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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
傅启明从仓库里出来,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边,阴鸷的目光如刀子划过身旁的仓管,暴怒地一脚将他踹得跌进混着粪便的泥水里,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是怎么看管仓库的,进水了为什么不即时排水,那么多的『药』材被淹了整整一晚才汇报……”
昨晚那场雨下得很大,但也不至于淹到仓库里,偏偏是他前几天收购的『药』材,傅启明这阴险的个中高手,自然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被他踢倒在地的男人闷哼一声,狼狈不堪,浑身溅满泥水不敢爬起来,只是惶恐地解释:
“董事长,昨晚值班的那两个人喝醉了,是今天早上去换岗的人发现的,我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看了,如果这些『药』材只是被水浸湿没有关系,只是这些猪粪……”
“住嘴!”
傅启明狠狠地瞪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那人脸『色』一白,低下头,跌坐在泥水里硬是不敢起来。
心里不服地想着这又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傅启明自己,他们不是『药』材公司,却学着人家收购什么『药』材,收购『药』材不说,还不储放在自己公司的仓库,要去另外租一间仓库。
租仓库就算了,又何必像做贼似的见不得光,跑到这里来租……
偏偏他让人租的仓库就在一家屠宰厂下方,昨晚那场大雨不仅‘漏雨’,人家屠宰厂的粪池还好巧不巧地溢满了,那些粪也跟着冲进了存放『药』材的仓库……
就算要怪,也是怪那个租仓库的人好不好?
不过,好像仓库是董事长夫人租的,他们两夫妻做这种隐秘的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能算他倒霉,哪里敢为自己辩解。
“你被解雇了,所有工资用来交罚款,滚!”
傅启明的话一出,那人溅满泥水的脸涮地惨白,看着他的眼神里一瞬间涌上无数种情绪——不甘,委屈,惶恐,以及极力压抑的愤怒……
“董事长……”
傅启明一个阴狠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那男子身子一颤,声音嘎然而止,眼睁睁看着他和另外两人扬长而去。
“董事长,我们不找屠宰厂的人负责吗?”
走出几米,傅启明的特助才迟疑地问。
“我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找屠宰厂的老板也没用。”
傅启明说得咬牙切齿,肯定是墨尚术和墨晋修两父子,他们一定知道了前几天收购『药』材的幕后人是他,那晚楚欢在c市侥幸逃走,墨晋修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阴他。
发生这样的事,他连说出去都觉得丢人,打掉牙齿必须和血吞。
前两天收购『药』材他并没有出面,而是肖莲芳找的人,甚至连这仓库都是肖莲芳租的,那家屠宰厂是肖莲芳娘家亲戚开的,仓库也是屠宰厂的附属,他如何找人赔偿。
昨天墨氏集团旗下的『药』材公司突然降价销售那几种『药』材,他以为他们是想让他亏本,他还觉得他们愚蠢,自己这些『药』材储放一两个月再卖也不是问题,断没想到墨晋修是『摸』清了他『药』材储放的地点,想出了这样卑鄙的手段。
如果说墨氏集团昨天的『药』材降价给他一个提醒,那今天的结果便是嘲笑他的愚蠢。
他当初声东击西想毁了楚欢,现在墨晋修用同样的手段来报复他。
傅启明一肚子气尚没找到发泄之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正好走到车前,特助恭敬的替他打开车门,他上车后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秦局!”
电话是秦均成打来的,傅启明压下心里的怒意,出口的声音平和礼貌。
“傅总,有件事要告诉你,昨天静安医院向我提交了cs溶癌『药』的申报。”
听清楚秦均成说的话时,傅启明老脸骤然一变,皱了眉头,疑『惑』地问:
“秦局,你说的cs溶癌『药』可是楚氏『药』业研发的那个新『药』?为什么是静安医院提交?”
“是墨晋修提交的,他不是以楚欢老公的身份,而是以赞助方,合作方的身份提交,也可以说楚欢把cs溶癌『药』委托给墨晋修全权负责了。”
“这怎么可能?”
傅启明脸『色』越发难看了一分,捏着手机的力度不断收紧,眼底浮起不甘,嫉妒和恨意,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cs溶癌『药』,现在不仅『药』材被毁,cs还被墨晋修抢走,怎么能甘心。
“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答应了墨晋修晚上的饭局,如果只是楚氏自己提交申报材料,我完全可以像之前一样驳回,但现在墨家出面,我也没有办法。”
秦均成叹口气, 语气无奈,墨家是a市第一豪门,财大气粗,虽然现在无人从政,但静安医院那个招牌一日屹立不倒,便代表着墨家的权势。
试问有哪个人一辈子不生病的,这些年被他们医治过的人遍布各行各业,不说别的,单是李书记的父亲现在还住在静安医院,他就不敢给墨晋修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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