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玥神色淡淡,他点了点头,将叶薰浅箍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有任何离开的机会,不待青泉继续说话,叶薰浅的声音便响起了,“我听说是长公主府的霓裳郡主在溪灵间喝茶,不小心将蛊虫给吃了下去!”
因为叶薰浅的话,青泉顿时惊愕连连,这件事情郡主怎么会知道?
“的确是这样的。”青泉连连称是,顺着叶薰浅的话道。
祁玥听罢眼神从书桌上移开,飘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叶薰浅感受着属于男子的静默,不管在什么时候,他身上淡到了极致的青莲气息总能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安定,那种感觉,就好似一艘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经历了无数风暴后寻找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与此同时,朝中不少同僚称有在溪灵间喝过茶,请圣上彻查此事。”青泉继续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溪灵间是十年老店,十年来从未出过此等纰漏,这一次无异于阴沟里翻船。
祁玥很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及其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此时,他眸光淡远,似洞庭薄雾般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齐皇怎么说?”这是祁玥在听到青泉禀报此事后所说的第一句比较长的话。
青泉神色认真,毕恭毕敬地回答:“齐皇极力安抚长公主,并为溪灵间解释,说霓裳郡主所中蛊虫不一定出自溪灵间。”
“这就对了。”祁玥淡然一笑,很多时候,事实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权者的态度,“所以说,溪灵间到最后肯定会没事。”
“不过……本世子要它从此在齐都消失。”祁玥既然敢下手,便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再说了,和那溪灵间之主有过节的人可不少呢!
“如今,霓裳郡主卧病在床,齐皇请世子进宫。”青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来打扰祁玥和叶薰浅,也是因为齐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曹顺已经亲临祁王府传旨了。
“卧病在床不是应该请太医吗?本世子又不是看病的!”祁玥凉凉地说了一句,似乎对齐皇这道口谕分外不满,薰浅好不容易主动跑到祁王府看他,现在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陪着她说话解闷。
青泉一肚子的话顿时被祁玥这一句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到了最后只好对祁玥说:“世子,那青泉去回了顺公公。”
“等等。”
在青泉前脚刚刚跨出书房门槛的一刹那,身后便传来的祁玥的声音,宛若一道神谕,瞬间定住了他离去的身形,只听身后的男子话音清淡,“给我准备车轿。”
“是。”青泉扭头,憨然一笑。
祁玥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让叶薰浅起身。
“薰浅,待会儿我们进宫去,顺便去长宁宫吃晚饭。”祁玥如是考量,拉着叶薰浅的手前往更衣室,准备换身衣裳再进宫。
叶薰浅对祁玥这一举动十分鄙视,她坐在一边,看着祁玥在更衣室里忙上忙下,吐槽道:“祁玥,你的衣裳来来去去不就是那几件么?换那么多做什么?”
祁玥一听,转身看着躺在藤椅上纳凉的叶薰浅,眉毛弯了弯,回答道:“衣裳皱了。”
“无聊!”叶薰浅对此嗤之以鼻,见个皇帝还要整出那么多事情,简直是无聊死了!
祁玥微微一笑,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后,才走向叶薰浅,他站在她身边,向她伸出手,叶薰浅睨了一眼男子白皙的手掌,放心地将自己的右手轻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后在他的牵引下起身。
“薰浅不拘小节,我喜欢。”祁玥的手指从叶薰浅的肩膀上拂过,为她抚平衣裳之上的褶皱,带着她走出清莲小筑。
途径会客厅,曹顺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这会儿见到叶薰浅和祁玥携手而来,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跑上前来行礼,“奴才给祁世子、薰浅郡主请安。”
“顺公公不必多礼。”祁玥的脸色依旧是那般淡漠,宛如高山之雪,曹顺见怪不怪,每次来祁王府时祁玥都是这般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似别的大臣那般热络。
曹顺不是第一次来祁王府,因此对祁玥的脾气有一定的了解,这会儿跟在他和叶薰浅身后,边走边向他们二人“透露”消息,“霓裳郡主卧病在床,长公主忧心忡忡,太医们一筹莫展,皇上听说药王谷的药老如今在祁王府,所以……”
“确有此事,可惜他老人家脾气怪异,请他为霓裳郡主看病,怕是难上加难。”祁玥浅笑着说,药老在祁王府并不是什么难以打听的消息,当年他一出生便体弱,父王为了他的病遍请天下名医,甚至亲临药王谷,和号称“药医圣手”的药王谷二长老打了个赌,药老输了从此答应待在他身边十八年,如今算来,也只剩下了半年时间……
“皇上说了,在别人眼中再难的事情,到了祁世子这儿也不会是难事。”曹顺赔笑着说,他身为齐皇的御前太监,对齐皇心中所想自然了解一二。
祁玥一边牵着叶薰浅的手前行,一边笑着说:“皇上倒是看得起祁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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