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难想象。”
白泽回应，作为天地元素规则所生的神兽，它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需要面对的敌人是天道。
毫不客气的说，天道，算是它们的父亲，而它们的一切，都来源于天道。
“有什么难想象的，天道又不是无敌，以前还有人打破了天道束缚直接超脱呢。”穷奇则是并不担心，它对叶凡的看好反而让它充满信心。
“叶凡小子，好好修炼，将来实在不行直接把这个天道宰了就是。”
“我倒是希望真能把天道宰了。”叶凡答，眼神里则是有些难掩的担忧。
人族分裂，外忧内患，如今大幕拉开，天道的出现，算是暂时的为他们立下了一个最终目标。
“不过这天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泽问道：“他也是来找幽荧烛照的吗？”
“应该是。”穷奇赞同：“烛照和幽荧是这个世界最初的生灵，它们象征着天道的大部分力量，天道来找它们，应该是想收回一部分力量吧。”
“嗯……”这话说出，叶凡愣了愣。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强大？”
回忆起刚刚的会面，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天道的行为举止和神族人是很强的，他会冷静的判断利弊，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刚刚遇到叶凡，为什么不直接向他出手呢？
“该不会他刚刚在唬我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叶凡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嫌他破坏规则，那就应该在他还不够强时毁灭他，为什么要给他时间，让他变强？
君子之约，三年之期？天道会有这么傻？
“照这么推断，他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没办法出手，或者说，没办法拿下自己……”推断着天道的行为，叶凡的眼神里，一些光芒闪烁。
“那么反过来说，这时候，我是有可能拿下他的。”
想到这儿，叶凡再顾不得这暗夜的笼罩，起身就是厉喝：
“妈的，追！！！”
……
嗤，嗤，嗤。
神族起灵树，宁夏川闯进了这里，幻的利爪如同索命的镰刀，一个一个收割着那些沉睡神族强者的生命。
幻的爪子很锋锐，这样的杀戮，像是在切割豆腐。
宁夏川静静的站在身边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情感的浮现。
倒是在他身边，神族女王看着这一幕，害怕的不停颤抖，喉咙处有一颗黑色的钢钉，随着她的颤抖流出血来。
她最终屈从了宁夏川，带着他找到了这里。
正如宁夏川所说的，她无法拒绝，喉咙处的冤魂钉能够随时锁死她的身体，让她连死都做不到。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的被杀死，女王是痛苦的，而这种夹杂着恐惧的痛苦让她只能闭上眼睛，哪怕如此，眼泪也在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你和他们有这么深的感情吗？”宁夏川看着女王的样子，只觉得奇怪：“不都是一群由基因改造的生物吗？你和他们，连血缘的关系都没有。”
女王没有回答，经历了这一场磨难，她听到宁夏川的声音都觉得害怕，忍不住的抽泣。
“好啦，别哭了。”宁夏川拍了拍女王，而此时，幻已经完成了收割，回到了他的身边。
“一共二十七个。”
“二十七个？”这个数字让宁夏川挑了挑眉：“之前你对我说的是英灵殿一百零八个，起灵树十五个。”
“你们神族不是不会说谎吗？”
“会，只不过……偶尔。”喉咙里有钉子穿透，女王艰难的发出声音。
“行，我还以为你们这么老实。”宁夏川也没在意，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好了女王，你该带我去英灵殿了。”
“把那里的神族杀完，你们神族，应该就没什么强者了吧？”
“不要。”女王不断地摇头：“那是……最后的神族。”
“请，请给我们，留条后路。”
“你该对你们的主说这样的话。”宁夏川回答，动作却是停了下来：“你们的主究竟是什么？”
“主。”女王回答，看着宁夏川，仍旧勉强：“主，是天。”
“天？哪个天？”宁夏川追问，女王则是因为冤魂钉的收拢无法再说话，只是流露出了恐惧的目光。
“奥，是那个天。”宁夏川似乎得到了答案，紧接着，他嗤笑一声。
“也只有天道才会想着创造你们这样的怪物出来。”
“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女王按住冤魂钉，艰难发声，“能放过我的族人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宁夏川摇了摇头：“你们是我的敌人，那你们就该死。”
“杀光你们，统一中域以后，我要回到人族内陆了。”
“那里，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
“跑哪儿去了！”
暗夜里，叶凡和老赤追了一路，他们的反应很快，最开始，一直能够看到天道的背影。
这也侧面印证了他们的猜想，如果天道真的足够强，就他们一人一龙，怎么可能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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