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望向粉色隔帘,欲一探究竟。
隔帘被纤长手指挑开,曹玄逸对上一抹碧色,隔着空隙欲探究竟,听得萧何道:“本相与自己夫人欢好,难道也要通知一声曹大人??”
曹玄逸僵住,隔帘重又落下,对上萧何散乱的锦袍,垂在身侧的手拳紧。
微生洲渚呵呵一笑,跨进门,打量四下,点头:“相爷选的地果真不错。”
满室清香,淡淡奢靡之气。
粉帘翻动,红衣复始走出,已整理好容妆,黑发随意扎起,肌肤白皙细腻,泛起浓厚红晕,衬的妩媚性·感。
“相爷。”复始盈盈走向萧何,柔夷轻柔整理碧色锦袍,而经过调.情后,嗓音更是娇媚,酥酥麻麻。
这样的复始,曹玄逸有片刻地怔仲。
萧何眯起凤眸,“曹大人,您可是有妻室的人。”
曹玄逸垂头。
可是一想到刚刚两人在此地欢好,房间里还飘靡靡之气,心头忍不住抽痛。
他……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微生洲渚左右一看,转身坐下,本想倒杯茶,却被茶壶烫了手,覆又放下,“丞相如此痴情,今晚的兰姑娘,曹大人自是不用担心被抢走了。”
下面锣鼓敲响,临窗而望,一楼大厅架起宽大的红色舞台,上铺红毯,两侧有许多配乐之人,舞台之上,从舞台后面纷纷跑上十来个女子,皆是穿着白色短裙,紧身蓝裤,脚上穿着奇怪的鞋子,后侧粗高跟,排了一整排,脸上挂着一致的笑容,身材姣好。
抬脚,踢腿,跺脚,整齐一致,踢踏地规律有节奏,脚下发出好听的声响,一曲旋律由此而生,甚为好听悦耳,新奇,这是从未见过,又从未听过的美妙旋律,掌声叫好声甚是热烈!
“听说,这舞称之为踢踏舞。”微生洲渚眼睛发亮,看的入迷。
“皇上喜欢,本相给皇上弄进宫里就是。”萧何突然附合道。
微生洲渚凌乱,怒气中的萧何可不会如此好心,使劲摇头,“朕不喜欢。”
“那就来谈谈正事。”
窗户被重重关上,隔了外面喧哗,三人围桌而坐,复始换了香炉内的熏香,又为他们一一倒上茶水,递上,笑容满面,“曹大人,一直没有谢谢您,若不是您,我如今也不会得到相爷的宠爱。”
曹玄逸接住的水杯怦然掉落,溅湿了桌子,复始拿起帕子轻擦,矫情道:“都怪相爷,怕我冷着,总爱放些滚烫的茶水,曹大人,您小心别烫着。”
曹玄逸眼神晦暗。
萧何因她的话挑眉。
复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昨晚是臣妾莽撞了,不懂相爷心思,害的相爷受伤。”
而刚刚,只不过是在为他换药,谁知这人总喜欢压她在床,令她措手不及,又被这两人强行闯入房内。
“本相怎会与小复复置气,只是听说红花红与绿叶绿能破解这太初诅咒,所以本相也自是要为夫人着想。”萧何又提起这两味药。
曹玄逸一惊,明日就是皇上给萧何的最后期限,他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丞相这是不愿交出来了。”微生洲渚说道。
萧何呵地一笑:“本相跟曹大人说过,绿叶绿已经被偷了。”
“有谁如此胆大,敢偷丞相的东西?”微生洲渚反问。
“就是有那些个胆大的敢炸了本相的别苑。”
一时寂静无声。
微生洲渚恍然大悟:“朕知道了,丞相用代表萧家世袭丞相的玉佩换得朕的红花红,听说是要救丞相夫人,难道那绑架夫人的人,目的就是红花红与绿叶绿?”
复始一惊,望向萧何淡然的神色,他竟然用重如生命的东西,只为从那男孩手里换得自己?!
他……真的让人看不懂。
视线撇过曹玄逸沉默的神色,她还记得那孩子未说完的话。
萧何不语。
“曹大人,如今,朕也是帮不了你了。”微生洲渚感叹,道出了自己找绿叶绿的目的。
复始,已是认定曹玄逸拿到了红花红。
而绿叶绿已经被半梦吃了,怕是……
外面忽然嘈杂尖叫,大总管敲门走进,道:“皇上,相爷,下面有人拿出红花红,吵着要见兰姑娘。”
四人皆是惊住,红花红?
窗开,舞台之上,一个身型略胖的男人,赫然就是那日街上的宁大公子,怀揣着木盒,甚是嚣张,只是,那木盒……
“那是朕的!”微生洲渚抢先开口。
复始亦是认得这木盒,因为上面刻有一个字:花。
如今怎会在这个人手里?
无人看见,萧何背在后面的手勾了一下。
不过片刻,红色花瓣从上空飘洒而下,迷乱了众人的眼。
红色人影从空而降,带着清香,飞过上空,穿过花海,迷乱了灯光,明明暗暗,撩人神经,缓缓降落舞台之上,宁公子右侧不远处。
“听说阁下要见我?”红色面纱外,描着精致妆容的眼角斜挑,声音美妙动听。
宁公子小眼中的鼠光绽放着晶亮光芒,色眯眯地望着红衣的兰姑娘,不由地向右走去,双手示好地递上木盒,“兰姑娘,你看,小爷给你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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