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九重天在哪？”江目灵问道。
“虚空之中。”月真红说道，“千万不要问我虚空是什么，我回答不了。”
“那奉天明呢，他和T9见了面吗？”江目灵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和T9达成了某种协议。奉天明一定用了某种别的方法，到达了虚空之中的九重天。不然的话，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奉天明成仙后降临人间，普度众生的故事呢？更何况，风煞家族的人，不就是接手了奉天明的乌木东镇，想要再现奉天明的传奇吗？”
“有个问题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你可以不用回答。”江目灵说道，“你的破虚剑，破虚二字是不是值得破灭虚空呢？”
“这就是破虚使女的责任了。当年，教主将破虚剑交给我，就是让我来到这艘飞船，协助T9的工作。依照教主和T9的规划，乌木东村只是一个试点罢了。之后，还会进一步地扩大他们的计划。”月真红说道，“T9曾经告诉我，当奉天明的乌木柱刺破飞船后，他不仅对破损进行了修复，还对乌木柱进行了改造。他用一种叫超算的设备，破解了奉天明的法阵，并且改造了法阵的用途。”
“所以就产生了复制品？”江目灵问道。
“哎。”月真红轻叹一声，不太肯定地问道，“我真的该让你知道这么多吗？”
“那就要看你是否相信，我拥有帮助你的能力了？”江目灵反问道。
“这是T9第一阶段计划的产物。”终于，月真红还是说了出来，“他安排手下，利用仙气再分配计划——也就是妖族、半妖族的地下城，利用各地的命桩，利用圣心贡灵阵，当然也包括乌木东村的大型圣心贡灵阵，吸收了近乎无限量的仙气。但是，你应该发现了，即使东村有大型圣心贡灵阵，但是，没有足够的修仙者也就吸收不了足够的仙气。对此，奉天明是有自己的办法的——他利用在子宫制造法阵的方式，想要生下大量具有先天法阵的婴孩。而这些婴孩成长的过程，就会释放出大量的仙气。可是，生下具有先天法阵婴孩的几率，并不到五分之一。这时候，T9将自己的一项技术，提供给了奉天明——平行演算。虽然，我不知道平行演算具体的含义，但是，这项技术，能让人类产生复制品。而这种复制品，和整体有本质的不同，就好像同一个人却拥有了不同的命运一般。于是，任何接触到东村巨大乌木的人，都有可能产生自己的复制品。这样一来，婴孩的正体没有产生先天法阵，那么，复制品也有高几率产生，或者第二个复制品也会产生。当然，你们是在东村呆了太久，才遭遇了平行演算。”
“这就是我们，快要被各种复制品弄混淆的原因吗？”魅子月感叹道。
“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混淆的。”月真红摸着自己的破虚剑，说道，“我的责任，就是用这把剑分辨出复制品，并将多余的复制品给除掉。”
“看来，平行演算制造的复制品，就是来源于虚空的。所以，你的破虚剑才能识别他们，并且斩杀他们。”江目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分析道。
“几年前，风三叔与T9相见了。”月真红突然说道，“其实，T9也与风三叔的其他兄弟见过面。不过，那些人最终宁愿死，却没有同意T9的计划，只有风三叔与T9达成了合作协议。”
“根据协议，风三叔四处宣讲，在周围的村镇开设了大量的道观，用来扩充自己的信徒。他的女信徒，就会在自己子宫上刻下孕育先天法阵的法阵。而男信徒，也会鼓动自己的妻女，完成同样的事情。你知道吗，风三叔目前有三十八个道观，覆盖了六十多万名村镇居民。这些道观的地下，都设置了被T9优化后，更小型却更加高效的变异性圣心贡灵阵。T9打算，一次性开启所有的变异性圣心贡灵阵，致使六十多万居民原地丧生。法阵产生的仙气归风三叔所有，而T9只是需要过程中，所有正体和复制品的数据，用于研究罢了。”
“那天空梯算什么，实验品的运输装置吗？”江目灵问道。
月真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T9在车厢各处都安装了扫描仪，可以随时分析正体和复制品的各项差异。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必须有自己的复制品，才能搭乘天空梯了吧？”
“嗯。”江目灵回答道。
“当年，我知道了这一切之后，突然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疑惑。我是真的那么喜欢杀人吗？我不断这么问自己。那我又想要成为英雄，去拯救这六十多万居民吗？我想，答案也不是这样。我只是下不了手罢了！最终，我破坏了乌木巨柱与飞船的连接，就御剑飞行逃走了。”
“结果，你就撞上了飞行器，受了重伤？”江目灵问道。
“是的。”月真红说道，“但最终，我意识到逃避并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我只是换来了被正邪两道同时追捕的生活罢了。当我再次来到乌木东村的时候，我发现，被我亲手摧毁的乌木巨柱已经恢复了原样。所以，我这次想要彻底地了结这一切，哪怕玉石俱焚也无所谓了。”
“使女大人。”突然间，一部奇怪的独轮车来到了众人面前，打断了聊天的氛围。
“什么玩意？”丁有雪惊声问道。
“是T9制造的机器人，它还有双轮车、三轮车和四轮车的形态。它们常常负担引导、运输方面的工作。”说到这里，月真红将破虚剑搭在了车轮上，“说吧，有何贵干？”
“T9大人让我告知你，不要打打杀杀。一路破坏来到他的办公室，不如由我带你和他一聚。”独轮车说道，“只要你愿意，T9大人随时欢迎你回来工作。工资、待遇都可以上升一级，甚至两级的。”
“真的吗，他这么大方啊？”月真红嘲讽地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在我离开的时候，我还将他的身体斩得七零八落了，这也没关系吗？”
“T9大人说了。”独轮车平静地回应道，“是你给他提供了一次审视自己，优化自己的机会。他还想要当面感谢你呢！”
“这人是有病吧？”魅子月还是忍不住，如此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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