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秦少监刚要发火。
蓦然,他眼前白光一闪,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乌云里传出雷声。不管是林三福,还是他都回身观望。
道道银蛇在乌云中翻腾。
未几,一道闪电蜿蜒如银色巨蟒,瞬间吞噬掉一座引雷塔,响彻塬地的巨响中,一股棕色烟雾弥漫出来。
瞬间,除了祝丽莎、徐平山,剩下的所有人呆若木鸡。
……
银蛇狂舞,雷声轰鸣,阵雨到来时,双肩发酸的张涯微微一笑,唤回在外撒欢的‘黑枪’,急速收拾渔具,放入奇异空间中。
钓友的通病,就是皆有瘾。
两场暴雨,沟通河道后,小野塘便恢复了。
他甩开光威五米四鱼竿,装培育出的细红蚯蚓,幻想钓些小鲫鱼。然则雷雨来临前,天气实在是闷热,白条鱼闹钩的厉害。
他只好换上主线1.5、子线1.0,二号伊势尼钓组,打频率主刷白条,隔三差五还能上钩小鲤鱼,至于鲫鱼,偶尔上钩而已。
白条鱼虽肉质鲜美,但缺水数分钟即死。
为了保持这些鱼儿的鲜活状态,张涯急速将鱼获倾入两个木桶,拉过满不情愿的马驹‘银豹’,让其背负起木桶。
‘银豹’已满周岁,气质更加神骏,肩高也超越一等,张涯对其抱有很大期望,不愿养废了种子选手,要随时锻炼它的工作能力。
雷电肆虐,狂风大作,雨点即将落下时,他回返夯土宅,远远看见徐平山在门口守着,他不由地微怔起来。
“少东家!林三福、林大官人来访。”
徐平山急速冲来,急速低声解说道,“其中秦姓少监,是京城来人,对少东家颇有恶语,望少东家留意些……”
恶语?这又搞毛啊?张涯眉头微翘,心中暗暗不悦,淡淡道:“噢!我知晓了。山哥,客人可在大厅?”
“少东家!祝二姐在招呼……”徐平山回道。
“你们表现不错!我回后院换衣服,你且去处理渔获。”
将缰绳交给徐平山,张涯随口吩咐道,“对了!将鲤鱼、鲫鱼挑出来,养在水盆中,雨停后放入西边小池塘中。”
磨刀不误砍柴工。
入夏以来,数次暴雨,梯田汇水灌入小水库,经过地下暗渠渗流,为砖瓦新宅准备的休闲水池,业已盈水过米,当然可以放鱼养殖。
至于塬地上沟沟坎坎的汇水,也将大养鱼池注满过半,但现缺乏统一规格的鲤鱼苗,只能将规模养殖推到来年。
“少东家!你且放心。”
抬手安抚有些躁动的‘银豹’,徐平山恭敬答道,“嘿嘿!上次陪祝二姐料理,现也知烹炸手艺……”
“嘁!莫要眼高手低。”
张涯淡淡一笑,边走边说,“炸白条还是有技巧的……你且收拾干净了,再跟丽莎学学吧!”
略加洗漱,更衣后,他来到客厅。
林三福神色紧张,但还是起身,介绍随行官员。
张涯亦客套数句,宾主再次落座。
他得到徐平山的提醒,更关注中年白发的秦少监。此人名翌,供职京城工部,负责水利建设,是这时代为数不多的技术官员。
然而,他观察片刻后,未见此人有何恶语,顿时心中诧异起来。
“三福叔!烈日酷暑,你们辛苦。”
感觉气氛有些另类,张涯微笑打破,“在下着实无礼,怠慢了贵客。只是不知,三福叔为何事而来?”
“某等专为土坝而来。”
林三福双眉跳动着,拱手客气言道,“见宣奉郎之规划,滕府君极其震撼,急奏明官家……特旨秦少监前来,请教所辖详尽。”
“原来如此!在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涯徐徐客套着,起身向秦翌抱拳一礼,言语平和道,“秦少监!在下年幼少知,还望大官人留情……”
秦翌的眉头紧锁又舒展,脸色也急促变幻。
未几,他长长呼气后,起身还礼道:“宣奉郎客气!土坝之事牵扯甚多,吾暂且不谈……特请教引雷之事,当真可肥田力?”
张涯心中暗乐。嘿!怪不得没恶语了,原来看到引雷塔工作了。
“这个……引雷肥田乃先师所传!”
他坐下来,淡定解说着,“引雷塔立成之后,遭天雷暴击数次。近日,附近老农言,雷击附近的庄稼,长势好于其它……”
最后,还补充道:“由此,从旁证可知,确有肥田之效。不过,能肥田几何,还无法量测,在下不敢妄语。”
“此言甚对!量测之术,不可大意。”
秦翌挺直腰身,神色略加轻松,继而追问道,“宣奉郎!吾观土坝之议数次,不妥之处多多。”
“噢!何处不妥,还请明言。”
“好!吾冒犯了。如何测集水面积?又如何测富余雨量?土坝围堵洪水,若容量不足,大水漫决,如何是好……”
张涯心神微动,大呼不妙。呵呵!果然是专业人士,想折服他接受方案,我这个二把刀,只能祭出先师的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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