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
诺华裕接受顾杭的嘱(威)托(胁),正在从白鲸身上取白骨。
毛毛那边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本来冰蓝色的眼睛正在被猩红侵蚀。
诺华裕取了电锯,锯下了白鲸左脚上小脚趾第一节关节。
白鲸没有痛觉,被锯的时候,佟霏拉住白鲸的双手。
白鲸看着佟霏,和以往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佟霏却汗流满面。
锯下的骨头坚硬的很,想要磨成粉肯定不是简单的事。
诺华裕一边想办法该怎么把它磨碎,一边回忆当初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成分。
可是两件用脑的是同时进行,结果就是哪样都没做好。
诺华裕急的满头大汗,毛毛没有那么长时间能够等待了。
自己也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
“给我,我来弄碾碎弄成粉末。”苏茶伸爪对诺华裕说。
“你怎么弄?”
“直接弄。”
诺华裕将信将疑地把白骨递给苏茶。
苏茶现在还是兽形,兽形毕竟是本形,身体在兽形状态下才能达到最佳状态。
苏茶用一块布包住白骨,布叼在嘴里从车顶跳出去。
顾杭看到苏茶跳出来,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出来了?”
苏茶最急叼着东西,也不好回答,就看了他一眼就跳下去了。
她需要一块无比坚硬的平面。
“姜塘停车。”顾杭见苏茶跳下去,差点就直接跳下去了,腿抬起来还没迈呢就想起来得先停车。
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太大威胁,便直接让姜塘停车。
大家被被搞昏了。苏茶怎么就跳出去了?车怎么就停了?
车子的速度不低,苏茶一个大滚才避免了骨折,但是她着陆得是公路地面,坚硬的水泥地面,苏茶只觉得全身都火辣辣地疼,她身上很多地方的毛都被地面磨掉了,血肉模糊。
苏茶顾不得身上的伤,她赶快起身,向着路边走过去。
路边有石头,说是石头,实际上是铺路的那种。
苏茶经常听到骨折,和被砸粉碎性骨折。
挑着硬石头砸会砸成渣渣,再努力砸就是粉末了。
苏茶从路上扣下来一块看起来表面很平整的一块。
因为扣这个东西,苏茶的指甲都翻开了。
兽形么,指甲也是武器啊,苏茶就没剪指甲,保持着一定得长度。现在却惨了。有的被拦腰折断,有的翻过去,有的血肉模糊。
手指连心,撕心裂肺。
苏茶顾不得指甲的损伤,她把布包着的白骨放在另一块表面很平整的石头上,然后用手里的石头砸向白骨。
一下,白骨除了滴溜溜转了两圈外什么事都没有。
两下,砸偏了,白骨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苏茶耐心有限,又着急的很,只能压抑着焦躁的情绪,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看着掉在地上的白骨,气不过一拳砸向石头。
石头碎了。
难道自己的手比石头还硬?
苏茶又砸向另一块石头,石头又碎了。
苏茶立马开心地把白骨捡起来,放在另一块挨地的石头上。
她觉得大地会给石头一个缓冲,让石头不那么容易碎。
然后她又把白骨放在石头上,小小的一节,用手把住都露不出多少。
所以她没办法用另一只手把着,只好把自己都希冀于这只手,待会不要打偏。
对,苏茶决定用自己的拳头来打算这节小拇指。
人体脆弱的骨头不少,比如太阳穴附近,比如鼻骨,可是绝对不包括脚趾骨,还是个年轻成年男性的脚趾骨。
苏茶下定主意硬碰硬。她长吸一口气,一记猛拳砸在白骨上。
拳头没偏,白骨也没跑,只是苏茶疼得跳起来。
白骨没碎,她得手碎了。
此时顾杭已经从车顶上来到了苏茶旁边。
“你干嘛呢?手怎么了?”顾杭先是疑问,继而心疼。
“我要把它砸碎,可是我的手先碎了,怎么了?如果砸不碎就没办法六毛毛。”
苏茶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有疼的,有担心的,还有自责的。
“不哭不哭,我来想办法,啊,不哭了,咱也不砸了。”顾杭蹲下安慰着苏茶。他一边说着一边帮苏茶擦眼泪。
鼻涕就算了,他没带纸,对袖子也下不去手。
“不行,我得砸,我一个堂堂王储,怎么会砸不碎一节骨头?”苏茶自己用袖子把鼻涕擦下去,然后重新抡起拳头,一下一下砸向白骨。
当苏茶的骨头和白骨碰撞的时候,它们会传来清脆的一声,是骨裂的声音。
有时候碎的是苏茶的骨头,更多的时候碎的还是那节白骨。
血从苏茶手上流下去,流到布上,浸染到被砸碎的白骨上。
苏茶还在一下一下砸着,只是已经没了力气。身体出于自我保护,会下意识回避风险,比如会收了砸下去的力气。
顾杭看不下去了。他一手接住苏茶血肉模糊的拳头,另外一只手化为手刀砍向苏茶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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