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魏府新建成后,魏颉邀请满城的名流贵客,皆来家中赴宴,以庆祝乔迁搬家之喜。
其中也包括杨得-志和刘开山这等,往日一同和自己看守宝塔的“朋友”。
恩仇已尽,再不深究,魏颉从来就是个相当宽宏之人,大家仍可把酒言欢,继续舒舒服服的当酒肉兄弟!
还是有真朋友的。
公楚政权皇帝,“百胜王”公冶锦原本兵败遭擒,已打入了死牢,不日问斩。
嬴昆新帝登基后,赦免了公冶锦的谋逆死罪,天下皆蒙圣恩。
席间,改头换面的公冶锦,与再不做青楼花魁的窦妙,轮番向东道主魏颉敬酒。
当得知窦妙腹中怀上了公冶锦的孩子以后,魏颉大喜,趁微醺之意,就跟同样腹中怀胎的苏羽白商量着,和公冶锦定一桩“娃娃亲”。
若是都生的儿子,那就拜为兄弟。
若都生了个女儿,那就结为姊妹。
若是一男和一女,那就成为夫妻。
作为妻子,苏羽白听从了丈夫的意见,欣然同意。
于是这一桩喜上加喜的娃娃亲,就算是定了下来。
公冶锦兴致甚高,喝了不少美酒,到后面,醉醺醺的勾住魏颉脖子,凑近后压低嗓音道:“我这辈子是当不上皇帝了,咱现在最大的理想,不过就是随便找个小地方,让妙儿把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我享受享受当爹的幸福……魏兄弟,你如今都已是一品镇国公了,什么时候升格当大将军,带兵打仗去啊?”
魏颉“啧”了一声,皱眉道:“瞧你那没文化的劲儿啊,镇国公是爵位的一种,不是官衔,无品,跟大将军就更加没关系了。”
公冶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无品,看来品级比一品还要高,属于高之极矣的官爵了,哈哈,牛!”
“喝你的酒,别一喝醉就胡咧咧,乱七八糟的。”
“胡说,老子才没醉呢!再给我来十斤雕花!”
转眼又过去了好几天,魏府安宁无事,大量物资可谓应有尽有,富足至极,不缺钱财使用。
魏颉把于北冥和严水龙两个小徒弟,从大黎接来了中原,师徒关系和睦,夫妻十分恩爱,日子过得平安喜乐,极有盼头。
忽有圣旨传来,请镇国公魏颉入宫面见皇帝。
魏颉辞别爱妻苏羽白,孤身前往了北方长安道京师天启城。
一身青衫,守山河宴然。
盛颜如玉,护君王长安。
金銮大殿内,镇国公特许配剑上朝,可见君王不低头。
百官俯身叩拜,高呼万岁,独有三人不跪。
魏颉,贾流,东方梧桐。
金殿御座之上,有人凤目微挑,端的是金昭玉粹的天家威仪,周身满是雍容凌厉之气。
此乃中原大地新晋九五至尊,升平开元大帝。
不再是藩王嬴昆,而是,天子嬴昆!
“东方将军。”
皇帝缓缓开口,嗓音沉稳而富有底蕴,他发问道:“你说,我们大禹王朝的男人,应该都是怎样的?”
东方梧桐沉默片刻,朗声回应:“回禀陛下,臣以为,既是男子,那便该当有大好男儿光争日月之气魄;精忠魂魄壮哉山河之勇略!”
“好,将军所言,深得朕心!”
满腹霸业鸿祚的嬴昆情绪激动,“诸位爱卿,今日朝会,所议只有一事,即‘北伐’之事!国师,你来与大家讲一讲北疆边塞的情况。”
“是,陛下。”
宰相贾流欠身道,“中原初定,北国天烛便已蠢蠢欲动,边疆战乱愈发严重,据情报人员称,天烛国北庭女帝诸葛长雅,按照左鱼跃晏英的计划,加封南院大王耶律巫沉为‘征南大将军’,提供莫大的军力支持,只为让耶律氏南下侵扰,占我大禹朝江山土地,奴我中原大好男儿!”
“各位可都听到了?”
龙椅上的天子沉声道,“狼蛮族的野心昭然若揭,一心就只想着鲸吞蚕食中原,数以万计的北国蛮子现已就在边境,我辈禹朝男儿们,该当如何应对?”
那名青衫佩剑的年轻人,最先开口道:“打!敌人都打到咱们家门口了,必须打回去才行啊!”
群臣纷纷附议,眼下情势危机,火烧眉毛,已到不得不打的紧要关头了。
既无可逃避,那便应战!
接下来的朝野议事,皇帝嬴昆一番豪言,无不吐露其扫清蛮夷,威服北国之雄心壮志,句句尽展铁血霸道之意气。
无愧为天子,无愧为万民臣服,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古带兵征战,而成帝王者,皆有超世之巨能,可名传千秋,凛然万代!
皇帝说打,那就打。
东方梧桐获封“龙神大元帅”,镇国公魏颉担任一品骠骑将军,军中地位仅次于元帅,即所谓的“副将”。
这天,东方元帅演武排兵,有个模样瞧着神神叨叨的疯癫占卜师,大步冲上了高台,口中念着:“不日即有天狗食月,贪狼星凶光大盛,北上不利,回头,快回头……”
不等这厮说完,立在大伯父身边的魏颉,陡然出剑,一下子便斩落了那疯子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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