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往木屋村打电话的,一定就是见到的这位靠着爬行行动的老人了,虽然刚才只匆匆看了一眼,不过能见到他眉眼间与徐州有些相似,所以这老人很有可能就是徐州的父亲。
我转头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便走到了那个木质楼梯前,探头往楼梯上看了看。
这楼梯正通往楼顶阁楼,看不到上边情形,只能听见仪器的滴滴声响,于是我轻步踏上了木质台阶,也因为四下里太过安静,所以每踏着一阶台阶,脚下都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越往上也越能闻一股子很刺鼻的臭味,就像是腐肉的气味,我不得不抬起一手稍稍掩住了口鼻,直到小心的踏上最后一阶台阶,转过了楼梯口。
就见眼前是个不足十来平方大的房间,狭小的两扇窗都挡着黑色的窗帘,所以室内光线很暗,最先看到的是满屋子的仪器,正中间是一张床,装边安置着呼吸机,心率仪等等,运作的仪器上亮着些微的光亮,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响。
能看清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位老人,此时黑沉沉的暗色笼罩着他的脸孔,看不清他脸上的模样。
我见他一动也不动,似乎是不知道我靠近,而我走近些也看清楚,他面容枯槁,嘴上鼻子都插着管子,另一头连接着呼吸机和引流接口,胸口用力的起伏,嗓子里发出一种像是拉风匣一样呼呼的声响,看上去喘气都十分虚弱又艰难。
我站在床边打量老人,看他这状态连睁开眼睛都好像十分费劲,更别说是起身了,可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他行动,或许我根本想不到他应该是醒着的。
既然已经找见,我想弄清楚老人为什么从病床上爬下,到楼下向木屋村拨打电话,是在向外求救,还是在传达着什么信息。
所以我试探的开口低声问道:“老人家,您能听得到我说话吧?”
老人一动也不动,始终闭着眼睛,也没有回答。
或许老人是在警惕着什么危险,所以才伪装昏迷,我只能又试探说道:“我在外边接到了这里的电话。”
等了有一会,依旧没有见到老人有任何反应,而这时我清楚听到了楼梯传来的一种沉沉闷的脚步声响。
我转头看看刚要后退,也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同时一股向前的拉力。
我惊忙看向那老人,他此时半起身,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面目几近扭曲的看着我,眼睛瞪大到骇人的程度,似乎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可嗓子里只能发出干涩的呃呃的声音。
从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在靠近,老人另一手努力抬起了些,冲我指向了上边,我随着他指着的方向也向上看去。
随后老人身上泄了力气,松开了我也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就像刚刚没有醒过来一样。
我往上看了看,急忙直起身子,在我离开床边的时候,就听见腾腾腾的向楼梯下跑走的声响,我从楼梯口一探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紧追着于英一晃而过,都不见了踪影。
我并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急忙下了楼梯,往走廊那边看去,尽头已经空荡荡的,不见了人影。
可突然身后传来了询问的说话声,
“白先生,你在这做什么?”
我忙回身就见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宋昌义宋管家,手上捧着一箱子东西。
我应付的回道:“哦,胃里不太舒服睡不着,出来走走活动活动,听见楼上有动静就上来了。”
宋昌义不拘言笑,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说道:“这三楼没有人住,你听见的动静应该是少爷的爱宠弄出来的,夜里最好不要上来,不然容易吓到。”
爱宠?我想到刚刚那一晃而过跑的很快的黑乎乎的影子,又想到于英的话,能吓到我的会是什么?心说该不会徐州真的养什么东西?
不过这时候当着宋管家的面前,我表面平静的问道:“宋管家这么晚了也睡不着?”
宋昌义往楼梯上看了看,回道:“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整理出了一些杂物要送到阁楼上去。”然后看向我,“白先生既然想活动活动,那就帮个忙吧。”说着就把手上的箱子递了过来。
我忙伸手接过,差点被手上的重量晃了下,一低头就见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些瓶子铁罐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抱稳东西,跟在宋管家身后上了楼。
我心下正想着这些东西怎么会堆放在阁楼里,嘴上试探问道:“宋管家,阁楼里是……”而拐过楼梯口一抬头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突然愣住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堆满箱子柜子等落满灰尘的陈旧物,分明是个放杂物的储藏间,而之前我明明见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还有一屋子的仪器,可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是放杂物的地方。”宋昌义停下边说着边扶了扶一个箱柜上的灰,回头看看我,“怎么那么惊讶?过来吧,东西放在这。”
我走过去把手上东西放在了那箱柜上,忍不住四下打量,这上边确实是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而且上边落着一层灰,显然是搁置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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