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霄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但却有些张不开口。
“叫皇兄啊。”墨梓夜推了她一下。
这……
“皇……兄。”纠结了一下，这早叫晚叫也总是要叫的，叫就叫了。
横竖凤霄霄不是个扭捏的人，什么事都痛痛快快的才好。
梁帝哈哈大笑起来，今日的他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
凤霄霄能感受到，也许是打胜了陈国，还直接灭国，也许是他最喜爱的弟弟终于要娶媳妇了，他这又当哥哥又当爹的，心中一定是很欣慰。
“好好好！”梁帝连说了三个好，甚至举起了酒杯，让所有文武大臣为睿王爷祝贺。
不一刻，端王出列，笑道：“既然父皇如今这么高兴，不如也请允了儿臣和凤家二小姐的婚事吧？”
梁帝看了一眼端王，若有所思。
端王忙道：“皇叔的婚礼自然应该摆在前面才对，儿臣的婚礼可以押后再议。”
嗯，听上去很懂事了。
“准了，这样，让钦天监找两个吉日，想给睿王办婚事，之后再办端王的婚事，有睿王的婚事在先，端王的婚事便可简单一些了。”
这个意思，是有些东西可以重复用，不需要再做准备了？
凤凌月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她原本是天之骄女，现如今连成亲都要用别人用剩下的东西，心中那股子气真的快冲到头顶了。
若不是还尚存一点理智，她真的想掀桌而去。
而此刻，墨玉晗却已经过来拉着她跟梁帝谢恩了。
凤凌月心中愤愤然，却还是努力挂着笑容，想起一个人跟她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冷静，隐忍，等翻身的那一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会等到那一日的到来的。
等到了那一日，凤霄霄，墨梓夜，甚至包括……墨玉晗，现在拉着她当垫背往上爬，为了获取梁帝的信任，完全不顾当年的情分，只想要给他的父皇看到自己最好的表现。
还有……当她说要带着月芝一起嫁到端王府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掩盖他的喜悦。
他心里早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若不是她还有头脑可以被他利用，若不是当初他翻身是靠她的计策，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再让她有上位的机会。
端王妃？
她可不是只想要当端王妃而已，她要当的，是人上之人。
一个小小的端王妃，又如何能满足她的野心？
“多谢父皇！”她恭顺地上前，跟墨玉晗一起，主动叫了父皇。
既然刚才凤霄霄叫了皇兄，那她似乎也应该改口了。
“父兄不同，父亲这个称呼，还是等你们行礼成婚那一日再改吧。”梁帝却不接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玩双标。
凤霄霄在一旁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弟弟和儿子的区别还真的是挺大的。
看上去，墨梓夜才比较像是那个得宠的儿子呢。
果然，墨玉晗和凤凌月脸色变了变，但他们很快对视了一眼，重新跪下定力：“儿臣（臣女）谨遵父皇（儿臣）教诲。”
“下去吧。”梁帝挥挥手，“今日乃是庆功宴，并非指婚宴，婚礼事宜，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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