢家主,此次请你前来,是想说一件事。”燕老板说话时,目光不善的瞪了谢舒凌一眼。
“谢舒棋被赶出谢家一事,临水城有脸面的人家,也都听说了。
至于他在我们燕家赌坊输掉的店铺、农庄,若是谢家主亲自上门索要,燕某自然不会狮子大开口。
只是,你这位叔叔以下三滥的手段欺骗我女儿的感情,着实叫人不耻。”
谢舒凌低头喝茶,看似无所谓,实则内心也有点过意不去。
花蒨轻咳了一声,歉然的看着燕老板:“实在抱歉,是我限定了时间,凌叔叔才一时着急,做下错事,在这里,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燕老板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便道:“谢家主,道歉倒是不必,燕某就想问你要一句话,谢舒凌这小子的婚事,你作为家主是否能做主?”
花蒨微怔,看了谢舒凌一眼,瞧见他脸色稍有些不自然,倒也没有出现过大变化。
“作为家主,我确实可以决定谢家每个人的婚事。
只是,我从来不强迫家里的任何人嫁娶之事,除非是他们看上的人,彼此心悦对方。
毕竟,一辈子那么长,比孤独更可怕的是和你生活一辈子的那个人,与你同床异梦。
想来燕老板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不幸福吧?”
花蒨的一番话,听得燕老板沉默了许久。
他确实想找花蒨做主,将女儿嫁给谢舒凌,如此一来,女儿就不会每天闷闷不乐,渐渐消瘦。
然而,花蒨所说却又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宠了十几年的女儿,为何要嫁给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受尽委屈和未知的苦难。
“谢家主,你说的有道理。”燕老板说完,轻叹了一声,从衣袖中掏出几张泛黄的纸,递给花蒨。
“这是谢舒棋抵押赌债的地契,燕某一分钱不要,如今物归原主。”燕老板神色坦荡的说道。
花蒨接过地契,随意看了一眼,说道:“燕老板,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在商言商,这些店铺和农庄,我回家估价后,便差人把银子送到你府上。”
燕老板含笑摇头,真诚的看着花蒨说道:“谢家主,你刚才那一番话,叫我受益良多。所以,你不用再给我银子,那些地契物归原主,算是我感谢你的。”
对上燕老板真挚的目光,花蒨也不再强求,笑道:“燕老板为人如此坦荡、大方,想必你教出来的女儿定是不错。
若是燕老板没意见,我想邀请燕小姐经常到府上做客。除了我凌叔叔,谢家还是有许多不错的青年才俊。”
燕老板一愣,而后爽朗一笑:“哈哈……谢家主,你可真是有意思。燕某听闻,谢家主还有一位双生哥哥,不知可否属实?”
“是啊,莫不是燕老板看上我哥哥了,咱可说好了,除非对上眼,其他不能强求。”花蒨含笑说道,眼中却透出一丝严肃。
燕老板自然是领会了,依旧笑着:“谢家主放心,燕某还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随即,四人在闲云楼简单的喝了茶水和糕点,便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谢舒凌坐在花蒨和岳夏对面,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花蒨看得郁闷,便问道:“凌叔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谢舒凌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怪难受的,可他又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小侄女,你当真邀请燕可欣到家里做客?”内心深处,谢舒凌是不希望燕可欣来谢家作客的。
至于原因,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何?”花钱挑眉,一脸疑惑的看着谢舒凌。
难道凌叔叔担心会被燕可欣纠缠不休?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在感情里,有理智的人不多。
“她……她来咱家算什么回事,怪怪的。”谢舒凌这理由,也是没谁了。
花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发现他耳垂微红,揶揄一笑:“凌叔叔,莫不是你担心燕小姐看上咱家其他人。毕竟比你优秀的人咱家还是挺多的。
例如与你同辈的小叔叔,他就很不错,可惜娶亲了。大你一辈的小叔公也很好,只是,他也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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