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道:“殿下,不如过去看看吧在这里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戚砚在不经意间与燕承昱对视了一眼,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时间越长,越容易横生枝节。
燕承昱:“走吧,李公公,一块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
燕承昱抬脚走了过去,戚砚也跟上了。
李晋虽然已经不想去了,可燕敬吩咐他来,他不敢不去,也只能跟上。
他不想知道那么多事,在这宫里,知道的太多,就意味着脑袋掉的越容易。
他一点也不想死,他真的还没活够。
可惜没人听得见他的心声,从来都不间断的算计也不会离他远去。
…………
离偏殿越来越近的时候,屋内压抑的喘息声就听得越为清楚,时不时还伴有几句低吟。
虽然燕承昱对这个场景也算早有准备,可乍一见,还是有几分尴尬。
思来想去,他指了指刚才来禀报的那位小太监,说道:“你进去看看,发现了什么立刻来报。”
“我?”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害怕地浑身都在发抖,求助似的看了李晋一眼,可李晋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对,就你,孤还使唤不动你了是么。”
燕承昱的耐心也越来越低,不耐烦地加了一句,“不要让孤说第二遍,你去还是不去。”
戚砚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殿下别为难他了,还是奴才进去看看吧,殿下稍候。”
戚砚的声音响起,就奇迹般地平息了燕承昱心头的野火。
他摆了摆手说道:“那你去看看吧,别是又有什么刺客在里面,注意安全。”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燕承昱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就像每一个叮嘱丈夫平安归来的妻子一样。
戚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他走过燕承昱身边时,停了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臣谨遵殿下心意。”
燕承昱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如果不是又出了变故的话。
戚砚进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虽然裴陌说是一切顺利,可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对待任何情况的时候,都能保持十分冷静的头脑,做出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的决策。
可屋内的场景还是让他一时呆住了。
戚砚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整个屋子里都有种特别的香味,虽说是散去了一些,可闻久了还是会感到头晕。
戚燕立刻以袖子掩盖了口鼻,继续向里间走去。
床上确实是有两个人没错,但却并不是他们计划中所打算的燕承叙和苏卉,而是……
——燕承叙,和燕承炀。
戚砚的第一反应就是计划失败了。
苏卉要么是逃了,要么就是死了。
这背后还有其他推手,那个人,又隐藏在何方?
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既然是燕承叙和燕承炀在这里,那不也是正好么,同时除掉两个皇子。
虽然现在的结果与他的思路算是不谋而合,可他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这不是第一次了,就像陈林的突然出现和死亡一样。
那双在背后窥视着他的眼睛,就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跟随着他,提前洞察他的心中所想。
看不见,又抓不着,实在是让人心里,很不爽。
戚砚准备出去的时候,脚上好像提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好像是一枚珠花。
看起来很像苏卉今天头上戴的那个,他默默地捡了起来揣到了怀里,转身出去了。
“殿下,屋子里确实有人,不过……”
戚砚用眼神示意燕承昱计划有变,又趁人不注意用口型说了句,“苏卉不在里边。”
燕承昱神色一凝,当机立断地就推门进去了。
可饶是他早有准备,看到如今这个场景也不由得愣住了。
原因无他,就是太炸裂了。
他不知道戚砚是怎么做到在看完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刚才的那种刺鼻的香味倒是淡了些,但是燕承叙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眼神迷离,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大清醒。
而燕承炀跟他的情况也差不多,区别就是他身上的衣服还都穿着。
李晋猝不及防看到这种画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
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的徒弟说什么也不想进来,他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是他,他也不想进来。
现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抠出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来不及了。
看见床上那两个人,燕承昱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厌恶。
不过他与戚砚的思路也算是不谋而合,心里都是想的怎么才能从中获利。
苏卉不见了就不见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当务之急,还是殿内的这两位。
虽然并不知道燕承炀是怎么卷进来的,不过一石二鸟,倒也省了他对付燕承炀和丽贵妃的功夫。
燕承昱沉声说道:“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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