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
新娘明月怀里抱着一团毛茸茸,细细看去,不是玉孑又是谁?
方才,赵臻说是有事要离开一下,叫她等他一会儿。明月并未察觉到异样,也没多问,乖乖地等着。
这赵臻刚走,玉孑就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下窜到了她的腿上。
一时间,倒是吓了她一跳,待反应过来后,一看是如此可爱的小动物。不由得心生喜爱之情,便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
“你是哪里来的小东西呀?”明月低头看着窝在她腿上,一脸舒服的玉孑,“长得真可爱,你要不要和我、臻郎住在一起啊?我早就想好了,要和臻郎一起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然后两个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到时候师父来了,见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们,一定不会生我的气了!”
说到此处,忽地,她面露难过之色,叹息道:“哎,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师父不在……终究还是有些遗憾……但是……”
师父要是在……估计得将她吊起来用鞭子抽了…明月脑海里想起那个场景,猛地打了个冷颤,伸手拍了拍胸口,“还是以后再告诉师父吧!”
“吱呀”新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来了!
明月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将腿上趴着的玉孑放到一旁,忐忑不安地期待着盖头被掀的那一刻。
近了!
不知怎么了,方才还感觉挺轻松的,现在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明月!要稳重!
她在心里默念着,谁知越想就越紧张了……
一双黑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咦?臻郎是去换了双鞋?
明月猛地将眼睛闭上,不行!不能想了!
她感觉到眼前之人,朝着她靠近了过来,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抓着衣角。
忽地,眼前一片明亮。
明月似乎一下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睛闭了闭,一时之间,看不清眼前人。
“当真是个美人。”
这个声音……不是臻郎的?是……?
“公公?”
赵悬那张大脸,扯出一个怪异的笑来,直勾勾地盯着明月,那目光像是将她的衣裳扒光了一般,赤裸而大胆。
明月下意识地往后一撤,只觉得脑海中千万个念头纷至沓来,不可断绝,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一时之间,心绪混乱。仿佛像一个刚出襁褓的孩子,手足无措。
赵悬咧嘴一笑,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美人,你想得都是真的,你的臻郎十分敬爱我这个做父亲的,把你……”赵悬再次用他那恶心的目光,打量着明月,“送给我了。”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这几个字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什么叫送给他了?
臻郎走了……还把她送给了公公?是这个意思吗?
她的心忽然空了,像是被利刃一片片的割开,捣碎,然后挖出来,放在沸腾的油锅中反复蒸煮。
生不如死的感觉大概如此吧!
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看不到了,只觉得自己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看不到尽头,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想永远沉睡!不想醒来!不想面对!
是谁在碰她?恶心吗?伤心吗?愤怒吗?
快醒醒!
是什么人在心底呼唤她?她听到了……可是她为什么动不了。
心底隐隐一个声音响起:师父,徒儿不孝,不曾将你的话放在心上,走之前还和你吵了一架,你是不是头发又被徒儿气白了几根。
……
屋外。
江秋远正小声地将这噬血万枯阵的来历说与柳拂笙、林青阳两人听。
“这噬血万枯阵,师兄我是在本门经笥院的藏书楼中看到过。此阵原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只是这兜兜转转,只剩下了部分残卷。由于看过之人都说这残卷部分的内容,太过于血腥毒辣。此后,一直为正道中人所不齿,就算是得到了残卷,也会立即销毁。可惜这残卷终是被魔教妖人所得,几百年来……一直也未曾听过有妖人行使过此阵……为何在这偏远之地出现?”
柳拂笙、林青阳两人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脸上一会儿吃惊,一会儿害怕。
“江师兄,那要是此阵开启了……?”
林青阳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问道。
江秋远眉头紧锁,道:“传说此阵,阴险毒辣,阵法若开,在特定的范围之内,定会吸干万物精血,凡是有生命之物,皆不可逃脱。而这阵开启之后,非它认定之人不可关闭,就算是要关闭,也要以其性命为祭……”
“啊!”
两人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的嘴巴,齐声问道:
“那怎么啊!那人方才出去了!说是要启阵!”
“这样,你们俩先去找那个新郎,观他方才痛苦的神色,想必还有良知,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他!一定要尽快!记着!这开启的阵眼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一定会摆满许多的水。”
江秋远看着两人,神情郑重,心下已经想好,由他留下来对付赵悬。一定要阻止信号发出,给柳拂笙、林青阳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且这噬血万枯阵,其实有两处阵眼,他必须守护住这一处的,以防两处同时开启,到时,整个县城里的人,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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