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苪娘子。”卢松点头,大方承认。
尹志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他。
男女之间,左右就那点事儿。
卢松被尹志用这般眼神瞧着,颇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两声,说道:“改日待书院小考后,我再邀尹兄和唐兄去府上小坐,一品苪娘子送来的好茶。”
尹志眯起眼睛,几分色意,“老卢,那苪娘子虽说是个寡妇,不过论姿色,在这严州城里,可算是上乘。”
“又家财万贯...”
他话没讲完,就被卢松打住。
“我与苪娘子,乃是知交。尹兄日后切莫再讲这等话。”
“懂懂懂,所谓红颜知己嘛...”尹志仍是那副色欲熏心的神情。
倒是一旁始终未出声的唐启,一声冷哼。
将其余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卢松跟尹志两人瞧见唐启的那副臭脸,还以为他在为李君泽的事儿,所恼怒中。
两人忍不住轮番规劝唐启。
“唐兄,何必要同李君泽这般没有家世背景的小人物一般计较?”
“老卢你这是讲的哪里话?老唐分明是在想李君泽家的那个小娘子,看他这幅魂不守舍模样,指定一颗心早就飞去那小娘子身上。”
卢松、尹志二人各执一词。
“咱们作弊一事,被李君泽给知道了。”唐启苦着张脸郁闷道:“咱们这事做的已然够隐秘。那小子,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唐启百思不得其解。
尹志反而大大咧咧拍他后背,“就算被他知晓又如何?”
“老唐你就放心吧,这次我找的,那可是京都书院里的秀才学子。”
“难道你觉得,李君泽那个大牛村里走出来的穷鬼,他做的文章,还能比在京都书院读书的厉害?”
卢松倒是没尹志那般宽心,他轻轻蹙起眉头,“唐兄莫不是怕那李君泽向沈夫子告发?”
唐启应声点头,卢松所言,正是他所担忧。
卢松释然一笑,“原来唐兄是因着这个忧心?”
“那倒是大可不必。”
唐启抬眼,对上卢松淡定自若神色,心中几分好奇,问道:“卢兄,此话怎讲?”
卢松为自己斟上热茶,轻抿一口,道:“唐兄,他不过是诈你而已,这也能信?”
“别忘了,上次他是因何缘故挨打的。”
李君泽先前被唐启、尹志等人下黑手暴打至痴傻,便是因着李君泽撞破他们几人作弊的丑事。
偏生那李君泽,是个正直的。
他将此事向书院夫子们告发。
当日沈夫子不在书院。
主事的是胡、刘两位夫子。
胡夫子主张是严惩,刘夫子则狡辩,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言外之意,便是叫李君泽拿出证据。
李君泽从怀中掏出几张小字抄写的文章,正与尹志、唐启等人考卷上的文章如出一辙,一字不差。
铁证当前,刘夫子也不好公然偏袒尹志、唐启等人。
好在尹志是个虎性子的,他当众从李君泽手里,将小字抄写的文章抢过去,尽数吞如腹中。
他几人虽未被重罚亦或是赶出书院,但每人都领了个抄写五百遍的惩戒。
如今卢松再度提起,唐启自然知晓他的意思。
的确,区区一个李君泽,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哈哈哈,卢兄所言极是,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唐启经卢松开导,不再动怒。
尹志见他大笑,趁热打铁凑上前说道:“唐兄上次赁的那间宅院,那条街巷里,有好几个姿色不错的娘子。”
“反正今日休常假,闲着也是怪无聊,不妨去唐兄赁的宅院小坐片刻喝茶?”
尹志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欲望。
他哪里是想去喝茶?
分明是色字当头。
几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中嗅到同样气息。
顾兮兮他们买了马,带去牙行后院。
王双花一面絮叨着,这马着实瘦小不堪,另一面忍不住又往槽里多填上两把草料。
坐实豆腐嘴豆腐心。
顾兮兮同李君泽从西市回来后,就在牙行里围着烤炉闲坐。
没什么客人上门,整个牙行安静清闲。
顾兮兮时不时会望向门口方向。
早知今日难脱开身,昨个儿就该应下安言,与她有个约,才好溜去参加那严州城一年一度的道门斗法会。
此刻,严州城府衙。
一众道士围着肖真人那步步锦鲤生花阵,久久看不出个门道。
期间有人上前一试破阵,却都铩羽而归。
不过刚才出手的,都是些道观里的小角色。
真正的道门高手,尚且都还在观望中。
他们并非是不敢出手破阵,而是暂且没有十足把握前,不会轻易尝试,而消耗掉自己的真元法力。
倒是有几个滑头的老道,凑在一起稍做商议后,齐齐朝灵一观这边走来。
“肖真人,我们几人各自摆下阵法,想请您赐教。”
“不知真人可敢前去破阵?”
他们几个老道倒也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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