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影越来越近,可以看见此刻的他满脸悲怆之色,正赤足走过山川河流,戈壁荒漠。一步十里,十步一城。每走一步,脚底便是诞生一朵莲花,而后莲花又消失不见。
此刻突然画面一变,怀真和尚踏入战场之中,只见其口诵佛语,慈眉善目的从两国交战的队伍之中缓缓走过,数百万人之中硬生生被分出来一条道路,众人受到佛语的影响,皆是放下了武器停止厮杀。
怀真和尚的脚底已经有丝丝鲜血冒出,脚底生出的莲花也是沾满鲜血之后也是消失不见。怀真和尚闭着双眼,目空无物,一直朝着东边走去。在他离开之后,两国又开始交战,杀得天昏地暗。
怀真和尚穿过沼泽,越过大山,身上的袈裟早就破烂不堪,他的双唇干裂,但是不肯停下脚步饮水,赤足之处已经可见森森白骨,然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在一处瀑布面前,观透三千流水后,他写下南无二字,而后沿着原路返回,发现所过之处早就是尸横遍野。
叹息着说了一声佛号,双手行了一礼,转身回到寺庙之中打坐修行,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怀真和尚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对着秦川笑了一下。
然而秦川看到怀真和尚的目光,此刻却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想要闭眼的力气都没有。来自李沧海的两道灵气开始在体内乱窜,秦川犹如肋骨全部断了一般,疼痛难忍。不一会儿口干舌燥,牙齿咬得作响,迷迷糊糊之中只有《菩提心经》在耳边响起。
此刻青州城本是月圆之时,然而风云变幻,四方的灵气开始化为水珠般聚集,远处有乌云遮住了月光,黑暗突然笼罩了青州城,不少武道修行者的随身武器都在嗡嗡作响,想要脱离主人的掌控;一些镖局往日宁静的马匹开始狂躁不安,在黑夜中嘶叫不停;秋风刮得更甚,酒馆外的酒旗也在迎风而起。
秦川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此刻他浑身疼痛,七窍已经开始流血,以为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如此,突然耳边响起老道的声音:“不好,忘了今日是犯煞之时。”
随即老道掏出符篆,嘴中念念有词,一道灵气大阵将秦川包裹在里面。
随着老道的符篆围住秦川,外面的天地异像也开始逐渐消失,离青州城数千里的一些大家宗派此刻也在看着这短暂的异像,以为是有何天材地宝出世,片刻之后此异像消失,诸位宗派大家开始说道:“看来这天材地宝,还要再等下一个轮回了。”
在都城的一处高楼之上,此刻周边一片黑暗,有一位男子立于栏杆内看着星空,勿过多时,突然有匆忙的脚步声音传来,原来是身边的一处黄门郎拿着筹子说道:“刚守城的那位大人传来消息,有人潜入我隆国,不过无须担心,他已经走了。”
此刻这位男子随意的找了一处坐下,用手撑着额头发呆,想了一会,还是继续问道:“先前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黄门郎行了一礼说道:“刚刚眼线来报,太虚宫的陈真人还呆在道场之中,这回出去的是苏长信。如此看来,陈真人还是有所忌惮那位守城的大人,否则都城不会这么宁静。”
“嗯,临近的南越及北荒如何了?可有最新的状况?”这位男子继续问道。
“南越最近动荡非凡,不少修行者开始往那边聚集,听说是周边的十万大山里最近有异像出现,连北冥山的不归阁都派人去了,但最终还是未发现什么。北荒的国师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听说是辟谷修炼,想要勘透那道门。至于其他的,还是未发现异动。”黄门郎恭敬的答道。
“嗯,退下吧。有最新消息再来报。”这位男子在暗中看不清表情,起身背对着黄门郎,仍旧是看着星空,隐隐约约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感觉。
“属下告退。”黄门郎利落的回道,在黑暗之中缓慢退下。
“李沧海突然出现在隆国,此事必有蹊跷,而且从星相之中,看到那颗星辰竟然又出现了,隐约有犯冲之势,我不得不防。”这位男子盯着星空自言自语。
突然天地之间有氤氲白气升起,转眼间天空中就看不到闪烁的星辰,很多人行走的路人说道:“这入秋的天气可变得真快啊,看来明天就要凝结白霜了。”
这位高楼之上的男子拿出星盘,双手在不停的划动,片刻之后瘫坐在地上:“难道是他?看着样子不像啊。我得赶紧查明情况,若真是他,趁着此子未成气候,还有一线机会。”说罢这位男子消失在高楼之中,只留下摘星楼三字的门匾。
太虚宫的陈真人与两位长老一起,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天地灵气有何异常,只是忽然之间异像便是消失。
陈真人看了一会,摇着头说道:“看来传说为真啊,那个人又要回来了。不过看这样子,他又似乎回不来。”
尤长老也是掐指算了一会,转身对陈真人行了一礼说道:“世间几百年来,已经未曾有人到达那个境界,传说是当初的国战,断了武道修行者的气运,但是现如今看来,这劫数也是气运,若是师兄拿到这命格,踏入那道门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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