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空弹了一会,便拿出了手机报警,一边跟接线员说着自己是谁,出事的地址在那里,一边用手将琴推到苏念郎面前。
苏念郎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她将烟尾按进烟灰缸内,伸手抚琴,嘴角微微上扬,强挤出一个微笑对莫玉说道:
“我的音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自己的选择,没必要再剜开伤口让别人同情。”
莫玉冷漠拿起琴袋将琴装了回去。
就在莫玉拿琴的一瞬间,问橙看到了苏念郎袖口处有根金属线被琴勾住,在莫玉拽琴时,那跟金属线就像化作了一根琴弦一样。
“琴……琴上有弦了!”
问橙略有惊愕的说了出来,莫玉立刻呵责她:
“胡说!我的琴弦都被拆了,那来的弦?”
“不信你拆开琴袋看看,真的有弦了!”
“哼,要看自己买去,刚才让你看你不看,现在装起来了你又要看,怎么就你多事!”
“我……”
问橙被莫玉怼到语塞,使劲揉揉眼睛想确定自己眼睛没出问题。
“我确信我不会看错!我相信我的眼睛就像相信我鼻子一样!刚才我闻到不对劲,屋里这不就出事了!你的琴绝对有问题!”
问橙态度强硬要跟莫玉对峙,一旁的苏念郎又点了根烟靠着沙发扶手抽了起来,莫玉没再没搭理问橙,背起琴伸手扇着面前的烟气,离开沙发走向阳台。
“你要去哪里?你别想走!”
问橙想去追莫玉,她怕莫玉从楼上跳下去,但她路过苏念郎身边被她抓住了胳膊。
“留下陪陪我,我想找人诉说我的过去。”
“那个……我不太想知道……”
问橙抽手想摆脱苏念郎的束缚,苏念郎看出问橙想逃,猛的一拽问橙胳膊,伸腿踢倒问橙,强制性让她坐在地上。
“不,你想听!任何人都想听!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笑话!没有人不愿意听笑话!”
“啊……胳膊要断了……我听还不行吗,松手啊!”
“闭嘴!你的疼根本不及我做手术出事故时的十分之一疼!”
问橙被迫求饶让苏念郎变得异常暴躁,仿佛刚才的冷静抽烟只是在隐忍内心深处的委屈。
她现在终于找到了问橙这个比自己还要软弱可期的人,她原本以弱者自居的身份瞬间逆转了。
“我听还不行吗?你讲,你想怎么讲就怎么讲,一会警察来了你还能再继续讲!”
问橙放弃了反抗,自己碰疯子的次数太多了,习惯了就全当帮老爸收集素材。
“我才不要跟他们讲,他们根本不会懂我!
八年前,我还是个三流大学毕业,靠卖酒还助学贷款的酒水销售,他是我连续三个月业绩垫底后碰到的第一单大生意。
喧闹的酒吧里人头攒动,为卖酒而来的人不止我一个,只有他注意到了我,安静的听我将产品介绍完,随后买了我当天全部的营业额!只为要我的电话号码。”
只是一个开头就让问橙无语了,这百分百是渣男吸引对方注意的模范开头,但凡她当年多看两本言情小说,都不会给郎玉面这个机会!
“我给他了电话,和他聊了许久,我从没碰到过如此懂我的人,我一个眼神他都能看到我的不悦,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爱,只是仗义的将他当兄弟,每天都借卖酒的名义去看他,他也是每天都将我的酒水照单全收,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我只想见他,想到每天一接到酒单就去酒吧见他,远远的看着他。
在这期间他也跟我表达了爱意,我们只认识了一个月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他父母不同意!先是偶遇时当面羞辱我,背后又雇人下黑手打我,还让我在酒水公司丢人。
也因为他们的反对,我和他更加坚定了彼此的感情,我们同居了,他包容我的一切,承诺会为我披上婚纱去国外结婚,照顾我一辈子。”
苏念郎完全就是恋爱脑,讲到这时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问橙只能暗叹一句:“周瑜打黄盖!”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交往了半年后他的酒吧倒闭,父亲患癌母亲急到脑梗偏瘫,我以护工的身份去了他家,替他赡养双亲。
这期间我受了很多苦,天天被老人虐待苛责,但为了让他放心没有后顾之忧,我全都忍下来了,而他也改名去了星辰大海赚快钱给他父亲治病。
三年的时间,我送走了他父亲母亲,也许是我的行为感动了老人,他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将他托付给我,但要我能和他领证扶持过一辈子,并且同意他用某些手段给郎家留个后,她才会祝福我们。
事实证明我做到了,我靠着借贷和每天不分昼夜的打好几份工,坚持了三年勉强凑够了手续费,终于能和他没有无碍的好好在一起了!
而他在星辰大海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全都睁一眼闭一眼的当不知道,因为我知道她们都是玩玩,他的最终目的也只是要个孩子,而我永远都是正宫!”
苏念郎的话偏执到脑回路清奇,问橙已经开始分不清对错了,她只盼着警察快点到来,否则自己真有可能会被他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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