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一走,厅里就只相夫人与顾弦母子二人,她开门见山倘开了说:
“弦儿,你与那个婢女到底是何关系?”
这么风口浪尖上,顾弦清楚,倾城不惹人注意才是最好的,他道:
“她不过就只是府上一个普通婢女。”
相夫人不悦地望着他:
“你当母亲这么好诓骗吗,这么多年,你的将军府从来都只有玉竹和怜香两个婢女,我说过多少次给你调人过来,你哪次同意过?”
顿了片刻,相夫人继续沉声道: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婢女,值得你为她如此百般维护,你姨娘不明白,难道我不明白吗?你让那婢女去跪着,不过是为了打消你姨娘心里的怨气好让你姨娘不拉她见官罢了。”
相夫人虽是深居简出的妇人,但很多事都看得明白。
顾弦走到相夫人跟前,好声好气地替倾城求情解释:
“母亲,倾城心地善良,绝不会故意伤害敏敏性命,您也知道敏敏性格骄纵,定是两人起了冲突,倾城一时失手才会如此……”
“弦儿。”
相夫人脸色一沉打断了顾弦,她失望着道:
“敏敏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妹,她如今生死未卜,你却一直为那个婢女开脱,还将罪责归到敏敏身上,你这样说,是怪敏敏性子不好,活该遭罪吗?”
“母亲,孩儿并非这个意思,倾城真的只是一时失手。”
“那个倾城长相妖艳,一脸的狐媚样,你看你如今都已经被她迷了心智,弦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弦见相夫人对倾城印象如此不好,不禁有些焦急:
“母亲,不是您想的这样,孩儿心中有分寸。”
“分寸?你若真有分寸,便不该将这个女子留在府中,她是寻香楼那个花魁倾城对不对?”
顾弦一愣,没想到他母亲会这么快就猜出倾城的身份。
相夫人见顾弦如此神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倾城那样的容貌,这世上又能有几人,而且又都唤倾城,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段时间传出那花魁葬身火海的消息,原来竟是到了顾弦这将军府。
算算时间,倒也对得上。
她抬眸问:
“她没有死,是你救了她?”
相夫人只当是顾弦那日救了倾城,然后见她可怜收下她,便渐渐与她生出情愫。
顾弦听相夫人这样问,索性点头,这样也好,如果让母亲知道他与倾城早就相识,只怕会对倾城偏见更大。
相夫人劝慰道:
“弦儿,那女子确实生得水灵,但毕竟是烟花之女,你留不得她,况且你与丽阳刚刚成婚,你这样置丽阳于何地?丽阳是皇上金口赐婚,你当好生对待丽阳,才不负皇恩啊!”
顾弦与他母亲关系自小十分亲近,他也不瞒相夫人,对她直言道:
“母亲,孩儿与丽阳并无半分情分,孩儿迟早都是要与丽阳退婚的。”
相夫人因顾弦的话大惊:
“你荒唐,怎能生了这样的心思,你若退婚,便是抗旨,况且你与丽阳大礼已成,如何退得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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