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夏笙俩看来,子真那张长满暗红麻子的脸,都快赶上癞蛤蟆了,怎么都说不上“极好的容貌”吧!俩人十分疑惑。
子真猛然听到这个,先是百里夸赞她“极好的容貌”,心里的确是欢喜不住,百里总算夸她了,而且程度还不低。
不过后面的话子真就不高兴了,说她“偷摸扒窃与坑蒙拐骗的勾当”,显然是看不起她的口气,子真很是怨百里烟口无遮拦,而且看不起人。
不过,子真也觉得身后的山雪和夏笙可能会迷惑于百里的话,所以向夏笙二人回望了一眼,果然看见夏笙二人满面疑惑。
此刻正赶路,而且子真心中有顾虑,不便解答夏笙二人的疑惑。子真急忙回过了头来,避开夏笙二人目光。
子真忽向百里道:“我以前的遭遇没有你好,不做那些勾当,我就得忍饥挨饿!”
子真其实不愿在夏笙和东方山雪跟前讲这些话,毕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谁愿意说出一个悲苦的过去。子真心里因此不快。
百里烟此刻正巧,他还没察觉到子真情绪已经变了,再者这些时日知道谢子真是坦率任意的性子,觉得她不会在意自己的直白话。
百里于是继续劝道:“即使是忍饥挨饿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呀,那会遭报应的!我被我师父收养之前,何尝没有忍受过饥饿?”
子真于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体味至深,她知道在这个动不动就会有天灾,时不时就会有大活人作孽的世间,很多时候,为了能吃饱肚子,能不挨饿,就是杀人放火也不为过。
所以,子真听到“纵然忍饥挨饿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一句,心中更为不快,觉得那是虚伪话,道:“我不愿忍饥挨饿,我受够了那些!”继而道,“你把马停下,让我下去!”
百里烟一惊,隐约感觉子真生气了,是真生气了。百里装糊涂,道:“怎么啦?停下来做什么?”
子真道:“你赶紧停下,我要下去!我品行不端,跟你坐一块,只怕会玷污了你正人君子的高洁品行!”
百里猛然听得这一句,觉得意味不对,心中一惊,知道子真的确是生气了,便急忙止住了马匹,稍后的夏笙二人也随之止住。
子真急忙翻下百里烟马匹,举步往前走去。这时天已昏黑,路面依稀可见。子真走去不片刻,百里看她的身影就模糊了。
百里心中悔恨,道一句:“我真是糟糕,怎么好端端地就惹得她不开心了!”百里心中自责,嘴上却没说什么,子真自然不知道。
东方山雪急忙往前跟去,准备找时机安慰子真。夏笙此刻却不迷糊,他向百里烟低声道:“谢姐姐骑东方姑娘的马匹也可以,大哥你不用担心!”
百里烟羞红着脸面道:“希望她没事,走会儿就消气了!”不过此时昏黑,百里脸红,夏笙也察觉不到。于是乎,二人往前跟随。
片刻,听到前头的东方山雪向谢子真道:“姐姐,你上来,我俩坐一块吧!”
子真回头看了一眼百里烟,瞧见百里烟仍坐在马上,急又转过头来,随口应东方山雪道:“你走你的,我自己走一程!”
山雪叫住马匹,跟着翻身了下来,牵马随谢子真同行。
山雪道:“我陪你走一段,正好让马儿歇息歇息。它今天也跑了大半天了,一定也是累了。”
子真本来想讲话,却想到百里烟仍在身后,不愿他听到,所以最终没开口,山雪自然感觉得到,也不怪她。
正走时,稍前一些的谢子真忽然“啊!”地一声急叫了出来,跟着往她左腿前面的道路路面看去,山雪也跟着她急看。
山雪大惊,道:“蛇!蛇!”惊叫之间,脚步不由自主地急忙缩了回来。怕蛇是多数人的性情,山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尤其如此。
百里听得子真惊叫,又听山雪说“蛇”,心中立刻明白了。
百里是修习上层武艺一二十年的高手,反应敏捷,他忽地一下跃离马背,瞬间飞到子真跟前来,正好瞧见地面上一条拇指大一点的小蛇正往道路旁边爬去。
百里大惊,道:“是蝰蛇,有毒!”蝰蛇是一种暗灰色的小型毒蛇,大江南北一带普遍存在。这种蛇黄昏入夜时,活动频繁,山间道路时常能碰到。
百里急又向子真身前蹲下来,问到:“咬了你哪里?”
子真此时心惊胆战,哪里还顾得上刚才的怨气,颤巍巍地指自己的左脚踝道:“那里!好痛啊!”
百里急忙把子真裙摆撸起一些,子真修长洁白的小腿顿时露了出来,跟着又看子真圆润的脚踝上,果然有两个相距不到一寸的血点儿。这是毒蛇两支毒牙咬过后留下的血孔。
百里急忙趴了下去,以他嘴巴对准两个血点儿,急忙吮吸。子真一惊,道出了个:“你……”,便晓得百里用意,不再做声。
其实百里嘴巴和舌头碰触在子真脚踝皮肉的一刻,子真一颗如同少女一样的真心,已经扑通扑通乱跳不止,而且假面皮里面的白脸蛋,也已变得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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