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楹脸上带着轻松地微笑回到溪边,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红色液体,顺着溪流逐渐扩散开去,溪面上稀疏地漂浮着零碎的布条。
这是怎么回事?沈依楹俯身轻嗅。
血!人血!她的心微微一震:整条溪流被染红,那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溪流的上游,那里应该是……
难道?崎岩镇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施展轻功,往林中飞去。
“小蓉!快上马!崎岩镇可能出事了,我们马上赶去!”说着,她没有等绿蓉儿回神,便策马而去了。
“少爷!等等我!”绿蓉儿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小姐脸上那严峻的神情,她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很快的,两人到了崎岩镇。
沈依楹在镇口牌楼处停了下来,眼前的街市寂静异常。
“少爷,这儿好安静啊,阴嗖嗖的,我,我心里发毛”绿蓉儿怯生生的开口。
是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城镇最热闹的时候,可是这崎岩镇却死气沉沉。
“我们下去看看。”沈依楹下马,往里面走去。
“好冷。”绿蓉儿瑟缩了一下,往沈依楹身边凑了凑。
“小蓉,别怕,跟紧我。”沈依楹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少爷,那扇门开着。”绿蓉儿轻指着左手边的一间虚掩房门的屋子说道。
“嗯,我们去看看。”沈依楹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啊——”绿蓉儿一声惊叫,跌坐在了地上,差点晕倒过去。
天哪!
眼前,犹如人间地狱!
屋内鲜血淋淋,无一活物。
五具尸体,悬于梁上,摇曳不定,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作呕!
沈依楹艰难的咽着口水,缓缓闭上眼睛,平复着心中的恐慌。
“小蓉,好点没?”沈依楹将绿蓉儿扶到门口,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叮嘱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其他的屋子看看。”
“小姐,别走!太可怕了!”绿蓉儿惊慌不已,失措地抓着她家小姐的手,紧紧的,生怕沈依楹离她而去。
“乖,我去看看就来。”
一连看了好几间屋子,都是一样的景象!尸体被高高吊起,但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皆是男子、老人,并无一具女尸。
突然,她想到了在茂荫林见到的血色溪水。
果然不出所料,溪边倒落着镇中女人们的尸体!
血,流进了水中,染红了整条小溪!
她们的脸上带着惊恐与屈辱,身上的衣物都被撕扯成了零散的碎料。很多女子的手腕上有着严重淤青,脸上,身上也有明显的伤痕。
有些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幼女,眼角还有着未干的泪痕,身下淌着血。更有几个年轻的孕妇被剖腹取子,成型的幼胎被随便丢弃在溪边!
……
?“畜生!”沈依楹面目狰狞的吼了出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肉中,她,来晚了一步!
“啊——”适才的街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该死!
“蓉儿!”
沈依楹立刻飞奔回村子,她看到绿蓉儿手捂着嘴,惊恐地站在石磨前,“蓉儿,怎么了?”
绿蓉儿颤抖着手指着石磨,“小姐……孩子……”
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呜哇——”
绿蓉儿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石磨上一片血红,石磨下是一个被压得血肉模糊的婴尸!
沈依楹颤抖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牲!竟然如此泯灭人性!”
“小姐,这些匪类禽兽不如!”率蓉儿伏在沈依楹的肩上哭诉着。
“蓉儿,我们先挖个大坑,把这些尸体埋了。然后,你我换上女装,放慢行程!”她要用自己做饵,引那些匪类出手。
“小姐要引蛇出洞?”
“对!我还要入虎穴,剿了这帮畜牲的老巢!”沈依楹的眼中显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就算是三年前兵士被屠杀,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
“小姐……”面对杀意冲天的沈依楹,绿蓉儿有些胆怯了。
“三年前,是战争。战败被屠,皆属战争定律!只因战争历来都是血腥而残酷的!但今日山贼屠镇,杀的却都是手无寸铁的贫苦百姓,此举天理不容!试问,我如何能饶过他们!”沈依楹的话愈发冰冷,今日所见,比那年的战争更让她揪心!这种痛,或许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对!不能饶了这些畜牲!”绿蓉儿轻咬唇畔,脸色异常坚定。
“放心,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但是这之前,我们先让这里人入土为安。”说着,沈依楹走进一个屋子,从里面取来了铁锹和锄头,她们需要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
死者已矣,入土为安!
山贼的巢穴?天理不容的畜牲?这些都只不过是她们的推断,却不知道该何处找去,沈依楹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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