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朵哪里不知,钟姐这旁敲侧击的。钟姐是销售总监介绍过来的,销售总监之前那席话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某些人的授意。
不知不觉的,公司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以向凌睿为后盾的圈子,个个都想着法儿地来攻略她?
这日下班,陶小朵顺利迎来第三波攻略。
攻略人不是别的,穿着一身骚包的花T恤萝卜裤的陈子墨,顶着一头蓬松的自然卷,斜倚在大厅的金色圆柱上,低头时,一指勾下高高鼻梁上的墨镜儿,扔来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儿。
陶小朵身边的女同事们同时发出一片娇羞的惊呼。
陶小朵翻了个白眼儿,只得攥着人离开。
草木茂盛的花坛边。
“说吧,你想怎么替那个家伙说好话?”
陈子墨挑挑眉,上下打量一下陶小朵。这妞儿都没穿向凌睿买的衣服的,个人品味也不差,蕾丝上衣配一条白色七分直筒裙,露出一小戴白白细细的小腿儿,有点白领的干练,波浪长发半束披在身后,又平添几分小女人的娇柔。
她一张小脸干净白皙,没有化妆,好皮肤就胜上一畴了。
细数向凌睿身边最常围绕的那么多种美人,包括他妈在内,陶小朵的确是独一份不爱化妆,却这么耐看的。
“看样子,没了阿睿,你活得倒是挺精神的。”
“哦!”
“你就哦一声?”
“不然怎样?”
“陶小朵,你还真够狠心的。”
陈子墨口气陡然冷硬,嬉皮笑脸全收。
陶小朵心底某些像被狠狠拧了一下,泛起一阵酸疼,又被她狠力压了下去。
“说完了?”她冷冷地回道。
“阿睿现在很不好。”
“……”
“他又发烧了。”
“……”
“吃了药,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叫着:小朵,不要走,别跑,等等我……我,我追不上你。”
后半截,某人故意捂着胸口,演得声情并茂,看得人直想呕吐。
陶小朵直接别开了眼,好伤哦!
“陶小朵,就算你生气,这么久也该惩罚够了吧?”
陶小朵拍开那只拧自己头发的手,正视道,“你们都觉得,我是在惩罚他?”
“难道不是?我们回来那天,你跟我们所有人都说了话,连戴纳那小子都有份儿,为啥你就不理阿睿?”
“这十天来,阿睿天天等在你们见面的那个老地方,你居然一次都没有去过?就凭他给整幢大楼的人看笑话,你这女人真够狠心的。”
“你不仅欺负我们阿睿,还不尊重威尔斯,你摸摸你良心,你做得很对吗?”
“好歹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也该互相体谅一下,包容一下。”
“你在答应他的时候,不是早就了解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现在又这么造,真让人怀疑你这人品。”
“大概连姥爷和姥姥都看错了,还说什么你是个好姑娘,你最适合阿睿。依我看,你就是个铁石心肠,只顾着自己的小气鬼!”
陶小朵捏紧了拳头,“陈子墨,你觉得我造是吧?那行,我就是个造作的。”
“那个周六是我造,造到最后回来找他,他却在酗酒,死活也不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把我的毛病剖开来跟他坦白了,他至今都不曾让我碰一下他的腿。”
“我理解啊,我很理解,他断了腿,少了三十公分,几十年的骄傲都被折断了有多痛。”
“可是我保有了几十年的情感底线都被他打破了,我就没有痛一下的权利了?”
“他上完一个姑娘,转眼拍拍屁股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叫我离开,叫我走?我能怎么想?你要我跪着求他,不要赶我走吗?”
“你要说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做到一切没尊严没人格、被打脸了还要死乞白赖粘回去,被虐心被虐身还做白莲圣母原谅他。那成,你去,这个伟大的爱情送给你,我陶小朵就是怎么胆小,我做不到这么不要脸!”
“他走就走了,什么消息也不留下来。”
“我天天在他屋子里等他,凭着一个男女朋友的身份等他。”
“我等了他半个月,他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来过。可是我却跟姥姥和姥爷通了三次电话,和舟舟大船一起过了六一儿童节。这些人才与我见过一次面,尚知人与人交往的基本礼仪,向凌睿他懂吗?”
“他懂得音讯全无,等在原地的人是什么感受,会担心什么,会害怕什么?对着那么大一个空荡荡的屋子,会想什么,那是什么感受吗?”
“对,他有他的苦衷和骄傲,我懂了。”
“可我也有我的底线,我是喜欢他,可是我更爱我自己!”
“懂吗?”
以前的鸡汤说,做一个更好的自己,才能遇到那个更好的TA。
可是,我们努力变得优秀美好,难道就是为了去找另一个人?
一个人存在的价值,一定要靠另一个人或者另外一群人的存在,才能显得有价值、获得认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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