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买的吗?”
“现在还没有卖,过一阵子我们会从苏州运来大批火柴,那时就有买的了。”
“好,到时你们告诉我一声,我要买个几十盒火柴。”
他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工人正在用一把铮亮铮亮的刀切菜,心想这是什么菜刀?就问切菜的工人:“你这是啥菜刀?”
切菜的工人告诉白勇毅:“这是不锈钢菜刀。”
“啥叫不锈钢菜刀?”
“就是永不生锈的菜刀。”
“还有不生锈的菜刀?那不是宝刀了吗?”
“这是普通的不锈钢菜刀,不是宝刀。”
“用啥做的?”
“刚刚你不是听说过了‘镍’吗?做这个不锈钢菜刀就要用到‘镍’。”
白勇毅心想才跟了你们几天,就见识了不少稀奇的东西,什么手电筒、照相机、火柴,都是没见过的,一把永不生锈的菜刀,明明是宝刀,在他们眼里竟然是普通的菜刀,不知道今后还能见到啥稀奇八怪的宝贝。
几天后,大家来到了大黑山。
工人们锯了几根木头,搭起了一个三脚架,然后竖起钻杆开始钻探。
大黑山的蚊子太多,勘探期间,勘探工人的手臂上、大腿上都被咬出了几十个大包,工人们在身上涂上万金油,然后拿出几粒药丸吃了下去。
白勇毅的身上也躲满了蚊子。大黑山的蚊子并不大,是又黑又小的蚊子,但被咬后就是一个小红包,奇痒难熬。他刚想用手拍打腿上的蚊子,伸出的胳膊上就躲满了黑黑的小蚊子。他见工人们往身上涂着油,闻起来有一股怪味,就问俞柏民:“这几个工人都生病了吗?”
俞柏民说道:“他们没病呀。”
“没病,那干嘛要涂药、吃药?”
“这里不是蚊子多吗,被蚊子咬了后,涂上万金油有特效。为了预防疟疾,他们吃的是‘辟瘟丹’。”
“这种药能治蚊子叮咬、预防疟疾?”
“嗯。‘辟瘟丹’不仅能预防疟疾,还能治疗疟疾,尽管不是百分之百有效,但总比没药治要好。”
“我涂了这种药有用吗?”
“当然有用。”说着,俞柏民就拿出一盒万金油,说道:“看你身上都是蚊子,涂上吧。”
被蚊子折磨地快奔溃的白通判接过万金油,在腿上、胳膊上涂上了万金油,果然蚊虫再也不钉了,于是又在胸部、腹部也涂上了油。
白勇毅涂好油,问俞柏民:“俞管家,你们在这里勘查啥矿产?”
俞柏民可暂时不想告诉白勇毅,自己是在这里勘查盐矿,就说道:“我们勘查到啥,就开采啥。”
“要是没有呢?”
“没有就换地方呗。”
白勇毅讨好地说道:“俞管家,这里是刀土司的辖地,如你们开采金矿、银矿的话,只需要缴纳5%的税收。”
俞柏民一听,朝廷对金矿、银矿历来是按30%的税率收取税收的,怎么土司辖地会不一样,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土民都不懂冶炼金、银、铜、铁,朝廷对土司辖地的矿产又管理不严,这些土司就只要求矿主向他们缴纳5%的税收就够了。”
“那要是我们勘查到盐矿呢?”
“开采盐矿的话,官府还是要派人监管的。”
由于大黑山磨黑盐矿的埋深在200米左右,需要钻透岩层,第一天钻头钻过覆土层后,向下只钻了几米深,只得留待第二天再继续钻孔。
晚上,大黑山刀土司听说官府的白通判在此,就邀请白通判、俞管家等人到他家做客。
刀土司并不是大土司,因此他家不是瓦房,而是一个大竹楼,地下是架空的,下面养着猪、鸡、鸭,楼上才是平常吃饭、睡觉的地方。喝酒期间,俞柏民看到刀土司的肚子微微隆起,看样子也不是肥胖所致。大家一边吃,一边听着刀土司介绍他辖地内的情况。
刀土司介绍道,他境内的耕地分为公田、私田两种。
俞柏民就问道:“什么叫私田?”
刀土司说道:“私田就是我的土地,我有六百多亩耕地。”
“那你是大地主哇。”
“我哪能算大地主?”然后指着白勇毅说道:“他家才是大土司,有2万多亩私田。”
白勇毅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们再大也不如沫王府。”
刀土司听后说道:“对,我们都不如沫王府。”
俞柏民继续问道:“那私田呢?”
“私田倒有几万亩,都分给村民们耕种了。”
“那你们的税赋是怎么交的?”
“村民把税赋交给我,我把村民交来的税赋集中后,交给大土司,大土司把各小土司上交的税赋集中后,再上交给官府。”
“税赋重吗?”
“哎,以前还行,现在税赋变得越来越重了。”
“咋会呢?”
“你是不知道,大土司要求我们每年要交四次税?”
“交四次?”
“嗯。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平时村民家里养了鸡鸭也得缴税,河里捕了鱼也得缴税,打猎打到了野兔、野猪、野鸡也得缴税,我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少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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