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朝京郊护城河西段而去。
马车上的姜维善还抱着一丝希望,只是,当他亲自下到密道深处,看着空空如也的石室,整个人眼前一黑。
“完了!”姜维善低喃,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人也跟着晕死过去。
随同而来的管家顿时慌了脚手,扶着晕死过去的姜维善又是拍脸,又掐人中的,却是没一点作用。
“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啊……”管家一脸要哭的样子,旋即怒喝身后一同来的三名小厮。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老爷回去!”
三名小厮面面相觑,也不敢还嘴,低头上前架起姜维善便往回走。
留在最后的管家不甘心的将石室走了一圈,整个人脸色阴沉沉的。
难怪老爷会气得吐血晕倒,这里面藏着的可是老爷多年来收敛的金银财宝,结果竟然不翼而飞了,只怕是他也会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姜维善此次晕倒,自然是惊动了皇宫里的姜太后。
无他,实在是这一次的打击太大,晕死过去的姜维善竟是一天一夜都不曾醒来,被请到府上的大夫们皆是束手无策。
姜大少爷只好递了牌子进宫,亲自去前御医到府上为姜维善看病。
得知这一消失的姜太后神色疑惑,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便吩咐身边的心腹前去姜府看望。
“小言,你替哀家去姜府看看。”姜太后拨动手中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被称为小言的公公约莫四十来岁,个高面白,声音却不似其他公公的那般奸细,倒是略低沉一些。
“奴才这便去,太后娘娘莫要担心。”小言说完,躬身退去。
姜太后揉着额角,一幅疲惫的样子。
自那孽障回来之后,可谓诸事不顺。
先是严家倒了,再来便是她身边得利的四名影卫被杀,之后姜沁儿成了姜家的笑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叫姜太后恨不得杀了岳夏以泄心头只恨。
一个时辰后,小言神色匆匆赶回来,瞧见上座的姜太后,整人愤然啐道:“姜维善那蠢货,竟是连一些财物都看不住,真是废物!”
姜太后瞧着小言如此失态,立即挥退左右,闷声道:“小言,请注意你的身份!”
脸色不虞的小言闻声一惊,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多余之人,才松了口气。
“娘娘,这一次咱们损失惨重,你如何看?”小言目视姜太后,言语间竟是没有一点身为下人的尊卑。
姜太后对此却是习以为常的神态,说道:“暂时按兵不动,哀家到要看看这事和那孽障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言轻哼了一声,似有不满,却有没有反驳姜太后的话,只道:“此事若真的与他有关,太后该如何?”
姜太后冷肃着一张脸,眼中阴鸷之气极盛,说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毁了他!”
相对永寿宫内的阴沉气氛,东宫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这一日,岳夏亲自去接已在京中住了有些日子的花大山和梅氏等人进宫。
花蒨并不知晓此事,起来的时候,只以为岳夏又去忙了。
吃早饭的时候,听到一阵熟悉的喧闹声,花蒨只以为自己父母、弟妹思念过甚出现的幻听。
然而,当她心心念念的爹娘、弟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整个人又惊又喜。
谢蓁蓁第一个朝花蒨跑过去,抱着她胳膊撒娇:“姐姐,我们都来京城好几天了,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们?”
花蒨浅笑看着谢蓁蓁那气鼓鼓的包子脸,轻捏了捏,“小丫头还是这般娇气、调皮。”
谢蓁蓁傲娇的轻哼了一声,眼眸放光似地的看着花蒨道:“姐姐,你这些天都不去看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对上谢蓁蓁那双狡黠的眼眸,花蒨忍不住狠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小财迷,送你几个大元宝如何?”
“俗!”谢蓁蓁一脸嫌弃,却又笑嘻嘻道:“既然是姐姐送的,那我勉强收下了。”
作为双胞胎哥哥的谢瑾钰也不甘落后,上前抓着花蒨的另一只手撒娇:“姐姐,瑾钰也要大元宝!”
花蒨听了,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爱怜的抚摸谢瑾钰的头,“原来我们家瑾钰也是小财迷。”
谢瑾钰被花蒨打趣,俊俏的小脸一红,嘟嚷道:“我……我这是随的姐姐!”
随后而来的花大山和梅氏瞧着姐弟三人还如在家里一样嬉闹,不免多看了岳夏几眼,似乎担心他会不高兴。
岳夏擦觉到岳父岳母的视线,回视他们道:“岳父岳母,在这东宫你们不用拘谨,跟在家里一样便好。”
话虽如此,可花大山和梅氏还是很不自在。
岳夏如今的身份可是大齐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面对他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
“这……不合礼数吧,太子。”花大山犹豫道。
梅氏虽然没说话,神色也是小心翼翼。
岳夏颇为无奈,却也没有再多言,他想着有花蒨在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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