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很旧了,乍一眼簇新,凑近了看却能发现颜『色』其实已经黯淡,大概是有人精心保存它们,时时打理的缘故,外型倒是完好,只是时间流逝该有的损耗仍是无法掩饰。
起码————也有十几年时间了,它们。
因为其中一个,我家娜娜也有只同款来着,一只长耳朵叽兔,属于限量版的玩偶系列,我记得这款叽兔发行后,隔年那家玩具公司就因为所在的岛屿被海贼袭击而倒闭,叽兔系列从此成为绝响。
玩具公司位于北海,娜娜的叽兔是那会海军综合医院里,一出身北海的姑娘新婚回老家探亲,之后给带来的礼物,限量版呢~全世界范围也就三千只,很贵哒~
我家娜娜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嘚瑟——
回想了下自家可爱的熊孩子,连带心情也更好了些。
看完了引发回忆的叽兔,接着我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只玩具引了过去:怎么说呢?这扮相还真是…造型很可爱,就是…
『奶』嘴,玫红婴儿帽,藏蓝圆点围兜…
真是…眼熟到糟心的程度,简直复制了那海贼赛尼奥尔皮克的扮相嘛!或者反过来?
总之,雷同的装束,一个放在圆滚滚可爱的玩具布偶上,一个放在…身材有些走样的大男人身上,两者的效果真真天壤之别。
不是反差萌啊!
等到随手抓着的东西往咫尺间这张脸上凿过去,我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入手是一片绵软…是娜娜的叽兔,不对!是那只和娜娜同款的限量版叽兔。
我是被『逼』得连连后退撞到置物柜这里了。
下一刻,愤怒反抗的武器,绵软软的叽兔凿在了更软的不明物质当中…靠太近的这人没有躲闪而是抬起了没有攥住权杖的手,然后————内爪子变出一滩浓稠的『液』状体,把叽兔粘在上边。
顺便…一片糊糊的玩意蔓延过来,象史莱姆那样变形伸出触角状一条,打着卷眨眼就附在我的手腕上。
限量版叽兔也被一起黏着卡回来,就像被塞进手里那样,一条浆糊状长条物把叽兔绑在我的手里。
我:!!!!!!
这这这…这么可怕的触感是啥啊!
冰冷冷象章鱼乌贼一类软体生物滑不留手的感觉,黏住了还轻轻蠕动…
喂!放开啊!
霎时间被手腕附着的感觉恶心得头皮发麻,我下死劲挣扎中,试图扯开手腕上粘附的…应该是这人的手指…吧?
恶魔果实能力者,这家伙。
我这边忍着浑身鸡皮疙瘩,努力自救的时候,这人居然!非常不要脸的整个继续往前贴上来!
一张嘴牙齿还七零八落…嗯~不是牙齿残缺不全————作为拥有儿童营养学医师资格执照的我表示,是牙缝比较宽敞,让它整体看起来稀稀拉拉,这是小时候换牙没换好…
真是悲剧,长相已经够奇妙了,一口牙还歪歪扭扭,让他笑起来格外猥/琐!
…………
脑子里正在瞬间溜个小号,同时,我听见慢吞吞贴近的这位又一次开口:
“呐呐~果然是新来的女佣吧?没有人告诉你,不允许忤逆家族干部吗?”
疑似中气不足的声音黏黏糊糊,听起来比黄猿大将还可怕,说话间握着黄金权杖的那手横过来,权杖顶端扑克牌梅花一样造型的圆角顶在我的喉咙上…
比起咸湿的腔调,糟心的口癖习惯,这人的行为倒是戒备十足…我和他这会靠得近,他就把武器搁在我的喉咙上,是个相当爱惜『性』命的家伙。
或者该说,是个和外表不怎么合衬的,谨慎的海贼。
“我说我说,你的脾气可真坏啊~”
“触犯干部权威可是要受到穿刺之刑呐~”
“象这样,直接刺穿你的脖子呐~”
抵在喉咙上的黄金权杖,冰冷冷的金属触感不轻不重————说着可怕的话,这人却也没有继续做点什么,就是一直在很糟心的,摆出慢吞吞的打算凑过来的样子,“这只兔子可是赛尼奥尔精心收藏的玩偶呐~”
“你会受到双重惩罚呐~”
然后,趁着他说话,我拼命的把脸扭向另一边,以免凑近了的这人就算不贴身上,那鼻涕也真的要滴到我脸上…
…………
事态简直十万之火急。
抓心挠肺的暴躁中,斜地里先是传来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尖叫:
“呀————!!!”
“特雷波尔大人您怎么了!!!”
是艾达的声音,其音域之嘹亮,语调之凄厉,简直会让旁听的人认为,她口中的‘特雷波尔大人’遭遇不测死于非命。
擦!我狠狠的朝天翻出死鱼眼,对此时此景表示十万分的糟心。
现在‘怎么了’的是我,而不是这只人形蛞蝓好么!你也眼瞎啦?
艾达的惨烈尖叫余音袅袅,远处立竿见影的传来『骚』动————大概是外边的海贼被惨叫声惊动了,正急匆匆赶过来查看吧?
总之,这人形蛞蝓也象是被艾达的叫声惊了下,或许是被她引发了兴趣?一瞬间,黏附在手腕上的桎梏没有松开,倒是快贴身上的蛞蝓移动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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