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随意发言，如果没办法说服我的话，那很抱歉，你们需要以死来还罪。”
天空面前的四人——穹紫帝、穹飞羽、敖博彦和宇文提督——苦思着该作何解释。
原本和神月天空没有任何仇怨，甚至谈不上相识，似乎全都因为敖博彦的无礼才引得这名年轻圣者的怒意。
而此刻失去了魂器的敖博彦没有出头的意思，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拥有了「魂」的兵刃是他唯一能真心对待的好友，如今失去了好友的他甚至不敢对神月天空抱有恨意。
“神月圣者，请您先回答我，来天枢城的目的。”
穹紫帝站了出来，看得出他不是很惧怕圣阶，但语气依旧小心。
“你有传唤湛蓝帝国两名圣阶的符文吧？”
天空一句话点出了穹紫帝的依仗。
没有惊慌，紫帝点头承认。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手段。
“我不是来自你们这个界域的人。”
“界域...圣者莫非是指...”
紫帝只是迟疑了两秒就明白过来，随后便拱手：“今天的事是我儿和敖王冒犯了，如果您需要赔偿的话，我一定会尽力让您满意。”
天空瞥向宇文提督，后者衣不裹体、裸露的皮肤都呈现溃烂状。
灵尊境的自愈力正与魔法的残余能量作斗争。
这个家伙金发碧眼高挺鼻梁、标准的“外国人”形象，不是鲜卑一族之类的。
他的话和杀死部下的行为都没有瞒过天空，将敖博彦与穹飞羽当成试探用的工具，不论能力如何，胆子倒是很大。
“你的名字是提督？”
“....是的，圣者。”
“没事了，忙你的去吧。”
僵住了的宇文提督，无法理解天空话中的含义。
是反着说、还是作为试探，不不——自己根本没有需要对方试探的资格吧。
灵尊境巅峰有着被圣者尊重的资格，但那是在没有触怒圣者的情况下，否则对方不愿意与尊者平等对话，尊者就只能放低姿态。
自己毫无疑问惹怒了神月天空——或许自己的计划没有被看穿，但他更愿意相信圣者的全知全能。
“将你抓出来只是因为你没有听从我的话乖乖现身，现在你可以走了。”
“非、非常感谢。”
宇文提督很是欣喜并且连忙道谢，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后退到一旁。
比起就此离去，他更愿意了解一下神月天空。看起来并非难以接触，如果有机会沟通甚至结交就再好不过了。
“穹飞羽？”
“本来想和你比试一下的，可现在不需要了，无论技术多么高明，无法弥补实力的悬殊就没有意义。”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苦笑着摊了摊手。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你同样境界，胜负未可知是吗？”
穹紫帝在一旁沉默着，他似乎不担心穹飞羽会继续触怒神月天空。
还是说，对儿子言语的分寸有信心呢。
“首先说明，我并非圣境。”
“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吧，即使不是圣者，您拥有匹敌圣者的魔力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还有那把剑。”
“虽然很无聊，不过你这是向我邀战吗？”
“说是挑战比较合适，我可没有多余的命来对圣者邀战。”
没有接受的理由，也抓不住对方的思绪。
即便如此，天空也做出了回应——将光之剑收回随身空间——既然要做出同等级别的战斗，继续用轻易就能破碎魂器的武装就太过分了。
这恐怕也是穹飞羽刻意提到的原因。
站到穹飞羽对面二十米处，是神元境的一次马赫冲击即可抵达的距离。
“你的境界应该是在神元境八重以上吧？”
“嗯——是的。”
穹飞羽予以回答，虽然为天空允许了邀战而感到高兴，但面对圣者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那么我只使用第二阶的魔法，不适用其它任何手段，只要你碰到我就算是赢了。”
“这可真是……大度啊！那我可以提一个得寸进尺的建议吗？”
天空点头，示意穹飞羽将话继续下去。
“输的人答应赢了的一个条件如何？”
“可以。”
“如果我输了，您提任何条件都可以，但我要是侥幸赢了...”
顿了顿，穹飞羽补全道：“就请您代表湛蓝帝国参加与紫云帝国的比武，当然我们会付给您报酬。”
天空心里想着「果然如此」啊。
“原来如此，你刚刚是用激将法吗？”
“小伎俩只能蒙混一下不识此道的您，还请原谅。”
一旁的敖博彦很少听到穹飞羽会以这么恭敬的态度和别人讲话，记得五年前面君的时候可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但是我很好奇，如果我没有对自己施加限制，你会怎么应对？”
“我赌您一定会这么做，因此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非常好，我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就让我们两个战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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