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摩已经没剩下几人了。
刍狗握紧蓝色的茧,“我要做蛊师放毒报仇!为什么不愿意寄生我?”
赢孤跪下,“东摩族长,不能是蛊师!”
赢妲的女儿大哭。
刍狗从储物戒翻出最后一罐灵花蜜,递给女孩。
赢孤把花蜜喂给蛊毒的传人,女婴的哭声消下去。
“蛊师应当延续下去,让人忌惮,遭受报应!”刍狗咬牙颤声说,“我要回东摩,收拾大家的尸体。”
“这里就是东摩。”赢孤对住荒山枯地,“族长,毒雾消失后,东摩和族人不见了。”
刍狗脸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
黑豹围住刍狗转圈。
赢孤起身冷冷道:“我要去魔界投魔王,让仙门血债血偿!族长,是否和我一起走?”
长林起身说:“我和赢叔一起走!”
刍狗坚定的正要点头,忽然小鸟从她心口飞冒出来。
“师娘,东摩在你心里!它被你收到心地了!”
刍狗惊捂住发热的心口。
山嵋说:“师娘,太姥姥说你的心是极大的空间,根本不需要储物戒!你闭上眼睛想东摩,就会看到它了。”
刍狗闭目凝神想念,忽然进入到处是东摩人死去时的干涸青湖。
她又看到了赢孜孜的尸体,姜妩的尸体,妘婧母子的尸骨,她跳下湖滑落,翻找到太姥姥白发苍苍的身体。
小鸟追随她飞下来。
“师娘,东摩被你藏在心间了!我们能在这里重建母屋!”
刍狗忽然呆住。
她看到湖底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她飘忽闪烁着,垂泪无声哭泣。
山嵋也惊住变成女身,和刍狗靠近那个光芒微弱的身影。
她们走过去时,女人哭泣的身影缩小到拳头那么大,身影单薄得像一片轻烟。
刍狗蹲下身捧起湖底这道女子模样的光烟,骤然惊醒,“她的脸,是云上对我笑的母神!”
那个清透的女子身影已经快速缩小到指头大小,越来越缥缈脆弱,刍狗慌张捧紧手心,”你不要消失!不要消失!“
山嵋异样。
“可是母神已经被姬龙微抢走,怎么这里还有?”
师徒两人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划过,直透灵魂。
“她是母神在东摩的投影,东摩族的记忆和灵魂,东摩人尊敬祭拜母神的信愿信念!”
可是东摩人只剩下几个人活着,母神的信仰愿力开始消散。
刍狗把东摩信仰放到太姥姥身上,和山嵋跪下磕头,“不要消失,你还有我们!东摩没有灭绝!我会重建东摩,会有人爱你敬你,你不要走!”
山嵋被东摩的毁灭凄惨得哭了,她们心口飞出两个光点,流进母神信愿虚薄的身体。
它还是只有指头大小,脆弱的闪烁着。
山嵋乞求的哭叫:“我会写史书,让很多人记住你,知道你!”
刍狗磕头急哭了,“不要消失,你是东摩的记忆啊!像丫头和长林当初要灭的残魂一样!我在外面给你盖庙,让人进来拜——”
刍狗忽然想到小舅公接她时,用自己的声音交换两个小残魂的存活状态。
这样只要声音的主人还活着,他们就和主人一同存在。
舅公当时没有用眼根视力、鼻根嗅觉、身根触觉等交换,是因为他不能说话对其他行动并不影响。
刍狗心中一凛,东摩当初救了就要魂飞魄散的山嵋和长林,我也要用自己的存在,置换保存东摩快要湮灭的信仰。
她需要嗅觉、味觉、视觉、触觉、意识去种植种地。
我像小舅公那时一样,也不要声音了!
当时妘夏子指住自己的咽喉念了句咒,刍狗也捂住脖子,病急乱投医,念说唯一知道的东摩咒语。
“供养母神,滋润吾身。”
东摩的女神信愿消失。
她张嘴说话,只有气息,发不出声音。
山嵋吃惊,“师娘?”
你在吗?东摩的信念?
她捂住脸热泪盈眶,对着太姥姥的尸身激动点头。
刍狗在地上写字,‘只是声音,不要紧的。’
山嵋哽咽。
她们把太姥姥的尸体抱到湖底深处,刍狗在心底默默的说:这里原来是母神的地方,我会带它回来,让老祖宗化成玄丹花,归入母神怀中。
刍狗从心间的东摩世界出来,有了一个想法。
她在地上写字。
“母神、妘娥在洪炉大冶,我去洪炉大冶,做你们的内应。”
赢孤点头与长林黑豹消失,山嵋化作小鸟留下。
刍狗和丫头在外面行走,寻找洪炉大冶的方位。
她们偶遇当雷鸣堡堂主的茉莉夫人,数年过去,物是人非,茉莉夫人知道太平村惨案,看到刍狗变成了一个孤身哑巴,念在当年被她善意对待过,对凡人资质的刍狗很是同情可怜。
“你这样一个女子在路上多危险?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刍狗比划写字,“你知道洪炉大冶在哪里?”
茉莉夫人吃惊。
“你去第一仙门干什么?我也没去过,要不要等我问老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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