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和钟大力等人说笑一会儿,便送走他们。
而后,趁着四下里无人,从奇异空间中拿出抄网,将繁育用的鲤鱼,全都转移到小池塘中。
晚餐后,烧水沐浴、再次消灭虱子,换上另一身士子服,并将替换下的衣服清洗、晾出去。
他在心中反复比较后,舍弃继续制作砝码,开始进攻衣服的缝制。
张涯很想去找徐家五嫂帮忙,但也晓得此事行不通。
距离村庄较远不说,徐五又不在家,他去登门算嘛事!
再说了,就算徐家五嫂的针线活不错,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何况,他早就对兜裆布深恶痛绝,需要弄出简易内裤来。这种贴身衣物,岂能找人家老婆制作。
别说是宋朝时期,放到后世也行不通啊!
还需亲力亲为。
但针线活虽看起来简单,也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等上手后,他开始头大。
苦心劳力之后,才弄出一条系带平脚内裤,歪歪扭扭的,非常的难看。
罢了!不点这个技能树了,画出个图样,找专业人士吧!
张涯叹息一声,取出纸笔开始画图。
上辈子,他是材料专业的毕业生,对机械制图并不陌生。衣服的图样而已,亦有相通之处,反正不涉及尺寸。
四天之后,一场秋雨终于驾到。
经历了十五次失败后,张涯试制出肥皂以及硫磺皂,并记录下详细的配方,以及工艺流程。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
嗯!找王木匠制作模子,将肥皂推向市场,很快就能腰缠万贯。这念头只在脑海中闪现一下,就被他彻底掐灭。
挣扎在温饱线的普通民众,并不是肥皂的消费主力,衣食无忧、有权有势的贵族才需要这玩意。
张涯若想售卖肥皂,只能走高价精品路线。
然而,没有地位、没有声望、没有人脉……就推出这样的产品,绝对是孺子抱金过闹市,能保住命都困难。
傍晚时分。
张涯坐在小水池旁棚子下,品尝着美味的卤煮猪心、炸鲫鱼,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儿,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夯实基础,循序渐进,方为上策。
一切都不用着急。
钟三牛二人去宁州府售卖狍子、野兔,除去脚费、住店的食宿费……各种税费,他们带回来六千四百八十钱。
山林中的套子,全投上饵料,捕获率依旧不错。没有老虎前来打扰,套子数也有增加,又捕获三头大野猪、六十多只野兔。
贩卖共得,七千八百六十钱。
积小流,可成江海!
不过山林中的野货毕竟有限,若想获得不错的收获,需要更加深入山林,或者拓展山林范围,太耗费时间和精力。
靠山林之猎,终究不能长久。
……
钟三牛、徐五冒雨贩卖猎物,又一次返回道观,带回两千二百九十钱。
张涯唤住他们,笑着说道:“三叔,徐五哥!收放吊脚套子、卖野货的事儿,我准备交给你们……”
钟、徐二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短短时间中,张涯从山林中获得的钱财,就相当于四、五十亩的收获,这简直就是仙家手段,都吓到钟三牛、徐五这些村民了。
此时,他主动将其让出来,怎能不让钟、徐二人吃惊。
“啊!小郎君!你这是要折煞俺们……这些时日,俺们就出些力气,可哪户没有吃上肉,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
近一个月的相处,张涯越发了解这里。
对于这些大宋时代的‘先人’,特别是目不识丁的农民,说的好听些是性情质朴,若是不好听的,就是愚昧无知。
一面强姿态,一面给好处,他们就感恩戴德。
若是只靠着一方面,他们就会瞎想起来,甚至炸窝翻天。
张涯淡然说道:“三叔、五哥!你们别推脱,我有条件……猎获的五成收益归我。另外,我准备建造房屋,你们抽空来帮忙。”
这条件符合钟三牛他们的价值观,献出一半的利润还要出劳力,他们不但能得点意外之财,还不觉得扎手。
钟、徐二人对视一眼,急忙应承下来。
“成!小郎君!俺们愿意。”
“小郎君!都听你的。不过建房?这花费多,不如打窑实惠。”
窑洞虽冬暖夏凉,但采光不足、潮湿,最关键不够安全,万一遇到坍塌、滑坡、地震……风险太高了。
张涯计划中就没这种户型,先建造个夯土茅草屋就成。
他淡然笑道:“三叔!我住不惯窑洞。明日巡山之后,你和五哥合计一下,看哪位老叔、老哥有空,过来帮忙就成……”
“啊!小郎君,不请匠人?”
“呵呵!当然要请匠人。你们来帮忙,房子起得快!”
“三叔,这个还要劳烦你,去找找建房的匠头,核算需用多少钱。售卖郊兔的事,让力哥儿去吧,他也该历练历练……”
张涯想获得合法身份,就得先拥有房屋,摆脱道观的束缚,再置办田地,录入五等丁产簿,成为主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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