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骑上马,跟着皇上朝东而去,很快来到朝阳门。
到了朝阳门后,见大门紧闭着,很多百姓挤在门口,都被挡住了。
王承恩走到一个军官面前,说道:“我是提督太监王承恩,请成国公朱大人过来。”
那个军官也不认识王承恩,心想鬼知道你是谁呢,于是说道:“朱大人不在。”
王承恩问道:“他去哪里了?”
军官说道:“他去哪里了,我们怎么会知道。”
“那请你把城门打开。”
“朱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城门。”
朱由检一听,朱纯臣不在,再怎么要求,士兵们也不会打开城门的,怪不得想出城的百姓都被堵在了门口,于是对王承恩说道:“走,我们去东直门。”
朱由检他们刚掉头不远,只见两边有十几个起着马的士兵,用黑布蒙着脸,不声不响地站立在旁边,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待朱由检几个走过后,又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后面。
朱由检问王承恩:“身后的那十几个兵丁,不会是冒充士兵的贼子吧?”
王承恩骑在马上,掉头看着身后的那些人,想着这些人都用黑布蒙着脸,确实像贼子,但他不敢说,只得安慰朱由检:“应该不会吧?他们要抢的话,早动手了。”
“那他们跟在我们后面干嘛?”
“谁知道呢。要不我去问问他们是谁?”
“嗯,你去问问。”
于是,王承恩掉过马头,朝不远处的那些兵丁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承恩问了几遍,后边的兵丁就是不开口说话。王承恩心想这些人怎么像幽灵一样的?他心里也感到了害怕,忙调转马头,对朱由检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去东直门吧。”
大家来到东直门,只见城墙上站满了士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与攻城的农民军进行战斗,城门口乱哄哄的,一群兵士在阻挡着想趁黑夜冲出城门的百姓,有几个要硬闯禁区的都被砍翻在地。
朱由检一看根本就没法靠近城门,于是带大家赶往安定门。
此时的安定门由兵部右侍郎王家彦负责守卫。
大家来到安定门后,见大门紧锁着,城楼上连一个兵丁都没有,城门口的百姓看着紧闭的城门不知所措。看来兵丁们都逃散了,王家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幸亏李自成在这里的攻城部队没有攻城,不然城门拱手可得。
二个太监拿出随身带来的斧子,推开人群,挤到城门前,想把城门劈开。
可北京的几个城门都是青铜做的,坚硬得很。这二个太监费尽力气,劈了几下也没能把城门劈开。边上几个力气大的百姓见状,推开了太监,拿起斧子朝城门劈去,依然劈不动城门。他们还想继续砍门,只见一直跟在身后的兵丁中走出一个人来,朝人群喊道:“请你们立即离开城门,否则杀无赦。”
正在劈门的百姓没理睬兵士的话,继续劈着们。只见兵丁掏出枪来,把劈门的人击毙在地。其他百姓见状,忙一哄而散了。
一个军官走到朱由检面前,轻声说道:“请你们立即回宫。”
朱由检听后一惊,心想,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
王承恩也受惊不小,忙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只听那个军官继续说道:“再说一遍,请你们立即回宫。”
王承恩注意到,这些士兵带着的都是短短的枪,听说只有通州的军官才有这种枪,难道他们是通州包总兵的人?
朱由检只得带着大家离开了安定门,走过那些蒙着头的士兵时,那些兵丁又不声不响地退到了边上。
朱由检刚离开安定门,只见从东直门那边跑来了几百个士兵,接管了安定门。看来东直门的守军是得到安定门没人守卫的消息后,才过来接管城防的。
朱由检回到宫内,天已微微亮,城外响起了稀松的炮声,李自成的队伍休息了几个时辰后,又开始攻城了。
朱由检不死心,来到前殿亲自鸣钟,想召集百官,看看那位官员还能领兵作战。
一个时辰后,朱由检没有见到一个官员来到宫中,他终于死心了。
朱由检心想出又出不去,留在宫内就是等死,与其被贼军杀死,还不如自杀后还能留个全尸,于是四处找着剑。可剑被王承恩藏起来了,朱由检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剑,于是他从屋里找来一根白绢,走出了乾清宫,悠悠晃晃地向宫门后的景山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王承恩。
一路上,朱由检嘀咕道:“诸臣误朕也,国君死社稷,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一旦弃之,皆为奸臣所误,以至于此。”
王承恩突然对朱由检说道:“忠贤在,何止于此!”
朱由检听后,问道:“何出此言?”
“魏公公是杀了很多人,可他杀得都是贪官。他还从有钱人手里替朝廷收取了大量税赋,保证了朝廷的财政。”
朱由检盯着王承恩看了一会儿,说道:“可他自己也是个大贪官。”见王承恩不吱声了,又问道:“你看到哪个皇帝愿意受别人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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