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浔削发明志,给他们一个体面!这番行为,让三个杨氏族人哭的肝胆裂肠,他们不是为了害怕哭嚎,而是为了杨浔此番行为而大哭不止!
古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此乃孝之始也!
杨浔为他们削发代首,不仅他们无法接受,许许多多的兄弟都无法接受!
“如此!哥哥保重,我等兄弟去了……”
“噗嗤……”
接连三声轻微之声响起,虽然声音轻微,但在杨浔耳中却不亚于晨钟暮鼓!隆隆的耳鸣声,似电流般尖锐刺耳!
杨浔身躯有些晃动!他感觉眼前头晕眼花,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心伤若死!
旁边兄弟赶忙上前扶住杨浔,尽皆通红着眼睛,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
“哥哥,且保重身体啊!你可不能倒下去啊!”
“夫君,且宽心,且宽心,不要悲伤过度啊!”
……
杨浔缓了缓心绪,睁开眼睛,看着这么多关心着自己的人,他内心终于好似有阳光投射进来一般,不再感觉那般冰冷!
“我没事,扶我起来!”
待杨浔重新站定,望着倒在血泊里的杨氏三兄弟,他渐渐目光坚定,神色坚毅起来!
“哼!既然我的兄弟为此而死,那我杨浔发誓,将来为国、为民,一定要做出一番业绩出来,不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他深深凝望了一眼,这股鲜红的颜色。让自己牢牢记住!将来自己想要退缩,想要享福之时,便回忆这血染的记忆!曾经有三个兄弟,为此付出过什么代价?自己有什么理由,来辜负他们的牺牲!
甩开陈箬、石婵娟搀扶的手臂,他目光幽冷地看向剩余的喽啰!此时,如果可以的话,杨浔恨不得亲自提刀,砍了这群畜牲!
“你们选择吧!”
杨浔语气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噗通!寨主饶命,寨主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不敢了,请寨主饶恕则个啊!”
“混账!狗东西,给爷爷们拿命来……”
所有杨氏族人,双目通红的冲上前来,拔出宝刀,立时就要乱刀砍死这帮狗才!
他们何其痛恨!想自己等人以前,跟着哥哥,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起喝酒,一起训练,一起高谈阔论,听着自家哥哥对未来的种种抱负!那是何等的畅快,何等的美好!
可如今,却因为这几个狗才的撺掇,让自己族人血染高台!让自家哥哥鲜血淋漓,削发赔罪!
他们恨啊!看到这帮泼才,还敢大声求饶!顿时所有杨氏族人群情激愤,他们必须要乱刀砍死这帮泼才!不然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如此情景,没有人能够劝阻,除了杨浔!
“住手!”
杨浔最终,还是出声喝止住了他们。
国有国法,寨有寨规!他必须对这些人明正典刑,才不枉杨五魁等人的牺牲!
“退下!”
虽然杨浔仅仅只是清呵一声,但所有兄弟,还是恨恨地收刀退了下去!
“你们所犯,乃是死罪,依律当斩!”
“我山寨没有怕死的怂包!你们上路吧!”
剩余的这些人,有人开始双目呆滞,有人不停跪地求饶,还有人朝着阮氏兄弟开口讨饶!他们是跟着阮氏兄弟上的山。
如果没有杨五魁等人在前,阮氏兄弟还真想开口求情!但如今这番场面,连自家哥哥都血肉模糊了,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们义气深重,又如何会为了几个泼才,来伤了兄弟感情!
所以,他们没有理会这些,纷纷转过了身躯,仰头远望。
最后,还是王朝带着执法队,把这些人押送到那些苦主面前,一刀一个,全部了了账。
不理会那些王伦旧部的千恩万谢,杨浔带着众多头领,以及所有头目走向聚义厅!
待众人坐定,杨浔开口道:“众位兄弟,今日发生如此惨事,皆是我山寨督导不严,且招收了许多滥竽充数之辈上山。因此,我决定,以后山寨再招收人手,统一训练一月,便是头领级别也是如此!待新人能够适应山寨规矩,且是同心同德之人,我们才可留下,不然要是留下了害群之马,那届时我等追悔莫及!从明日开始,所有人开始军训,为期三个月,众头领由我亲自训练,其余人马由杨朝带人训练!不知你等可有疑义?”
“谨遵哥哥吩咐!”
所有人,立时站了起来,恭敬给杨浔抱拳道。
今日,众人可谓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人主之姿!相比较江湖上那些草寇之流!杨浔的所作所为,直叫他们刮目相看!
虽然听说训练很苦,但再苦,他们心里也是热的!
大好男儿,他们岂会怕苦,他们怕的就是跟错了人,入错了行!
在水浒中,就有这么一个人,便是跟错了人,最后凭白让一个直爽大汉,郁郁而终!
此人便是清风山三魔之一的“白面郎君郑天寿”!此人没有天生的黑心肠,被逼落草以后,整日吃着人心,喝着人汤,然后回房呕吐!最后把自己整的面目苍白,虚浮无力!凭白得了一个“白面郎君”,这般怪异的江湖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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