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的怒火在升级,素日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火焰,恨恨地瞪着死皮赖脸的男人,恨恨地道:
“我过河拆桥又怎样,反正我不欢迎你,你现在,立即,马上的滚出我家。”
这一刻的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只要马上消失就行。
“你不欢迎我也不走。”
白狼漂亮的眼角高高地挑起,一副赖定了她的模样,见她气得小脸发青,他还嘻皮笑脸地说: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误会你就让他误会好了,你现在都和他离了婚了,还在乎他做什么,要我说,墨家如今乌烟瘴气的,你不是如跟我回……”
“你给我住口。”
楚欢气极的吼,用那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地剜他一眼,她深深地吸口气,抓着他的手松开,白狼一得到‘自由’立即往客厅里面跑,委屈地说:
“不说说话,我吃晚餐总行了吧!”
他刚走出几步,听见身后门响,回头一看,是楚欢打开大门离去,又将门狠狠摔上,赶他不走,所以,她走。
“……”
白狼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喊她,望着被摔上的门板,冰蓝的眸子染上落寞……
楚欢出了家门,再一次拨打墨晋修的手机。
冰冷的机械声钻进耳膜时,她的心像是沉入了冰窖里,从家里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高『毛』衣,在这冬天的夜晚,身子冷,心,更冷。
想起刚才他在电话里的质问,她心里又莫名地泛起委屈,胸口有热『潮』直往上涌,漫过鼻端,涌进了眼眶里。
片刻的犹豫后,她决定去医院找他。
管他什么适合不适合去,她都要去,不能让他那样误会下去,她要告诉他,报纸上的相片是个意外,白狼在她家,是帮着查线索。
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只要他不先弃她而去,她就不会转身去找别人。
虽然,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手中的手机,突然呜呜的震动起来,伴着急促的铃声,她一喜,立即低头去看,触及到来电显示时,她胸腔里的心剧烈一跳。
“晋修,你听我解释……”
“你现在哪里?”
楚欢急切的话语被打断,对方语气很冷,透着压抑的盛怒和质问,她只是本能的回答:
“我在家。”
“等我十分钟。”
后面一句,他声音稍微的低了一些。
说完,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再一次断了通话。
楚欢耳畔一遍遍回『荡』着他那句话,等他十分钟?他现在正往她家的方向赶来吗?
她紧紧地抿了抿唇,顾不得心头翻起的浪『潮』,双脚不受使唤的朝着他来的方向而去。
想见他,立即见到他。
这种念头,强烈得她失了理智,忘了自己应该回屋子去穿件外套。
十分钟,开车可以行驶好远,她走路,其实很慢。
当墨晋修看见出现在明亮车灯里的纤影时,他以为自己看花眼。
眨了眨眼,再看,距离近了些,那身影,还是她。
骤时,一股怒意自心口蔓延开来,第一眼的欣喜被愤怒的浪『潮』覆盖,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紧,阿斯顿在她面前停下,跳下车,劈头盖脸就冲她吼:
“楚欢,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为什么穿成这样出门,我让你在家等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欢不语。
身影单薄的站在他面前,似水的眸泛着莹莹光泽,睫『毛』微颤的望着他。
墨晋修眉头狠狠地皱起,终究在她无辜而清澈的眸子里败下阵来,他恨恨地抿了抿唇,一把抓住她的手,打开后排的门,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关上车门,低头粗鲁的吻住她的唇。
浓烈的男『性』气息灌入嘴里,楚欢大脑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他的粗鲁霸道让她心里阵阵泛酸,僵着身子承受着他的狂怒,任他撬开她的嘴,如狂风暴雨的席卷她嘴里的甜美甘冽。
“欢欢!”
在她呼吸急促时,墨晋修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沙哑而不安的低唤,他紧紧地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脑子里闪过她被白狼强吻的画面,捏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度。
楚欢忍不住蹙了眉,却是抿紧了唇,没有喊痛。
车厢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但两人离得近,她把他脸部每一根线条都看得清楚,轻轻『舔』了下唇,唇瓣上,是他残留的气息。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水『色』的眸望进他深邃如潭的黑眸里,低柔轻缓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盘旋:
“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从电视台出来,突然有车朝我撞来,白狼冲出来把我拉开,然后我们一起跌倒在了地上,一时大意,才被他强吻了……”
“你说,有人开车故意撞你?”
墨晋修眸『色』倏然一紧。
声音低沉中透着浓浓的担心和紧张,抓着她的手力度刚一紧,又很快的意识到什么,立即松开了些,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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