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锐动作有片刻停滞,似乎想看许从一要做什么,许从一指尖紧攥着一个已经被捂得微热的尖物,左手举起,放到臧锐肩膀上,上半身倾过去,看起来似乎是要主动亲吻臧锐,就在彼此间嘴唇还有一两厘米碰触到时,许从一右臂挣开棉被,猛地高高扬起,一道冷光从他指间的玻璃烟灰缸上曳过。
瞬间眼眸里爆发出来的狠厉和动作交相辉映。
突然,他的手臂顿在了半空中,被另一个人死死握着,男人指骨钢铁一样坚实,就那么握着,给许从一造成一种腕骨马上要碎裂的剧痛感。
臧锐逐渐施加力量,剧痛中许从一不得已松开指骨,烟灰缸砸落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想杀我?”臧锐一字一顿,瞳孔缩紧,像凶狠冷血的野兽一样,眸光锐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从腕间不断侵袭奔涌至身躰各处的疼痛,许从一抿唇倔强地回瞪臧锐。
“……你总要锲而不舍地挑战我的容忍度。”臧锐轻松毫不费力地接住许从一击过来的拳头,在咔哒声中,拧断了他左手腕骨。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臧锐掌心轻轻拍打许从一绷紧战栗的面颊。
“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也不说?好,很好,许从一,希望一会你也别吭声!”
将人给推倒下去,臧锐三两下就扯掉了许从一身上衣裳,过程中许从一咬着唇极力挣扎,但他这些挣扎在臧锐这里跟小猫一样,随随便便就给制住。臧锐用扒掉的衣裳把许从一右臂和床头柱绑在一块。
他并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许从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仅仅只是简单惩罚,没有真的进到许从一身躰里。
为什么?
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个人,这么个像是专门为他而存在的人,为了满足他的渴求和慾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对待,不能挵坏了,没人可以给他保证,这个坏了后,还能有其他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应该没有,不不,是绝对没有。
这一晚,对许从一来说是绝对的煎熬。
抛开角『色』扮演,也同样是。
然而自己种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来越黑,一室乍泄的春光。
晨曦微『露』,许从一才得以熟睡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辈子,也没这么疯狂过。
昨夜,他还真有种自己会x尽人亡的错觉。
系统:“别说你有那错觉,我都有啊,简直吓人,幸好我及时躲远了,不然怎么保持我身心的纯洁啊。”
“不过刚开始真的有爽到,这点我不否认。”食『色』『性』也,没兴趣是没兴趣,但过程中那数次的高朝迭起,欢愉和痛苦相互交织,一次次被送上顶峰,一次次又被当即扼制,要不是两臂都不能动,许从一都想自己来了。
系统:“哎,你不会喜欢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会对施恶者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情感,只是一个攻略人物而已。
驾驶位的臧锐直接开门,下车后走向车尾,一臂抽开后车盖,低头弯着腰,从里面拿出了一团灰『色』的物体。
许从一解了安全带,在静坐了三四秒后,随即也下车。
这里一盏路灯也没有,只有奥迪车近光灯发出的浅浅亮光。能照『射』的地方十分有效。
臧锐从后面走上来,走到车灯前,这个时候许从一得以识别清楚,握在臧锐掌中的是一条尼龙绳。
许从一在臧锐一步步靠近他时,也一步步两眼不错地瞅着男人往身后退。
一双泛着森冷幽光的黑眸,即便是在这个四周景物昏暗不明的状况下,依旧明亮得叫人心生胆寒。
“女主他哥这是准备直接结果我?”许从一不停倒退着,脚后跟忽然撞到什么东西,他猛地拧头,发现自己退到了圆木围成的栏杆边,耳朵里隐约听到有水流的声音。
系统:“不确定,到目前为止,他手上虽然沾染了一些鲜血,可暂时还没有杀过人。”
“从我这里开先例。”
系统:“你背后是个水库,他拿了绳子,我估『摸』着可能是要捆住你,然后扔你下去。”
“嗯,要是我今天死在这里,女主对我的爱意值应该能达到一百吧。”
系统:“能是肯定能的,不过……”
“不过什么?”
系统忽然就哑了声,遁了下去。
下一刻,许从一瞳孔忽然扩大。
臧锐在许从一和系统暗中交流时,几乎是一个箭步,许从一眼皮都没来得及眨,男人那张英俊冷硬的脸就在他面前放大。
肩膀一沉,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摁了下来,许从一背脊往后面仰,和臧锐拉开距离。
男人一言未发,逆光而站,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叫人看不真切他面上具体神情,那一双黑眸意外的幽亮,像发现猎物的凶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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