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会长，抱歉啊！年轻人，不稳重。做事没个分寸，见笑了！请坐！”焦子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牛兴旺没坐。
“嗨！你瞧瞧，这群后生，净整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焦子濯一边笑，一边将审讯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收了起来，扔到墙角。
然后把桌子拉到牛兴旺跟前，又拉来一把凳子，在牛兴旺的左侧坐了下来。
经过这样一番调整，就去掉了审讯的意味。
“牛会长，坐坐坐。条件简陋了些，见谅。”焦子濯再次道歉道。
“焦议员说哪里话，我觉得这样挺好！”牛兴旺爽朗一笑，坐了下来。
“哈哈哈，牛会长，一会儿谈完正事别着急走。我略备薄酒，咱一起喝两杯。”焦子濯见牛兴旺坐了下来，进一步拉近关系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牛兴旺爽快答应道。
“好好好！那咱们……开始吧？”焦子濯试探性的问道。
“开始，开始！”牛兴旺点头道。
“牛会长，最近一段时间商会里频频出事，议会出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焦子濯说道。
“焦议员，华通商会从成立以来，办了多少实事，这您是看到的，对不对？”牛兴旺看起来有些委屈。
“这话不假！”焦子濯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你说说，就这样一个为老百姓办实事的企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抵制呢？”牛兴旺反问道。
“牛会长，别这么激动嘛。有问题咱解决问题不就好了？你说对不对？”焦子濯安慰道。
“焦议员，我这么跟你说，商会的员工我肯定是信得过的，绝对干不出违法乱纪的事来，你信不信？”牛兴旺反问道。
“呃……，我嘛，自然是信的！”焦子濯被架住了，只能顺着话头应承着。
“你看看，我就说嘛，焦议员肯定是明事理的人！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间肯定是有人捣鬼嘛，你说是不是？”牛兴旺继续问。
“呃……，这这这，牛会长，你想多了！谁会这么无聊去干这种事？”焦子濯和稀泥道。
“哎！看来焦议员还是不信我啊！不过没关系，通过这件事我也看透了。这人啊，饿着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想有口吃的。可一旦吃饱了，各种想法就出来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管理的，就是人心。”牛兴旺看起来有些惆怅。
“牛会长，不用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焦子濯继续和稀泥。
“所以我决定，不干了！退休了！”牛兴旺长叹一口气说道。
“啊？什么？不是……，牛会长，你说什么气话呢？”焦子濯被这句话直接雷到了。
“没没没，焦议员，我真没说气话。我是真不想干了，累了！”牛会长稳定了一下情绪，摆摆手道。
“这可不行啊！如今商会的业务牵涉到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你可不能说不干就不干！”焦子濯瞪着眼睛说道。
“焦议员误会了！我不是要把商会关掉，而是打算找人接手，自己退居二线了。”牛兴旺解释道。
“找人接手！？”焦子濯直接被雷得外焦里嫩，大声喊道。
喊完之后发现嗓门太大了，赶忙捂住嘴。
“牛会长，你不会是在这跟我说气话呢吧？”焦子濯压低音量问道。
“看你说得，怎么能是气话呢？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慎重考虑后的决定！”牛兴旺不容置疑的说道。
“人选确定了吗？”焦子濯也顾不上矫情，赶忙问道。
“这倒没有。这几天被商会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我还没顾得上琢磨这件事。”牛兴旺答道。
“牛会长，这件事可不是儿戏，我再次确认一下，你确定没有开玩笑？”焦子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没有！你都问一百遍了！”牛兴旺不耐烦的回答。
“那你计划找什么样的人？”焦子濯问道。
这件事太重要了。
他很激动，感觉被一块偌大的金子砸中了脚后跟。
他下定决心，必须牢牢搂住这个口子。
“目前还没想好。不过可能更倾向于交给国家吧。说实话，这摊子，普通人能力再强，恐怕也搂不住。只不过交给哪个部门，怎么交，我还没有头绪。”牛兴旺摇摇头。
“牛会长，你觉得由我们监察司来管理怎么样？”焦子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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