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阿满回丁府,听说凌大回到自己房间就没出来过,丁海不露声色地道:
“招待好客人,别让客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阿满刺溜从丁海怀中滑下来,朝二楼喊道:“师父!”
那叫个中气十足,声音中的思念,好像两人很久未见似的。
不知为何,一听阿满的声音,凌牧萧觉得自己再多烦恼,也在瞬间消散了。
他立即推门出来,却见小家伙在院中朝他挥手道:
“师父您中午多吃点饭,阿满睡了午觉就来跟你练武。”
“我先回家了,再见~”
凌牧萧:……
他还一句话没说呢,小家伙人已经跑没影了。
所以,你跑这一趟是为了干啥?就为了确认我还在这里吗?
城主府的午饭桌上,阿满小嘴是一刻也没停,不是在咀嚼食物,就是在说他那厉害的师父。
一再重复,师父一刀就杀了一条鲨鱼,还朝阿沅挤眉弄眼的。
李玉染问他:“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杀鲨鱼?”
阿满眼珠一转,却不回答,而是道:“娘亲,你什么时候请师父来咱家做客?”
“娘亲,能留师父在咱家长住吗?像海叔和涛叔一样,一直在崖州好不好?”
……
李玉染想到前世看过被孩子‘妈妈’‘妈妈’折磨的老母亲,没想到自己也到了这个地步。
这成天娘亲娘亲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亏她之前总觉得阿满的语言不如姐姐,会不会说话晚或是表达能力差?
没想到是个小话唠!被他吵的受不了,李玉染只得道:“吃饭!食不言,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阿满也不泄气,从椅子上下来,举着小胖手,帮李玉染端盅汤:
“娘亲喝汤,这里面的鱼胶,是我打的鱼哦!”
又给阿沅也端一盅:“姐姐也喝。”
阿沅比李玉染还要宠他,当即喝一勺,眯着眼睛点头道:
“真鲜!”
“阿满打的鱼就是鲜!”
阿满大受鼓舞,拍拍着小胸膛保证道:“待我长大了,给娘亲和姐姐打最大最大的鱼来吃。”
“天下所有好吃的,我都抓来给娘吃。”
李玉染被他逗笑了:“那娘吃成胖子怎么办?”
阿满小眼睛大睁:“娘就算是胖子,也是天下最好看的胖子。”
见娘亲心情转好,阿沅趁机道:“娘亲,我也想去看看弟弟的师父,可以吗?”
李玉染点头:“自然可以,不过只能在海叔的家里看。”
有丁海在,李玉染是不担心两孩子的安全问题的。
不是她自夸,打两孩子主意的人不少,特别是岭南、江南那些士族。
知道两孩子是她的软肋,总想打孩子的主意,为此她杀了不少人。
孩子是她的底线,敢杀我孩子者,绝无原谅的可能!
现在的崖州,看似孤岛,四海皆是海。
但若想崖州带走两孩子,除非对方有飞机,从天上走。
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也不可能带走。
睡午觉时,阿满挤到姐姐身边,两姐弟一直叽叽咕咕地说小话。
李玉染制止了两次,两人才安静睡着。
两孩子对阿满新师父的好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阿满好奇心极重,来城主府拜访的商人,他总是好奇地问个不停。
但像这次这样,如此迫不及待地见到那个师父,还是头一回。
李玉染决定,只要丁海查出这人没问题。
她就在大宴上问一问那个人,愿不愿意留在崖州正式当阿满的武师父。
对于孩子这点小心愿,能满足她自然是要满足的。
午觉起来是点心时间,其实是阿沅的吃药时间。
阿满什么都馋,之前姐姐一吃药,他就吵着也要吃。
李玉染干脆将吃药时间改成点心时间,阿沅吃完药能破例吃一小块糖。
阿满则是吃各式点心,他最爱蒸蛋和奶酪。
阿沅让奶娘给她梳妆换衣裳,很正式地换上参加宴会时的公主裙。
她的每一条公主裙,都是李玉染亲自设计的,上面镶的不是水晶片,而是真的宝石和珍珠。
每一条都独一无二,因为我的阿沅,本来就是公主。
是四海明珠崖州岛上,最明亮的那颗明珠!
天蓝色的公主裙,跟李玉染的女王战衣很像,她也有柄小权杖,同样镶了一颗蓝宝石。
若说阿满崇拜的是厉害的男性长辈,如黑虎、言司还有这个没见过的师父。
那阿沅崇拜的人就是母亲,所以她什么都想和母亲弄一样的。
李玉染自然乐意和女儿穿亲子装,有亲子‘手办’,凡是她的东西,都会给阿沅准备一份小一号的。
阿沅还让备礼物,说第一次拜访客人,不能空手。
奶娘笑着给她准备了一盒新茶,和崖州特产的干海货。
李玉染看着两个小家伙像模像样的出门做客,只觉又可爱又好玩。
搞得她也很想去,但是她的身体要静养,为了大宴养足精神,她不光不能多运动,还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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