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涯的解说,老者瞬间为之色变。
韩莲诚有点热血上头,急速抱拳说道:“张国子!鄙人此行有护卫十人,都是身高体壮的汉子,可否……”
“韩员外!此乃战阵之事,并非护卫商队……”
事态紧迫,无需客套,张涯掷地有声说道,“尔等还是赶紧离开,莫耽搁我调配人手。老丈!带你们的人走!”
人老成精,寻常道理。
伸手拦阻韩莲诚,老者大喝道:“十一哥儿!莫给张国子添乱,莫给张国子添乱!咱们要赶快起行!”
……
紧紧拉着‘黑枪’,张涯亲自指挥调配。
孟谷丰、徐五,以及佃户们齐上手,经过一番手忙脚乱,六雄、二十四雌,共计三十头高鼻羚羊,被栓到韩莲诚商队毛驴的缰绳上。
这些人刚刚起行,带着鲁仲林等人,王安石匆匆赶到,发髻歪斜、衣服偏置,急速奔跑一路,上气不接下气的。
距离老远,他就嚷嚷道:“远之!远之!到底如何?此地距离边境数百里,怎能有党项人出没?”
继续安抚着‘黑枪’,张涯淡淡解说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介甫兄应有耳闻,前些年间,党项人已来数次……”
“可这儿!如何应对?”王安石扶扶发髻。
张涯挑眉说道:“侦察!拦阻!斩之!”
“斩!我等可没兵卒……”
“场户即是!村民们亦是!”
“不、不、不!不妥!他们岂能……”
“介甫兄!信我否?”
“此儿?信!”
“这样便好!可听我调配?”
统辖拦阻袭杀之事,需要强有力的领导。
两位前带御器械早已离开,包拯、庞籍等大员又鞭长莫及,王安石虽是职位最高的人,但他是纯粹的文人,没有任何军事经验。
张涯这个‘二把刀’,依旧要当仁不让。
三言两语取得指挥权,他神色如常吩咐道:“介甫兄!带孟谷丰快马去场部、延川寨,召集愿意出战之人……”
“好!贤弟胸有成竹,愚兄便疯上一把。”脸色激动的通红,王安石跺了跺脚,旋即喊上孟谷丰离开。
居安思危,张涯从未放松过塬地的‘军备’。
他不用过多解说,孟谷丰就完全明白。此番召集前厢卒,是一种双向选择,身体羸弱的人,即使战意高昂,也无法入战场。
见证了前一次的大胜,祝丽莎、卢雪静亦无所畏惧。
她们对张涯有种盲目的崇拜。听闻党项人再次来袭的消息后,她们迅速穿上干练的牛仔服,玉手提着‘镔铁’长剑,亦是一种戎装在身!
王安石刚刚离去,她们便领着诸位侍女,来到阳凌苑门口。
祝丽莎神色丝毫不慌,脆生生说道:“郎君!奴家们做什么?”
“对!奴家做啥?我习武已有多年,亦可上阵杀敌!”卢雪静脸蛋清纯无比,但骨子里很暴力的。
两位明艳美人、冷冷气质,加上山寨牛仔服,妥妥的制服秀……充斥着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张涯瞬间豪情万丈。
猛的揽美入怀,重重的吻了吻。
“依照惯例,你们守家!”
昂首向天,他轻笑道,“雪静,莫节外生枝,和两位师父护好家业,如有不从者,可临时决断……”
祝丽莎、卢雪静顿时娇羞无限。见他们如此淡然,还有心思调情,在场的所有侍女、佃户纷纷安定下来。
一炷香后。
乔无忧、白无垢领头,诸位道长快步而来,然则人数略有差异。
感觉有些不妙,张涯皱眉问道:“两位师父!广通道长……何在?”
“远之!广通道友三人,前几日结伴入山采药。”乔无忧神色淡然,但眼神甚是忧虑,“按照约定,应于昨日回返,然……”
“两位师父,帮我守家!”
张涯双眉猛挑,扭头急道,“山哥!带上兵器,随我入山……嗯!鲁二哥,听闻你的箭术不错,胆敢同行否?”
虽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但对于塬地附近的战斗,他从来都是狮子搏兔,有啥条件就上啥,行雷霆之事。
此番前出侦察,就需要个报信的人。孔武有力、粗通文墨、颇有思维的鲁仲林,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张策划都不怕,俺有啥不敢的!只是,俺没有镔铁长刀……”抬手咣咣砸着胸膛,鲁仲林笑着说道。
“好!此战,军功多分你些。”
拍拍鲁仲林肩头,张涯淡淡笑道,“至于镔铁长刀……容易!丽莎、雪静!给鲁二哥取一柄来!”
为了满足阳凌苑的防御,除了远程的投石炮、火龙车、强弓等武器,近战利器也是不能没有的。
塬地各项事宜良性循环后,张涯便设计了这款‘镔铁’长刀。
不用说,四十五厘米长、最宽处十厘米,略带着弧形的刀头,采用了山寨镔铁材质,锻造、磨削后锋利无比。
粗如鸭蛋、一米三长的刀柄,采用新式鱼竿的制作工艺,用细细柘木条合成而出,重量较轻、强度、韧性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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