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这是第二次来酒吧，相比较上一次单纯来给苗苗庆生不同，这一次，她带了目的性。
来之前，她主动给顾衍之发了短信，说要跟同学吃饭，晚点回去。
那边没有回复，不知在忙，还是不在意。
她有点后悔，觉得没意思透了，处心积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目的仅仅是想试探自己在他心里占几分位置。
而结果呼之欲出，她觉得自己有些玩不起。
“刘主席，你这师哥牛逼啊！开这么大个酒吧？哎，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谁了！就是演那个那什么...很火的网剧，那女主演！”
苗苗不追星，对辨识度低地女性更是没印象。
“我师哥十足的富二代，别的没有，这个...”刘禹比了个搓钱的动作：“每天都在愁怎么能花完！这还就一个三流小明星呢，多大人物在这里见到你也别见怪！”
肖痕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酒吧装修风格很摩登，到处是肉眼可见的锃亮的水晶钻石，空气里弥漫着的都是金钱的味道！
顾衍之姗姗来迟，客户王总亲自到门口接他。
“顾总你真是个大忙人呐！想跟你喝顿酒真是不容易！”
对着挺着啤酒肚的合作对象，顾衍之眉眼冷淡，但唇畔染了恰到好处的笑意，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是大晚上看的并不太真切。
“路上有点堵车，让王总久等了。”
“只要你肯给面子来，让我等多久我都愿意！”
顾衍之淡淡勾唇笑：“王总言重了。”
熟悉的客套寒暄，顾衍之兴致再不佳，也能配合的滴水不漏。
他们的包厢在最里面，需要穿过人群，顾衍之本来只是微微颔首往前走，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他遂抬头望了一眼。
正值青春的热血男女，举着往外不断溢出泡沫的啤酒，大喊着“cheers！”然后仰头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周围一众的人在欢呼喝彩，男男女女脸上，都张扬着肆意和放纵！
他堪堪收回视线，却蓦地停滞。
再抬眼看过去时，那个身影已经转过去了，只有一抹纤细的背影，旁边有人陆陆续续的经过，女孩坐了下去，他故意多看了两眼，也没确定心中的疑虑。
进了包厢的顾衍之，只被劝了两杯酒，两杯酒下肚后，他就开始玩手机。都是场面人，顾衍之一看就是今晚兴致不佳，倒也没有人强迫他。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他不习惯设置解锁密码，手机是根据热感应自动调节光度。
屏幕微冷的光打在他脸上，勾着硬朗的脸部轮廓愈发的淡漠，莫名生出的燥意，他低头冲旁边的人道：“出去抽根烟。”
那人一愣，刚想说，就这抽得了没人在意，但是一看男人的脸，就知道抽烟只是个借口。
顾衍之一离开。
旁边立马有人凑上来问：“王总，今天顾总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进来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可能压力大吧，最近不是一直有人暗地里哄抬城南那块地价么，估计为这事儿闹心的！”
“也是，他今晚舍脸过来跟我们喝酒，也是看在肖书记的面子上吧？谁知道肖书记临时有事来不了，这事搁谁谁不郁闷！”
“是啊，肖书记出个面的事，城南那块就容易多了。”
......
秦桑喝了杯马提尼，脑袋有些晕，她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想叫苗苗一起，一转头，她已经跟人玩筛子玩疯了！
“开开开！”
“几个？”
“七个五！靠！”
“喝喝喝！快喝快喝！一大老爷儿们磨叽什么呀？！”
秦桑扶额，穿过全魔乱舞的人群。
捧了几把冷水洗过脸之后，人瞬间清醒了不少，镜子里面的自己格外苍白，她跟顾衍之一样，喝酒都不上脸，喝越多，脸色越发白。
手机‘叮’地一声，微信进来一条消息。
秦桑把手擦干，依着盥洗台打开手机。
一直没有回复的顾衍之，这会儿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在哪？我结束了，去接你。】
如果说，刚刚冷水洗过脸让她清醒了五分，那这会儿剩下的五分也完全清醒了。
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Queen酒吧，我跟苗苗她们一起。’但在点发送按钮那一下，脑子里面瞬间浮现白天苗苗在她耳边说的话。
她迟疑了三秒，然后将那行字逐个删除。
紧接着关闭微信聊天界面，将手机放进口袋。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行云流水般熟练，殊不知，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是孩提时期考试分数不好，瞒着老师家长偷偷用红笔改掉分数时候的那般忐忑和紧张！
顾衍之说，你好乖啊。
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是给她钉上了十字架，但凡她有一点点的叛逆，都会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从洗手间出来，秦桑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黑影拦住。
她吃惊地看着刘禹：“刘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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