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看在眼中,亦无可奈何。
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状态,只能尽力改善工匠们的饭食。
骑乘‘摩托’,再次返回道观。
取出所有的野猪肉存货,想了想之后,又盛了一大碗野猪油脂。
继承前世的思维,他不喜动物油脂。但在这个时代,油脂是重要的能量来源,对穷苦人来说更是精贵。
至于提供大米、面粉,略加思索之后,张涯还是放弃了。
已经足够仁道,若是再加码,被人欺生的可能性加大。
劳逸结合之后,会让士气高昂。
村民们集体动手帮忙,窝棚的建设速度很快,等夕阳西下之时,八个窝棚都开始烧火,熏烤潮湿的泥土。
张涯返回工地,找到钟三牛,说道:“三叔!这些吃食,你来掌管。若是匠人们表现良好,就给他们加餐……”
“成!小郎君,俺知道了。”
“对了!三叔,你抽空跑一趟州府,赶紧用骆驼换耕牛。若是有十几头耕牛,能极大提升泥土的掺和速度。”
“这个?成!明日活儿不多,俺就和杨老哥跑一趟,随便采买些茨苫、废麻,若是还能运送,连瓦片也一起买了。”
唉!还要考虑运输环节啊!
张涯颇为无奈,淡淡说道:“三叔!若是运输量较大,就先卖一峰骆驼换耕牛,其余骆驼负责驮运物资。”
“小郎君!还是你想得周到。”
“行!就这样说,晚上到我那里取钱。”
吩咐完钟三牛,张涯拉住徐五,笑道:“五哥、力哥儿……你们去刨开几个鼠洞,看看田鼠是否死了。”
徐五、钟大力他们纷纷应道。
“莫问题!走走!刨鼠洞去。”
“好啊,小郎君!俺们这儿就去。”
……
钟三牛和杨福树去帮匠人们弄晚餐,没有参与刨鼠洞行动。
杨福树,也就是张涯口中的福叔、钟三牛口中的杨老哥。
他们虽没进田地,但几位匠人感兴趣,就在陈阿材的带领下,伙同其他村民两、三人一组,开始刨挖最早的八个鼠洞。
至于王春茂,则早早归家,准备门框、窗户啥的。
没多大功夫,徐五畅快喊道:“小郎君,小郎君!这灭鼠烟可真厉害,两只大的,八个小的,全都死光了。”
呵呵!连窝端啊……完美!
张涯看看成果,心中十分惬意,笑着说道:“五哥、力哥儿!谢了,赶紧把它们深埋!别接触太多……”
按照严格的消毒规程,应该拌上生石灰,或者烧掉后再深埋。
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深埋了事儿。
接下来,工匠、村民们陆续刨开其它鼠洞。
结果非常理想,除了几只很小、很小的田鼠还有口气,其它几十只田鼠全部死亡,而且个体越大的田鼠,死亡的时间越早。
工匠、村民们全都咂舌不已。
“真厉害!可真厉害,一颗灭鼠烟就是绝户!”
“是啊,是啊!这要放到家中老鼠洞里,一夜之间,肯定也全完啊。”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有小郎君在,这些祸害要遭灾了。”
……
“小郎君!村里的老鼠都快成灾了……”
徐五挠挠头发,笑着说道,“你能不能多做些灭鼠烟?若是药材不足,俺们就去县里、州府购得!”
“五哥!你莫想简单了。村子里的鼠洞四通八达,燃放灭鼠烟的效果,估计不会很理想,不好封闭啊!”
“啊!这个……小郎君,那怎么办?”
“呵呵!用其它方法啊!”
“其它方法?小郎君,还请你传授。”
“五哥!将野兔套、野猪***小了不就成了。若是用竹筒制作最好不过,但我们这儿没有这玩意。”
回忆前世的有关影像,张涯笑着说道,“当然了,若是嫌这样麻烦,就弄口大水缸,埋入地下,用纸板……”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很多种极有创意的捕鼠陷阱,貌似都不容易布设出来。
于是,他急忙改口道:“五哥……你们莫急,等我验证之后,再教给你们,只是大水缸,可要花费几个钱啊!”
“小郎君!莫事儿,这点钱花得值……再说了,俺们家家户户都有破水缸,这个应该也能用吧?”
“破水缸!只要内壁光滑,老鼠爬不上来,就能用。罢了,罢了!一会儿,和我一块回道观,我们试做一个。”
“哈哈!这样最好,谢小郎君!”
……
村民们虽很想去道观,但他们都忙乎一天了。除了钟三牛、徐五去了道观,就连钟大力都回家见媳妇、孩子去了。
张涯叹息之中,带有一丝庆幸。
若是村民们都来了,他肯定要招待一顿,又是一场大出血!
道观这里有了小池塘,水缸就能空出来三个。他随便选出一个,和徐五一块动手,埋在附近的草丛里。
瞬间失衡的翻板,光溜溜的横轴,制作这两种关键部件,可难坏了张涯,都后悔让刘小乙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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