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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
当她脸蛋红扑扑地回到古州边境时，莫如风怪异地看着她，“姓叶的，你这女人明显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啊……脸蛋都红成什么样了？”
叶轻浔脱下三天没换的外袍，甩到他脸上，“让你看了？”
他铁青着脸，警告性地瞪了莫如风一眼。
莫如风悻悻一笑，接住他满是风尘的脏衣服，立刻收回探究何殊画的目光——
成了婚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怕，看一眼他女人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不敢惹，不敢惹啊……！
“那个……嫂子，你觉得哪里好玩，就到处转转，我就不招待你了，嘿嘿。”
他笑出一口白牙，却因为某个人的原因，不敢看何殊画。
何殊画尴尬地吸了吸鼻子，脸色已经不似方才那么红了。
只不过……那件事她到底该不该说呢？
在那缴着手指纠结了半天，叶轻浔凑过来问她，“有事？”
何殊画点点头，“嗯。”
还是个大事。
“有事就说吧，莫如风不是外人，不必跟他见外。”
莫如风意识到自己突然被点名，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叶轻浔的话接下去，“是啊嫂子，我说你怎么杵在那儿半天不说话呢，原来是拿我当外人了！”
他挠了挠头，长期待在边境之地，一年到头连女人都没见过一面，这会儿看到个活的站在这，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往外说。
叶轻浔要是知道他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非得剥他一层皮不可。
何殊画，“…………”
本来脸上的温度都快要褪下去了，被他这么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脸颊又开始烫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眼下还是说正事要紧。
在喉咙里酝酿了半天，她才小声地说道，“莫秋研……好像没死。”
她用了“好像”两个词，语气却是百分百的自信。
莫如风顿住，嘴巴微张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他才像找回了魂，“你说什么？”
当年他亲手埋葬了研研的尸体，因为这件事，整整一年都没睡过好觉，梦里常常浮现出她的影子，还有她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叫哥哥的场景。
可现如今，嫂子居然告诉他，研研没死？
他嗓音有些颤抖，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你为什么突然说研研没死？”
他要确信这个消息不是在做梦。
何殊画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因为她既然已经说出了这番话，无疑把莫如风早已丢失的精神寄托又重新找了回来。
叶轻浔没说什么，只是从帐内拿了一件披风递给她，“这里风大，把它披上再说话。”
说完，他没打算让何殊画自己动手。
他动作熟捻地将她整个人罩起来，系好带子之后，才转过身，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莫秋研的确没死。”
在圣水村外，他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个女人，她从来不是什么柳明月，她一直都是莫秋研。
“你怎么也知道……？”
何殊画抬起头看他，披风捂得她暖暖的，气色也红润了许多，“我是偶然发现的，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也发现了，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她和叶轻浔对视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莫如风，想知道他的反应。
却看到他双眼无神地望向远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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