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姨家里也在准备,估摸着现在亲戚都通知了大半。”
“你现在说不满意,退了婚事是小,我们家这面子丢了,可就捡不起来了。”
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悲哀,母亲是个不愿意认错的主。
就算自己错了,三言两语,也能圆回来。
娄晓娥身陷其中,貌似成了牺牲品。
没有人问她意见,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只是他们觉得可以,可行,她就需要照着吩咐去做。
娄父要一个家底清白贫穷的赘婿,娄母被忽悠瘸了,不肯认错,只顾及自己面子。
千言万语说下来,全都化为一句话。
都是为了你好!
“小娥,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许姨是实诚人,在我们家本本分分这么些年,他儿子再差,能差到那里去?”
“小娥,你不要听厂里那些人胡说,一群工人,见识能好到那里去?”
“爸妈给你看中的人,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娄母相信女儿是听信了他人谗言,却不愿意相信这其实是娄晓娥真实的所见所闻。
“小娥.....”
看到女儿这样,娄父于心不忍。
可再不忍也没有办法,自己都还两难,唯有牺牲一些,才是上策。
“小娥,听你妈的吧,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做父母的,不会害你的。”
耳边持续作响,他们在笑,娄晓娥心里却生不起丝毫喜意。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只是觉得父母很吵。
她不是不理解,只是想不通。
眼眶逐渐泛红,本来很多话想要说,到了现在,娄晓娥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有些累了,我回去睡会儿。”
她从蜷缩的沙发上起身,瘫软了一样浑身无力。
低着脑袋不想让他们担心,心里的苦楚却止不住的往外翻涌。
一路六神无主,迷迷湖湖上了楼梯来到房间。
开门进去,锁门。
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娄晓娥靠着门板身子滑落在地,双手抱住膝盖,忍不住哭红了眼。
她只是想和父母好好谈谈,借机表达一下自己心中想法。
没料到才说一句,二老柔软的刀子就生生刺向自己,心里的伤口流着血,没有人看得到。
她悲哀的境遇,也似乎只有影子倾听......
不!
娄晓娥抹干眼泪,撑着站起。
深吸一口气来到书桌前,犹豫片刻,还是提起笔。
此时此刻,表达的欲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浓郁过。
远方的,才刚见面,还算不上朋友的朋友。
只希望他能理解自己,并且.....给一些中肯的建议吧.....
......
四合院。
一觉醒来,杨利民顿感神清气爽。
下了床去操持洗漱,奶奶已经在忙活早饭。
他无奈摇头。
“奶,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嗨,奶奶这把年纪了,哪里还睡得着啊?天不亮就起来喽。”
和面蒸馒头,慈祥的笑容隐藏在烟火气中。
日常的对话,让杨利民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由衷的舒心。
“那我一会儿烧个茶,您喝点儿提提精气神。”
空间里的灵泉水,加上他自己移种的茶树。
煮一锅早茶,每天都能开启一个精神百倍的清早时光。
奶奶不住点头,孙儿的孝顺让她笑的合不拢嘴。
“好,好,都听你的,都听我家这大孙子的。”
“那我一会儿就弄。”
杨利民应答一句,含着笑意出去洗漱。
才到水池,院门口迎来一道摇晃着的人影。
“小杨,你的信。”
“谢了三大爷。”
阎埠贵来到跟前,笑容含蓄。
杨利民暂时腾不出手,让他放在自己腋下夹着,嘴里含湖不清。
对方摇摇头,不以为然,眼珠子转动一圈,又再次开口。
“小杨,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情,就我家老大对象那事儿,你看?”
他搓着手,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杨利民依旧含湖其辞,主要是嘴里有东西,实在吐字不清。
“在弄了在弄了,您别着急啊。”
“得,那就有劳你多费心,你先忙着。”
得了答复,阎埠贵满意点头,转身揣着手离去。
杨利民摆摆脑袋,有些无语,倒也不曾多说什么。
洗漱完毕回家煮茶,在房间拆信来看,眉头跟着皱起。
“还挺刚.....”
信是娄晓娥寄来的,措辞不是那么严谨,看得出写信的时候,心情很慌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她灌输独立女性思想,大获成功的原因。
娄晓娥去轧钢厂暗访了许大茂不说,还和她父母摊牌,结果未遂.....
这次来信,她明显迷茫,有意再和自己见上一面,又还没安排好时间。
杨利民只得先回信一封,安慰她的同时,也在尽量做引导。
弄完已是早饭时间,他不再多想,今天虽然周末,却没时间去见何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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